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逍遥王 第321章 酒醉
作者:悦小童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这次,要拜托二兄崔皓杰带回去若干东西,比如房遗直大婚,豫章公主和堂姊产下麒麟儿,杜荷嫡长子出生;比如李承乾年内又将有一个庶子出生,李恪本年度将光荣地荣升为父亲,得先备好礼物等等。虽然已经离京三载,但这亲情友情没被千山万水隔断开。

  崔瑾熏熏然地走回自家的院落,其实也没喝多少,或是因为这一世第一次喝酒,更是自己挺喜欢这种似醉非醉飘飘然的感觉,所以就任由放纵自己。知书扶着他,嘴里念叨着:“小郎君,您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嘛,您不是想说,年纪还小,喝酒对身体发育无益么?如今倒是记不得自己的话了。”

  崔瑾笑嘻嘻地道:“知书,你们比我大几岁吧,看上哪家的小娘子了没?若是有,赶紧告诉我,我替你们做主,早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看中了谁,就赶紧去求,被人抢先了,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几个随从撇撇嘴,自家小郎君这是还想着那个顾家小娘子吧,否则,怎会说出这般轻佻的话来?其实吧,那个小娘子无论是才还是貌,都配不上自家小郎君,还有那硬邦邦的性情,更是不适合进崔家的门儿。瞧瞧长孙小娘子,是如何说话待人的?那一个委婉,那一个温和,让下人们都尊敬得很。那位武家小娘子记得也挺会待人接物的,落落大方,还极能为小娘子分忧解难。这两位,容貌都是一等一的,虽然比不上自家小娘子,但也算不错了。嗯,和小郎君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可是,若真要找一个容貌胜过小郎君的女子,哎,这世间可就少了!至于将来的主母卢家小娘子,既然是卢氏女,自然是样样都极好的,不然,自家小郎君怎会单单选了她?晋阳公主?这个没法说清楚了,毕竟那时她还小,只是看得出极为依恋小郎君。

  刚刚到院子,守院门儿的小厮便回禀,长孙小娘子已经等候多时了,是得了自家小娘子允许的。

  被知书知术架着,崔瑾踉踉跄跄地走进偏厅。长孙娉婷听到声响,赶紧站起身来。崔瑾摆摆手,道:“送一盏茶、一杯果汁儿来,另端碗粥,我这会儿还空着肚子呢!哦,送些新鲜的果子。聘婷表妹,你可进食没,若是没有,可陪我吃碗粥?”他笑嘻嘻地说,眼睛亮晶晶的,脸儿红扑扑的,唇瓣更是艳若玫瑰花瓣,凑到长孙聘婷眼前,让她心惊肉跳,脸“唰”地红到了耳根。

  随从们极为知趣地赶紧退下,以极快地速度端上一盆洗漱水,端上小郎君所吩咐的茶水食物。“还得劳驾长孙小娘子替吾家小郎君拧拧帕子,仆等告退!”说着,迅速地离开,关上门儿。

  崔瑾一直笑盈盈地看着长孙聘婷,突然侧耳听了听,眨眨眼,笑眯眯地道:“娉婷,你的心跳得很快哟,扑通,扑通,我都听到了呢!”

  长孙娉婷“呀”了一声,捂住了脸,不敢看崔瑾。崔瑾撇撇嘴,委屈地道:“聘婷,我还等着你递帕子为我呢,这脸黏黏的,肯定是酒洒在脸上了。”

  长孙聘婷羞涩得不得了。虽然如今也能够经常和表兄单独待一会儿了,但哪有关上门说话的?还有,今日表兄有些奇怪哟,可是,怎么心里有很喜欢呢?好像有只小猫伸出爪子轻轻地在心头挠。有些忐忑,有些奇异,有些期盼。

  见崔瑾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长孙娉婷只得忍住羞涩,给他拧了帕子送到他手上。不料,崔瑾借着她的手抹了抹脸,还轻轻叹了声。

  长孙聘婷心头一颤,低声问:“表兄可是不喜?”

  崔瑾摇摇头,道:“我是担心辜负了你们的这番情义了呢!”

