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逍遥王 第三百八十章 搜寻
作者:悦小童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虽然崔瑾仍然将头发勉强地挽起,但看到两鬓的碎发,一眼便知这头发最多不过齐肩。长孙聘婷眼中顿时水汪汪的,眼泪就掉下来,小嘴也瘪起来,鼻子一吸一吸的,绑着纱布的手微微颤抖着,想要抚摸他的头发,但又不敢。“表兄,你的头发怎么了?”

  崔瑾毫不在意地摇摇脑袋,笑呵呵地道:“这不是为了清爽么,你也知道,这行军打仗哪能天天梳洗呢,所以还不如把头发剪短一些,如此方便许多不是?”

  “表兄……”长孙聘婷抽抽鼻子,抹了抹眼角,撇撇嘴,“你哄奴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算是上阵,也不用剪短头发的。”

  崔瑾小看了古人对头发的重视程度,因为自家老爹一见到自己这副模样,当场就张大了嘴瞪大了眼,若非是顾忌到当时有许多人在,说不得要拧着他的耳朵仔细问个清楚了。

  其实,古人也是要修理毛发的,若终身不理发,如何打理?所以,一般来说,长发及腰,就可以修剪了。不过,理发可是一桩大事儿,须得选个黄道吉日,并且把剪下来的头发收藏起来或者焚毁,以示对祖宗的尊敬,顺便也防止被小人拿去做厌胜之事。

  原本,崔瑾的头发也是齐腰长,吕宋岛上沼泽地的一把火,将头发烧焦,一修剪下来,便只有齐肩了。他个人没当成什么大事儿,还一直惦记着前世的短发如何爽快呢,旁人却一个个心疼得要命,先是稚奴哭成泪人儿,后来连柴绍也皱了皱眉,一副愧疚的样子,现在未来的小媳妇儿也哭哭啼啼,让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头。轻轻拍着长孙聘婷的肩,柔声道:“好啦好啦,是我错了,不该隐瞒聘婷。是自己不小心被火烧了一下,头发烤焦了,干脆就修剪短,过几个月便长好的,不必放在心上。”

  一听是被火烧的,长孙聘婷又是一阵惊呼。崔瑾哪里敢说自己和李治、李崇真差点儿葬身火海,只得说自己是不小心被火堆烤着了,还一再保证,下次一定离篝火远一些,长孙聘婷这才收住泪。崔瑾赶紧转移话题,问她被绑架之后的事情。长孙聘婷不安地被纱布包扎着扭着的手,垂着头偷偷地瞟着崔瑾,不安地道:“表兄,奴家没有……没有……失节……”

  崔瑾眨眨眼,知道她误会了,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知道,聘婷是否见到那些人的模样,或者听到他们说过什么,另外,是如何从地窖中脱险的?”其实,他更担心长孙聘婷被贼人打骂,不过,先前粗粗检查过,除了衣裳有些脏乱,看上去也没有其他损伤。

  长孙聘婷心里大大地送了口气。小娘子被人掳走,无论是否失节,都会有损名声。她稳稳心神,认真回忆:“奴家一出马车便被打晕,等醒过来时四周一片黑暗,然后用后腰藏着的小刀割断了绳子,摸索了周围,猜测是地窖或地牢,然后寻找楼梯,幸好找到了。或是他们以为绑住了奴家的手脚,封住了嘴,而那地窖又深,别人无法寻到,所以大意了些……”

  果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惩戒,或许,那些人也顾忌着崔氏和长孙家,所以并未对长孙聘婷动手。但这次走运,不会此次都有此运气了。崔瑾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如果真刀真枪,自己未必怕这些人,但他们在暗,自己在明,哪有天天防贼的?另外,今日是长孙聘婷,那明日会不会是京城中的武珝、卢节,甚至晋阳公主?难道每次出门儿都派几十个护卫跟着,自己不自由,旁人看着也觉得太嚣张,此外,对方以有心算无心,总有防卫不周到的时候。所以,这个祸端,必须尽快拔掉。崔瑾的手指轻轻叩着茶几,长孙聘婷见他在思索问题,乖乖地闭上嘴。片刻,崔瑾唇边露出一丝冷笑,扬扬眉,侧过脸,温柔地对长孙聘婷道:“聘婷今日做得很好,尽量保全自己,让曾小娘子诈死,冷静地寻找出路,在无法脱困时不让人发现,还有,在不明来人时,迅速藏好,等等,做得非常好!就算是我,最多也是如此了。”

  得到肯定和赞扬,长孙聘婷的脸儿红了红,娇声道:“只要表兄不怪奴家没用,奴家心里就好受多了。若是表兄遇到此事,哪里会被那些人抓住?”

