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地理老师见我认错态度良好,愠色稍缓,给我开了绿灯,我在后排男生的起哄声中绕过讲台,来到门口,喜儿居然还笑呵呵地跟他们挥手互动!
你咋来了?我把她推出去,关上教室的门。.
喜儿收敛微笑,从口袋里掏出我手机和钱包递过来:杨瘸子把东西送回来了。
我点头接过,翻开手机查看,还好,没人找我。
啥情况,问出来了吗?我问喜儿。
喜儿摇头:我爸不跟我说。
我不觉心灰意冷,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他答应帮你去斡旋,要保你这条命。喜儿又说。
啊?真的啊?有几成把握?我赶紧问。
那取决于你。喜儿盯着我的眼睛,表情认真,但看起来似乎在憋着笑,最后到底没憋住。噗嗤笑了。
师傅你别笑,我心慌!说吧,你爸要我干啥?我挠了挠头问。
让你让你跟我结婚!喜儿捂着嘴,忍住不大笑!
结婚?我瞬间觉得如同五雷轰顶,这个词儿离我也太远了吧!
你啥意思啊,跟吃屎了似得!跟我结婚,还亏着你了咋的?金喜儿换脸如换刀,叉起腰要揍我,吓得我赶紧后退半步,喜儿只是冲我呲呲牙,并未动手,但她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觉得比挨一顿打更吓人!
她居然腆起肚皮,用手摸了摸,低头柔声说:哎哟,可别动了胎气。
不是你真有了啊?我问。
昂!喜儿娇羞道。
谁谁的?我心里五味杂陈,该不会是喜当爹了吧!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你他妈啥意思啊?喜儿皱眉,大声质问。
草,小点声!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这要是让宋佳误会,她肯定得打死我,她可有枪!
呜呜,放手!喜儿甩开了我。
不是,咱俩啥都没干,咋就怀上了?我低声问。
逗你的啦!瞅你那傻样!喜儿戳了戳我脑袋,你记住,以后就得假装是我对象。还得是孩子他爹,要是不这样,怎么骗得了我爸?你要不是他准女婿,他会帮你吗?
可是可是咱俩都没到法定婚龄,咋结婚?我迷茫地问。
先结婚办喜事,等到年龄了先领证!妈的,老娘为了救你,都休学了!喜儿一脸不爽。
休学干啥?我问。
我骗我爸说,已经怀上一个多月了。就是咱俩刚认识那时候怀上的,一算预产期,正好是高考那几天,咋考试啊,所以就办了休学,等生完孩子,明年再参加高考呗。喜儿没好气地说。
这么巧啊,我哭笑不得,等会儿。还得办喜事?那不搞的满城皆知了么!
你咋怎么笨呢!就是要搞的满城皆知,让想害你的人知道你是我们金家的姑爷子,我爸才能救你啊!
我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又问:啥时候办喜事?
明天晚上,酒店我爸都定好了,他让我过来就是想两问问,你家能来多少人,好给你们留桌。喜儿看起来也是倍感无奈,耸耸肩膀说。
我家我盘算了一下,就俩人,一个是宋佳,一个是小花,可我怎么跟她俩说啊?
你晚上有事吗?我问喜儿。
喜儿又摸了摸肚子:养胎呢,能有啥事儿。
跟我去摆平两个人!
草,你有病啊!我都怀孕了,你还让我去打架?喜儿怒道,但快她反应过来,眉毛舒张开,噢,我忘了是装的了。
不是打架,你得帮我摆平你‘大姑子’和‘小姑子’。我苦笑道,金喜儿认识宋佳,也知道小花的存在。
噢,好啊。喜儿说,她虽然认识那俩妞,但并不知道我跟她们的特殊关系。
我想了想:把你姐也叫上吧。
好,我给她打电话,地点在哪儿?喜儿问。
米兰西点。我说,就是上次李金玉请我和宋佳龙歌兄妹吃饭的地方。
俩人分别打电话,我先给宋佳打,她不清楚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问为啥要请吃饭,我说到地方再说。
又给小花打,她说不行啊,哥。晚上夜大有课,改天吧!