  “那么,表兄会么?”长孙娉婷鼓起勇气问道。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就担心听到不好的回答。

  崔瑾偏着头皱着眉仔细想了片刻,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只要你们对我好一分,我自会加倍偿还于你们。”

  长孙娉婷惊喜万分:“那么,奴家会对郎君很好很好。”

  “那我也会好好待你。”崔瑾严肃地道,“我定会安安全全地回来,无论是出海还是上阵,我都会完整无缺地回来。”

  长孙娉婷一惊,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抓住崔瑾的手急急地问:“表兄,你怎会说这些话?奴家知道你要出海,但不是每次都非常顺利么?此外,你怎会上阵?刀剑无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崔瑾烦反握住她的手,放在心上:“娉婷怕么?不怕,知道了你们在惦挂,无论身在何方,我都会感受到。我们以后一定会长长久久,生养好几个儿女,我喜欢女儿,漂亮的小丫头,白嫩嫩的,软乎乎的。我守着他们长大,教他们读书识字,教他们琴棋书画,只是我的棋艺略逊一些,不过,如今能胜过我的也没有多少。听说岳父大人擅棋,嘿嘿,改日我找他切磋切磋,就不知他会不会恼羞成怒,然后不将你嫁给我了。那怎么办呢?难道我上门去抢亲?想必也没几个人能打过我吧?你家兄长,我一个手指头就能掀翻他们了。你不要瞪我哟,这可是真的呢!罢了,你父亲对我还是挺不错的,我就不去欺负他了,还是去折腾宫里那位岳父大人吧,他老是占我便宜,以为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么?这人心,我看得透彻得很呢,只是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说,就当作看不到吧!”他的声音低沉起来,目光见见迷离,似乎透过长孙聘婷看到了另外的世界。

  长孙娉婷很是担心,轻轻摇了摇手,柔声唤了声“郎君”。

  崔瑾幽幽地叹了口气,苦涩地笑着:“都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你说,是否有一日,他们真会不顾旧情?可是,我又不忍看到大唐如此破败,不然看到汉人被人如此欺凌。很傻,对么?明知道或许会成为他们心头刺眼中钉绊脚石,我仍然坚持去做,殚精竭力,死而后已,永不后悔。”

  长孙娉婷心头一阵悲凉,忍不住泪珠滚滚。生在长孙家,哪里不懂这些?可是,她从没想多自己郎君会有这么多心思。已经做了这么多,旁人是两辈子都没做过的事情,郎君短短几年便完成了。那就不要做了好了!依照现在的地位,这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

  “我只是担心到时会连累了你们。”崔瑾叹了口气,“上下五千年,能够功成身退落个好下场的有几个?看多了,看淡了,看透了。”

  上下五千年?长孙聘婷大惊,而不知崔瑾说的是历史。作为后世人,自然是看得多。

  崔瑾觉得眼前有些恍惚,使劲眨了眨眼,摇晃了几下脑袋,再次看清眼前之人。呵呵笑着:“聘婷啊!真是你呢!”

  长孙聘婷赶紧扶着他坐下。他一下子瘫倒在座椅上,仍是笑呵呵的。“你阿耶是我岳父呢!”

  长孙聘婷有些无语,如果不是你的岳父,奴家岂会在此?可见,郎君真是喝醉了。

  “可是啊,我偷偷告诉你哟!”崔瑾拉住长孙聘婷,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原本啊,你阿耶是不得善终的哟,可惜争了这么多年,与人斗,与天斗,与自己斗,还是没能斗过君王一句话。呵呵!可惜了,文武之才,身为贵戚,权重而不专,对唐皇室忠心耿耿,尽智尽力,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郎君可有法子救吾父?”长孙聘婷惊恐万分。

  崔瑾呵呵一笑,吐出一口酒气:“还好,罪魁祸首已被我掌握手中,这大唐江山保住了,你长孙氏的荣华富贵也保住了,同时,也保住了无数忠良的性命。”

  长孙聘婷一惊一乍,揪着崔瑾的衣袖眼泪汪汪。又是感动着郎君在背后所做的努力。

  “有时候啊,我都觉得自己真是伟大,呵呵,好伟大呢,就想着在这短短的十几年时间能够将所有事情都做完,已经过了八年了,仍是做得不够,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没来得及去做。”崔瑾苦恼地捂住了额头。

