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身边不知晓 第22章 月圆人心冷
作者:相思瘦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男女混搭,我和金瑞,陈清扬和楚玉。网球场地上如楚汉交界,战火还未开始,已经遍地狼烟。

  先发制人的是楚玉,她深知我刚才和金瑞的比赛体力还没有恢复,故意每一球都朝我的方向回击,并且故意加大了力气。金瑞也察觉出楚玉对我的故意针对,已经尽力在帮我抵挡了可还是架不住这是双打比赛,不是一个人尽力就能应付的。

  “你还行吗?要是坚持不住就别打了,没关系的。”金瑞看着我额头上豆瓣大小的汗珠一颗一颗的落在地上劝道。

  “继续吧,我没关系。”回答完我又继续朝迎面飞来的球冲了上去。

  我的确是在咬着牙坚持,而且随时都可能坚持不住。身体上的疲劳对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心里的疼痛虽然厉害却还不至于完全将我打倒。我此刻的疼痛是来自身体,右侧小腹的位置从比赛刚开始没多久就隐隐的作痛,而且一阵比一阵疼的厉害。

  我虽然看上去瘦弱,最近也缺乏运动,可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从小到大都没什么病痛,除了几次小感冒吃点药也就痊愈了。今天的疼痛有些奇怪,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算算时间好像就快要到自己的月经期了,还以为是最近吃多了生冷的东西所致也没有太在意。

  这场比赛我是真的不想要放弃,就算最后的结果是以失败告终,我也想要坚持到底。我想要楚玉和陈清扬都清楚的看到我的态度。随时都可以接受楚玉的挑战,在任何情况下对我和陈清扬这段感情的不放弃。

  看着一次又一次被我勉强回击过去的球,我还以为是楚玉击球的力量还有速度都在加快,丝毫没有发现是我自己运动起来的脚步越来越慢。

  然而对面的进攻却没有丝毫的放松,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坚持到底。终于又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把陈清扬打过来的球回击过去,只是一瞬间,身体突然变得空空荡荡的,好像一直气球,被针尖刺了一下,所有的力气都顺着那个缝隙流失了。

  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金瑞和坐在场边的米雪儿第一时间冲到我身边来,想要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我只能拍手示意他们不要拉我。腹部的疼痛感不断的加剧,已经让我直不起身来。

  陈清扬终于放下手里的球拍,朝我们这边走过来。汗水和疼痛已经让我的双眼变得模糊,可依旧还是把他的脸看的清清楚楚。

  有一丝的慌张和不安。我很想亲口问问陈清扬,他此刻的慌张和不安是因为我吗。可我实在没有力气。

  只能勉强把自己疼痛的位置告诉米雪儿就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了。

  疼痛的加剧让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恍惚中有一个温暖的肩膀,我精疲力竭的靠在上面,觉得安心。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病床上,身边是哭红了眼睛的米雪儿。她见我睁开眼立即擦掉了眼中的泪水拉着我的手问:“感觉好点了没有?”

  我低头看一眼手背上插着的针头问她:“我到底是怎么了?”身体上的疼痛还存在,但好像以前没有刚才那么厉害了。

  “急性阑尾炎!”米雪儿已经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可眼睛还是红红的,像兔子一样。说话的声音也因为刚哭过而夹杂着浓重的鼻音:“刚动完手术,你好好休息不要乱动。”

  医生的话自然是不会错的,我只是不能理解我最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而且以前也没有一点的征兆怎么就阑尾炎手术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窗外已经日色西沉,我环顾了一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房间问道。

  “金瑞已经去帮你办住院手续了,陈清扬和楚玉我让他们先回去了,我担心一会你后妈来了会尴尬。”

  梅芳第一次做为我的家长去学校的时候陈清扬就见过,但那个时候她还只是我爸的女朋友。前几天因为我考试成绩的事,她再一次去学校见楚怀德,已经是我后妈的身份。纸里包不住火,陈清扬应该也听说了。

  他知道梅芳是我的后妈,却不知道周煜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如论楚玉的出身,也并不光彩。可我还是不想我复杂的家事被她知道。我丝毫没有把握要是被她知道,会不会当做一种资本,时不时的在陈清扬的面前宣扬这桩丑事。

  以后怎么样我不知道,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你通知她的?”听说梅芳要来医院,我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去学校见楚怀德,她的确算是帮了我的忙。可我并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彻底改变对她的看法。

  “你当时的样子真的是把我们吓坏了,医生说要手术需要家属签字,只能给你爸打电话,可他人在外地赶不回来,所以就说让你后妈来。”

  说话的时候金瑞已经办好住院手续回来了,走到床边见我已经醒了,调侃道:“英雄都是牺牲在战场上,以身殉国。你倒好,为了爱情差点牺牲在球场上,小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说着双手在胸前交叉握起,弯腰90度给我鞠躬。

  我要不是现在只要轻微一动手术的位置就疼的厉害,早就冲上去狠狠地踹他两脚了。他这是嫌弃我命大吗,弄的好像在给死人吊丧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你后妈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啊?”金瑞把手里的单据放到我床头的柜子上,拉了把椅子也坐在我的一侧,等着我给他一个解释。

  我以病人需要好好休息为由,把给他解释这个差事交给了米雪儿。然后在梅芳来之前就把他们两个赶出了病房。

  米雪儿离开之前问我要不要把周煜的事情也一起告诉他,我想了一下,点点头同意了。金瑞作为我最要好的哥们,我没有事先和他说就已经是我的不对了,不如就趁现在告诉他。我都已经阑尾炎手术了,他就是真的有气看到我这个样子也就不好在说什么了。

  对我来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故意让米雪儿和金瑞解释,也是经过一番考虑的。米雪儿不是当事人,而是我们两个共同的朋友,由她来说,金瑞在情绪上也不会特别的激动,多少都有一个过渡。如果真的生气了,米雪儿也可以在一边劝劝她,总比在我面前要好。我是欺骗他的人,见了我他会更加的生气。

  第二点就是我不确定周煜会不会和梅芳一起到医院来看我,万一要是来了,和金瑞撞见,那样在解释就有些多余了。搞不好,就算看在我身受重伤的情况下,金瑞也不会轻易的原谅我。

  现在的医学技术越来越发达,阑尾炎手术都已经是微创的,在医生眼中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手术。可对我这个第一次住院的人来说,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当做没发生过。房间里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转过头看着外面的夜色,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

  从我妈车祸去世,我开始和南荣里一起生活,就总是一个人守着莫大的一所房子,外面路灯亮起的时候就一个人搬了椅子坐在窗户的前面双眼盯着大门口。好几次我直接坐在椅子上睡着,半夜醒来的时候,还是和我睡着之前一样。

  空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我总是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想起家的味道,想起我远在位置世界里的妈妈,想念以前每次放学回家,她都在门口微笑着等我,然后把书包从我的肩膀上取下来。方桌上热气腾腾的都是我喜欢吃的菜。

  我从来没有和南荣里讲过,那些个我独自一人坐在窗下等他回家的日子。在我等的时候他几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后来我渐渐习惯了一个人,把等待看做是一种对时间的浪费。

  作为我的亲生父亲,南荣里能够给我的就只有物质上的生活富足,忽略了精神上和心灵上的缺失。

  父母的关爱,家庭的温暖,对一个孩子幼小的心领来讲,是永远都没有办法弥补的。

  在过几日就是中秋佳节了,团圆的日子。晴朗的天空中月初的新月已经逐渐丰*腴,只等着到了八月十五那天,才圆的完美。

  手术中的麻药已经彻底被身体吸收,失去了作用。伤口处开始隐隐的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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