找到李师傅,沈春妮这次学乖了,只是把自己想要的家具描述了一遍,就只李师傅眉头深锁瞧着她干瞪眼。
沈春妮见他神情,小心翼翼说道:“李师傅您明白了吗?”
李师傅深思了一下,果断的摇头,歉疚的道:“小姐所说,在下不明白。”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小姐说的那些家具的样子。
沈春妮心安下来,轻咳一声:“我明白了,没关系,你先忙着屋子先,我过几天再把图纸给你。”
回到祠堂,正好见杨管家正带着两名家仆抬着一个大竹筐往外走,这是孙氏发好的豆芽。
见沈春妮回来,杨管家忙停下来有礼的打招呼:“小姐回来了。”
沈春妮笑着点头,似是想起什么一样道:“杨管家,你等一下,我有些东西要麻烦你后天再来取菜的时候帮我从镇上带过来。”
杨管家微讶,但还是点点头:“是。”
沈春妮快步回到房间,翻出她昨天跑去沈太公那里请沈太公代写的清单。
杨管家接过沈春妮的清单,看了一眼,低声复念了一遍,沈春妮听了后,眯着眼睛笑点头:“没错,就是这些,你帮我明天带过来,至于银钱方面,你把这个带回去交给杨老爷,他就明白的。”
杨管家狐疑接过,看了一眼,一怔。
沈春妮见他神色:“这是我请太公代写的,我暂时还不识字,不过我有按手印,你放心。”
等忙完这些,她就会开始学这里的文字。
杨管家把字条和清单都放入袖袋,笑道:“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沈春妮摇头,既然宅院建设不需要她操心,她到时候只需要想办法把她喜欢的房间家具图画出来就行了,
沈春妮给杨老爷的字条上面只有一句话: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杨胜江看着沈春妮托杨管家送来的字条,脸上的笑容久久不散,把清单交给杨管家吩咐道:“杨安,你把沈丫头清单上要的东西都即刻就给她送过去。”
杨管家一愣但很快就恭敬出声:“是。”
盯着字条上的一句话,杨老爷眸中光芒乍现,喃喃道:“这沈丫头当真是有趣之极,我很是期盼她接下来会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杨管家想了想后,把今天沈春妮找到他描述她想要的房子时的情景低笑着禀报了。
杨胜江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郁,这沈家一家子假以时日,定然有出息。
杨胜江站起身,重重的拍着杨管家的肩膀,感激感慨,一切尽在不言中。
杨安面色激动:“主子严重了,这是属下的职责。”
他知道主子是在谢他把沈家一家子带了过来,虽然他始终不是很明白主子为何为沈家一家人那样器重,但他自小就和主子一起长大,知道主子所思所想所做都自有他的原因,杨家屹立不倒,并非是杨家传承下来,而是主子创造的。
“少爷,您不能进去……少爷……”
书房门被重重的推开,杨胜江面色一沉,看向闯进书房的独子,鼻青脸肿明显是和人狠打了一架的杨清。
“少爷。”杨管家吃惊的上前。
杨清倔强的盯着杨胜江,冷着命令道:“杨叔,你出去,我有话要和我爹说。”
杨管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是轻叹了一声退出去顺手把书房的门给带上了,如今主子最为忧心的恐怕就是小少爷了。
杨胜江神情严肃下来,冷哼了一声:“清儿,你让为父很失望。”
杨清小小拳头捏的紧紧的,如同受了伤的小兽:“为什么,爹,你为什么要给孩儿定那样一门见不得人的亲事?”
啪,杨胜江狠狠一拍桌案,厉声道:“你见过为父给你定的未婚妻吗?你见都没见过,怎么就知道她见不得人?”
杨清平日里见他爹都是温温和和很好说话的样子,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爹这样发怒的样子,一时心里有些发怵,但下一刻又被心里的不服气战胜:“她只不过是一介山村孤女。”
“闭嘴,山村孤女又如何?山村孤女就低人一等是不是?你杨府少爷就比人家高一等是不是?”
杨胜江冷笑:“人家没有父亲,一家人齐心协力,不偷不抢,活的好好的,可你呢?你自己说说,你会什么?没有了我和你娘,没有杨家家业,你能活下来吗?”
“我……”
“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跟随你爷爷走南闯北,可你呢,只会躲在你娘的怀里撒娇,杨家和江家为什么水火不融?你从来就不去想,不去思考,你竟然还傻乎乎无视这些和江家那几个小子称兄道弟,为父之所以放任你娘放养你,就是想看看我杨胜江的儿子能不能意识到肩上的重担,可是结果呢,你让我很失望。”
杨清怔住了:“爹……”
杨胜江闭上眼,脸上难掩失望之情:“不是为父激你,也不是为父长她人志气,如果你再不长大知事,十年后,就是你求着沈家的丫头嫁给你,她也不会嫁给你,因为你配不上她。”
杨清呆若木鸡,杨胜江一番话给他心里造成的影响,言语无法形容。
沈春妮还是第一次走近沈太公的内室,映入眼中的与其说是内室,不如说是书室更为贴近,书架上纸抄的书籍不少,还有一些陈久古老的竹简。
沈太公正搬出一卷竹简摊开在案桌上,这卷竹简似是久未开卷,灰尘满满还隐隐一股霉味散发出来。
沈太公细心的用布巾擦拭着,对于她的到来惘若未闻。
沈春妮没有急着出声,只是站在一旁等到沈太公仔细把案桌上的竹简擦拭干净后,才恭敬上前:“春妮见过太公。”
“你来见我,又是何事?”沈太公头也未抬的问道。
沈春妮抬头直视着沈太公,认真的说道:“我想请太公教我识字。”
沈太公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缓缓的抬起了头眼神锐利的盯着她,沈春妮迎视着他锐利的眼神,没有躲避半分。
久久,沈太公锐利的目光才缓和下来,淡淡问道:“投我以桃,报之以李,你是从何听来?”
“我听一个念书写字的老爷爷说的,然后就记住了。”沈春妮把早已经想好的说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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