  长孙聘婷仔细分辨着他的话。八年,如今郎君十一岁,而他清醒之时正是三岁。那时,他便在筹划了么?她震惊不已。

  “怎么办呢?还有好多好多事呢!周边的岛屿地区是要纳入大唐领土的,通往西域的丝绸之路是要打通的,海上丝绸之路是要开辟的,还有那讨厌的高丽棒子定要让他们血债血还,那卑鄙无耻的倭国小矮人,就让他们生生世世都当奴仆吧,他们本就是一副奴才样。还有更多更多的想法,只是,不知到时,他们是否允许我去做,或许会担心我吧!不然,怎会塞一个奶娃子给我?堂堂的嫡公主,居然甘心许给我当妾室,呵呵,真是笑话呢!难道不如此,我便不会为这大唐出力不成?等小奶娃长大成人,我都是满脸胡须满目沧桑的大叔了,别人必是要说我老牛吃嫩草吧?”崔瑾眯缝着眼笑着,手胡乱地挥舞着,似乎想赶走眼前的模糊。

  在世人眼里,崔瑾一向是风轻云淡高洁优雅翩翩若仙,何曾像今日这般多话,这般情绪外露?长孙聘婷的心揪紧了,试探着问道:“郎君可是也不喜欢奴家?”当时,他也是被逼迫着答应纳自己的。虽然不是正妻,可自己心里是千肯万肯。

  “正是呢!心里恼怒得很。”崔瑾点点头。

  长孙聘婷顿时泪如雨下。原来,郎君是讨厌自己的。

  “可是,这几年,却是喜欢你这性子了,虽不似心中所希望的那般多才多艺,却胜在不似那些小娘子那般做作虚假,故作高洁,其实一肚子的坏水一脑子的草包。就这样吧,很好,很喜欢,找到自己的长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这样,人生才会有意义。”崔瑾伸出手来,却分不清那张脸才是真实的。

  长孙聘婷呆呆地看着他,忘记了擦泪。他说,“很喜欢”呢!真的么?

  “聘婷,哪个是你呢?”崔瑾嘀咕着。

  长孙聘婷赶紧用帕子胡乱抹了抹泪,将那双挥舞着的手握住,放在自己脸上。“郎君,这才是奴家呢!”她低喃着。

  崔瑾无意识地捏了捏。长孙聘婷觉得自己的脸滚烫滚烫的。他突然探起身,飞快地凑过脸来,红润的带着酒味的唇瓣印在她的唇上,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放开她,笑嘻嘻地道:“已经盖过章了哟,你再也跑不掉了!”

  “啊,郎君!”长孙娉婷这时才醒悟过来,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跳出多远。而崔瑾只是一味的傻笑。

  见他的确是醉得不像话,今日又接受了那么大的信息量,长孙聘婷便赶紧开门让知书等人扶着崔瑾去卧房歇息。知书瞧着桌案上的食物一点未动,叹了口气:“小郎君从中午起便没进食呢!”

  长孙聘婷羞愧地道:“那让我来喂郎君吧!”

  随从便扶住崔瑾,长孙聘婷哄着他好歹吃了些粥,又喂了些水,才搀着他去歇着。

  自然,长孙聘婷也不能再待了,毕竟如今还没成亲。回到兄长府上,兄长已经下职,便将听到的事儿斟酌着讲了出来,关系到崔瑾自家的事情,她觉得是不能说的。而长孙冲本就极为聪慧,不待她说完,便猜测到了更多的事。崔瑾能知前世今生,他是听自己老爹说过的,所以,心头大惊,安慰了小妹一番,让她不要胡思乱想,不过是小十三郎的酒后之言,不能当真的。长孙聘婷心里才略微安宁一些。而长孙冲却去了书房,将事情整理一番,写成了书信,命人速速发往京城。

  崔瑾倒是睡得安稳无比,连晚餐都未吃,只是中途知术喂了碗牛奶,直到次日一早才清醒过来。而昨日发生的事情,只依稀记得似乎见到了长孙聘婷,说了一阵话,但究竟如何,却也想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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