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千金也难缠 154.第一百五十四章 知 道 真 相
作者:紫色的萱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穆香羽蹑手蹑脚的进了院子。请大家搜索(品@)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浅浅远远的跟在后面。

  她为什么老是盯着她?

  难道她也认出了她?

  不可能,凭着对她过往的了解,她应该还没那个本事。

  那这是怎么回事?

  悄悄地,不动声色地跟在她身后,看她到底要做些什么?

  穆香羽进了屋,四下随意看看,挽起袖子,这里翻翻,那里找找,倒腾了半天,一无所获,站在那,开始疑惑,到底是不是她们?

  摸着下巴,左思右想,环目四周,仔细审视,估计着如果是,最有可能藏在哪?

  “喂,你干什么?不吭不响的站在背后,想要吓死人呀!”

  猝不及防,一扭头,一瞥,就瞥见浅浅,目光清冽的站在她身后,两三步远的地方。

  “这是小的屋子,请问穆小姐,这么晚过来,有事吗?或者,是需要找什么,方便的话请告诉小的,不劳穆小姐动手,小的自当双手奉上!”

  “双手奉上?那你,算了,没事,我就是随便看看,看看你这个人见人爱的浅浅姑娘,私下里做些什么?”

  “做什么?睡觉吃饭,偶尔闲暇做做针线,小的不比穆小姐,有吃饱就睡的命!”

  “你也知道,那还离白公子远点,也不看看自己个的身份。”穆香羽得意的挑眉回答。

  “是,小的尽量。可是白公子要靠过来,小的也没办法。天不早了,小的要休息,请穆小姐自便!”

  看着她那摸样,忍着笑,一本正经的浅浅走到桌边,拿起篮子里的针线,穿针引线,做起针线。

  穆香羽见她不在搭理她,慢慢有些回过味来,愤愤地“哼!”一声,左右摇摆带着身上浓郁的香气着离开。

  等她走了,浅浅这才放下针线,暗忖,这个穆香羽阴魂不散,这个时候,趁着没人进来,到底想在屋里找什么?

  难道她知道了菜谱的事?

  有可能!

  浅浅按按胸口,还好随身带着,可是天天带着也不方便。

  记下,记下,记在脑子里,然后烧掉,这才是唯一最安全的办法。

  主意已定,关好门窗,一页一页的记过去。

  油灯熄灭,她揉着眼,窗外已经大亮。

  撕下背下的部分,胡乱塞在腰间。

  来到大厨房,塞进灶里,烧了。

  第一天没事。

  第二天,就连偶尔来大厨房的张朗都觉得她不对劲,眼圈发黑,明亮的眼里布满血丝,偶尔还趁人不主意的时候,打个大大的哈欠,就像是好几天没睡过。

  想问又觉得贸然,因为她看起来,兴致不错,不像有事。

  接着几个通宵,终于只剩下最后一部分。

  眼睛熬的通红,打着哈欠,浅浅给自己泡了壶浓浓的茶水,决心靠着它提神,再坚持一晚,把最后一部分消化掉。

  眼睛惺涩,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浅浅使劲揉搓着眼睛,大口喝着浓浓的苦涩的茶水!

  咬着牙,硬撑着。

  只是眼皮却不听话的越来越沉重。

  沉重的需要她不时的用手捋捋。

  小小的火苗摇曳。

  浅浅开始迷糊,打着瞌睡。

  反复几次突然的惊醒,睁眼看看在昏昏睡去。

  随着三更鼓敲过。

  她终于趴在了桌上。

  下巴压着那本小册子进入梦乡。

  窗外。

  看她趴在桌上,睡的极不安稳的张朗。

  推门进去。

  她趴在那,嘴里还在叽叽咕咕,洗净,晾干水分,油温四成,下锅,不对,四成太高,三成是三成!

  张朗宠溺的包起她,一本沾满她口水的小册子,压在她脸下。

  拿起一看,是她的菜谱,已经撕去大半菜谱。

  这丫头,原来这几天,就是为了背这个,把自己弄的那么累。

  盖好被子,把册子替她收好,吹熄油灯,关上房门。

  夜雾渐渐升起。

  天越发的凉了。

  清凉的空气吸进肺腑。

  张朗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精神起来。

  她这么急着背这个,是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习惯使然,他又来到宗紫樱的院落外。

  那人多久没来了。

  他不来,他竟然有些不习惯,没等着的失落,让他自己都好笑。

  难得的安静却让他不安!

  不觉又回到了浅浅的小院!

  屋里。

  睡不安宁的浅浅猛的起身,她怎么在床上,她的东西呢?

  哦,还好,在这里,皱巴巴一团,在她枕头下。

  看看天色,打开窗户。

  他在那里。

  他回过头:“不要在睡会?”

  “不想睡了。”

  浅浅开门出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说呢?这么急做什么?”

  “不急不行,有人比我还急。”

  张朗怔住:“你说有人比你急?”