啧,请假不会啊,有重要的事情跟你们商量!我不耐烦道。
我们?还有谁啊?小花问。
宋佳,还有金馆长和她妹妹,你别问了,六点,打车去一个叫米兰西点的地方,找不着给我打电话。我说完就挂了。
金喜儿也打完。我问她:你姐知道真实情况么?
喜儿摇头:我谁也没跟谁说,咋了?
咱俩先去吧,有些事情,我必须得跟你交代清楚。我带着金喜儿下楼,出学校打车,先行去县里的米兰西点。
下车后,金喜儿看见路边有家孕婴用品专卖店,非要拉我进去,买了套孕妇服换上了!
我跟她都穿着各自高中的校服,付账的时候,老板娘直皱眉,嘟囔说,现在的孩子啊简直是世风日下!
我黑着脸付账,和喜儿进米兰西点,要了个包间,我把跟宋佳小花的关系,跟喜儿和盘托出。
总之呢,她们俩,既是我的亲人,又是我喜欢的人,连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更喜欢哪一个,你懂我的意思吗?梳理完关系后,我小心翼翼地问喜儿。
金喜儿的脸色,显得有些尴尬,我讲的时候,她一直低头,看着手里的柠檬水杯,等我讲完,喜儿沉默两秒钟,才抬起头来,勉强一笑:知道了啦,咱俩这不是演戏嘛!
所以,待会儿我苦笑,不好意思说出口。
嗯,喜儿点头,我会把实情告诉她们,说咱俩根本不是情侣关系,只是为了救你。
没错!我长舒一口气,早知道喜儿这么通情达理,我就不用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了!
我去趟洗手间。喜儿面无表情地起身,出了包间。
我心情放松不少,抽出烟点着,靠在沙发里休息,可直到一支烟抽完。喜儿还没回来。
她该不会走了吧?
不能,包和手机还在桌上呢!
可能是蹲大号去了,又等了五分钟,还是没动静,我有点不放心,便去洗手间看看。
米兰西点的洗手间分男女,女洗手间的门虚掩着,从外面能看见里面只有两个蹲位,当然。都有有门的,其中一个开着,另一个上锁,我回头看看没人,便轻声问:师傅,你在吗?
没有回应,但我从那个锁着的蹲位下面的门缝,看见一只帆布鞋的鞋尖,喜儿穿的就是这种。她十有**在里面。
我便又提高声音:师傅,我是东辰,你没事吧?
哗啦啦,里面传来抽水马桶的声音,不多时,门锁上的红变成了绿,喜儿开门出来,皱眉看我:你变态啊,来厕所找我干嘛!
你哭了?我问。她两只眼睛肿的跟桃似得。
没啊,刚才看见一对狗男女在那儿互啃,妈的,辣眼睛!金喜儿走到洗手池前,堵住下水口,往里面灌水,水流很急,很快就灌满了一大半,金喜儿深吸一口气。把整个脸都埋进去,过了能有一分钟才出来。
你干啥呢?我笑问。
喜儿晃晃脑袋,甩我一身水!
没事,清醒清醒,最近智商低,脑袋好像被驴给踢了似得,喜儿用拳头狠狠捶了下自己的头,走,回去吧,她们该到了。
噢我跟在喜儿后面,回到就餐区,正好遇见金馆长。
你俩吵架了?金馆长皱眉问。
我跟他吵哪儿门子架,又不是两口子!金喜儿笑道,转身进包间,咔哒,把门在里面反锁,等会,我换下衣服。
咋了?金馆长懵逼地问我。
我耸耸肩膀,谁知道她抽哪门子风!
过了一分钟,喜儿开门,已经换回了县高的校服。
姐,明跟你说吧,我是假装怀孕的,就是为了救他的命。喜儿正色道。
啊?还没怀上呢?金馆长问。
什么叫还没怀上?喜儿眯起眼睛冲金馆长呲牙,我俩啥关系都没有!