  “是啊,那个穆香羽也不知怎么回事?已经偷偷摸摸来我屋里好几次了,也不知她在找什么?”

  “她,是有点怪。不止是你这里,还有其他人屋里,也去过了。“

  “你知道?”

  这下轮到浅浅惊讶了。

  “那她到底找什么?宗紫樱知道吗?”

  她连珠炮的问道。

  “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毕竟第一楼这么多事,都要靠她,哪里顾的过来。”

  “早知道这样,我就瞎猜,以为她发现我偷记菜谱的事,在找菜谱!”

  “结果,你就想连夜背会,真是傻丫头。没地方放,可以交给我呀!“

  “算了,都这样了,留着也没用。”

  浅浅掏出那本皱巴、残缺的的不像样的菜谱。

  张朗拿过去,放在袖子里;“剩下的,我帮你收好。以后有事,要记得随时告诉我。”

  “是,朗哥哥!”

  浅浅话一出口,脸一红,已经来不及收回。

  张朗惊喜万分地望着她:“你叫我什么?浅浅,你叫我什么?“

  他明如秋水的眼睛,落在她面上。

  浅浅心里一动:“叫你朗哥哥呀,怎么不喜欢,不喜欢的话,那我以后不叫就是了。”

  “不,不,我喜欢,我很喜欢,浅浅,你多久没这样叫过了,浅浅!”

  张朗的喜悦感染着浅浅,心里也是满满的欢喜,满脑子都是刚才推开窗的情景,他孤身伫立,静静地独身而立,就是为了她睡的安稳。

  “喜欢的话,以后没人我都这样叫你好不好,朗哥哥!”

  “不,浅浅,我喜欢,但是以后不准在叫出口,这是第一楼,宗家的第一楼,明白吗?”

  张朗激动的紧握着浅浅的双手。

  浅浅凝眸仰头看着他。

  微微一笑。

  “好,浅浅记下了。浅浅以后一定会在钱家的第一楼,这样叫你的,朗哥哥。”

  他宽大厚实温暖的掌心,握着那原本该是细嫩,如今却掌心长满茧的小手。

  时间静静流淌,物是人非里,这一刻,手心相触的他们,在那熟悉久违的感觉中,四目相对,彼此瞳孔里的他们,仿佛还是旧时模样,两小无猜,阳光永远灿烂,无忧无虑。

  那段日子,也是张朗这辈子最宝贵,最幸福的时光!

  他帮她解决每件事,打架还赌债,把喝醉的她背回家,下河教她游泳,她从树上跌下来,他接着给她当人肉垫子。

  也为她挨了不少罚。

  跪在那,吃着她偷来的糕点鸡腿。

  那一声声清脆地“朗哥哥!“一天不知要响起多少次!

  “你笑什么?”

  她下巴搁在木桶边缘,天真地笑着问,

  缩在木桶里的张朗点下她的鼻尖:“我笑你不知害臊,哪有男孩子洗澡,你突然跑进来,不走的。”

  “切,你有的我都有,我为什么要害臊,不过你的小豆豆怎么这么小?”

  她俏皮的翻着白眼。

  他扯过毛巾,裹着身体,央求她出去。

  她转身闭眼:“我不看就是,你出来吧,再泡着,皮都泡烂了。”

  结果,他出来的瞬间,她给了他一记回马枪。

  还好,他有防备,知道她会耍诈!

  看着他已经穿戴好,她嘻嘻贼笑着,眼睛亮的跟星星一样:“讨厌,你不让我看,我跟小鸭的打赌就输了,他赌我不敢看你光溜溜。”

  “好了,好了,别生气,赌输什么,我赔给你。”

  “两串糖葫芦!”

  “走。我给买十串。”

  “真的,十串,可以在多点吗?”

  “买那么多吃的完吗?”

  “可以留着明天后天大后天呀!”

  “你笑什么?”

  浅浅问望着她一直笑的张朗,打断了张朗的回忆。

  张朗收起荡漾的涟漪,将记忆的门关上,干咳两声,回到现在:“没笑什么,没笑什么?”

  “真的。你,没骗我!”

  “没有,真的没有。浅浅,谢谢你,我今天真的很高兴,很高兴!”

  浅浅把手从掌心里抽出来:“张掌柜,你看看天,光顾着高兴,不要做事吗?我,不是,是小的可要去大厨房了。“

  “好,一起去。”

  路过的人,对张朗脸上那种从未有过春风般温暖的浅笑,感到奇怪!

  他吃错了药了吗?

  还是千年的冰山终于融化,走路都带着愉悦的风,眼睛在笑,眉毛在笑,嘴角更是高高扬起,露出一排洁白发光的牙齿。

  浑身上下的气息,都在无声地说,我现在很快乐,快乐的要飞起来了。

  那神清气爽的模样,就是刚出洞房的小伙子也得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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