你俩不是搞对象呢么!
搞啥对象啊,他有对象,好几个呢!我俩演戏是骗你们的,哎呀姐你别问了!替我俩保守秘密就行!金喜儿有点不耐烦。
噢金馆长瞅瞅我,满脸狐疑。
我黑着脸傻笑:是的,没错。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宋佳和小花一起来了。
到底啥事,火急火燎的!宋佳问。
没啥大事儿,先点东西吧!我为化解尴尬,按下桌上的铃,叫来服务生,这次知道怎么点了,不会像上次那样在龙晓钰面前丢人。
三乘二的沙发,我跟金喜儿坐一边,宋佳金秀妍小花坐另一边。
我看向喜儿:你说还是我说?
都是你媳妇,你说呗!喜儿撇嘴笑道。
啥?宋佳一愣,不是,你把话说清楚,谁是谁媳妇啊,你俩啥时候搞到一起去了?
宋佳很敏感。一进屋就发现气氛不对,不像小花傻了吧唧的,头次来这种地方,左看看右看看,整个一好奇宝宝。
姐,别着急,事情是这样的我从浩哥跟绿毛等人干架开始,引出喜儿的爸爸,又引出他警告我的那句话。
有人要杀你?宋佳本来听得有点不耐烦,听见这句,马上精神起来。
姐你别插嘴,金大爷肯定知道是谁要弄死我,但他不肯说,于是,喜儿灵机一动我又把喜儿假装怀我孩子的事情讲了一遍,到最后说,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金大爷让我跟喜儿结婚。明天晚上就办酒席,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保护我了!
你俩到底有没有!宋佳的关注点,又从我要没命上面,转移到喜儿怀孕上,眯起眼睛,用食指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喜儿。
切!宋姐你可真有意思,我能看上他个土老帽?金喜儿不屑道。
俺哥不土小花在最角落里,小声说。
你别吱声,宋佳用手扒拉了一下小花,看向我,你真猜不出来是谁要害你?
我摇头:想半天了,想不明白是谁。
宋佳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想了想说:金叔太倔,他不想说是谁,咱们几个肯定问不出来,为了东辰的人身安全,现在也只能把戏演下去了,我会让浩哥暗中去查,到底会是谁,这人肯定来路不小,要不然,不可能金叔知道,我却没有听见风声!
那也未必,他如果知道东辰是你弟弟,还能让你知道信儿么?金馆长说。
也对宋佳看看金馆长,这人胆子也太大了点儿。明知道东辰跟龙家有关系,还敢动他!妈的,要是让我查出来是谁,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哥,结婚是不是需要户口本?小花抽冷子问了一下。
不用,就是办个婚礼。我说。
噢,户口本在俺那儿呢,你要用就吱声。小花平静地说。
敲门声,服务员进来上菜。上了一桌子,谁都没怎么吃。
完事后,因为今晚我还身处危险当中,宋佳说让我跟她回家去睡。
喜儿说还是上她家去更安全一点,而且也更隐秘,敌人如果想今晚动手的话,发现东辰没在学校,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龙家!
宋佳觉得有道理。让我小心点,先带着小花走了。
金馆长把她的帽子和外套借给我,她先从米兰西点的后门出去,打了台车过来,然后才打电话叫我和喜儿出来,三人直接打车去金家。
今晚你跟我睡阁楼,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进了她们家,金喜儿皱眉道。
只有喜儿爸爸在家,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见我来了,他还算客气地朝我点点头,起身去阳台继续打电话。
她家面积挺大,装修很豪华,室内双层,跟别墅的格局有些类似,只是低矮了些。
我跟姐妹二人上到阁楼,金馆长说:你俩就别出去了,陌生人来了也别开门,我下去帮爸忙婚礼的事情。
喜儿关上房间的门,轻声叹了口气,问我:会下棋吗?
会我打量了一下房间,这是卧室,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单人床,晚上我住哪儿?
地板!金喜儿楞起眼睛,你还真想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