  崔瑾摇摇头,即便自己遇到一群手拿弓箭的人,也只能束手就擒,哪有反抗的机会?只是,若是自己被擒住,或许就没有长孙聘婷这样的好运气了,还不知被折磨成什么样呢?另外,那些人为何要针对自己呢?又一想,不由失笑,既然他们能收买马云天,那就已经知道了许多秘密。哎,这么快就暴露了,真是不甘心啊!让他们失去这么多人,双方真是不死不休了。

  将长孙聘婷送回家,长乐公主红着眼睛,上下打量一番,见她并无大碍,这才放心下来。而长孙冲得到消息,也赶回府,又将事情始末仔细询问一遍,面如寒霜,恨恨地道:“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小十三郎,必要尽快将那幕后指使者擒住才好,否则,敌暗我明,免不了有松懈的时候。”

  崔瑾点点头:“小弟也是如此想的。所以,才令人仍要进行全城搜查,另外张榜捉拿逆贼。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苏州民众也是会自发地清理检举揭发,肯定比衙门搜查的效果还要好一些。说不得,不用多时,便有消息陆续传来。”

  长孙冲安慰了小妹几句,便拉着崔瑾的手出了门儿,往刺史衙门赶。小妹平安归来,但后续还有一大堆的事儿等着做。路上,回过神来的长孙冲便开始关心起崔瑾在吕宋岛遇到的艰险。

  “一切还顺利,只是未料到那些人居然送了不少石油上岛,过沼泽地时,有人发射了火箭,还好,跑得快,只是头发烤焦了。”崔瑾简单地回道。若非那时已经到了半路,若非那沼泽地并不太大,若非自己的速度很快,或许,不会被烧死,也会大面积烧伤。不过,即便是再次选择,也是必须要过的,只是肯定更要周全一些。这也是一个教训罢了,谁叫自己太大意了呢?

  见他如此轻描淡写地说,长孙冲知道他是不想自己担心,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小十三郎,以后必要小心再小心,如今,你不仅是博陵崔氏的嫡长子,以后,还是聘婷的郎君,还有卢小娘子,还有晋阳公主,还有武家娘子,所以,你不是一个人了,要保重自己,爱惜自己。”

  若是长孙冲说什么大唐的利益,国家的利益,朝廷的利益,崔瑾肯定会笑嘻嘻地打岔,但他却说崔瑾对家庭的重要性,崔瑾只得慎重严肃地保证:“是,小弟谨记,今后凡事必要三思再三思,谨慎再谨慎,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如此险境!”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小十三郎须时刻谨记!”一向稳重的长孙冲再次强调。崔瑾点头称是。

  知道长孙聘婷脱险,柴绍、崔芮等人都回到刺史衙门。崔瑾将事情仔细汇报后,道:“此事决不可姑息,如今已经被人找到头上,若不将这些祸害清除干净,每日头上都悬着一把刀,如何能安心做事儿?”

  崔芮看向柴绍,问:“不知谯国公有何见教?”

  柴绍抚着短须,皱着眉头,道:“依某之见,这些人与吕宋岛上的逆贼必是同一伙人,而且,他们能在护卫、亲卫中安插这许多人,其势力之大,甚为恐怖,所以,此事必要上奏圣听,看圣上有何谕旨。另外,他们能运送上万人到吕宋岛,这运送的船只肯定不少,肯定有迹可循。某立即派出船舶,在沿线进行查询,只要是从大唐出发的船只,要不了几日,便可查出来。”

  “姑父,还有那石油的来源,也得查一查。不仅是自己的力量,还有各地官府,还可借助各世家、士族,另外,还可发动普通百姓,不过是花费一些钱财罢了,这些,便由五姓七宗来出。”崔瑾看了看老爹,见老爹点点头,继续道,“这次,在世家中也混入了不少细作,对咱们的行动造成了极大的损伤,想必大家心里都极为不安,所以,出一些力也是应该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发放赏金,只要那些人要吃要喝,即便是躲在深山老林中,也会露出马脚出来,也会被火眼金睛的人民群众察觉。

  柴绍呵呵大笑,还是小十三郎想得周到,若只是靠官府和军队,只能在明面上进行搜查,还不知何时能查到那些人的踪迹。但是,发动了大量的老百姓,特别是那些街头痞子混混,只要是有赏钱,即便是躲在地缝中的老鼠,他们都能揪得出来。

  可不是,刚刚将榜文四处张贴出来,便有人到衙门请赏,说自己在今日某时某地发现某几个行迹可疑之人。崔芮便令人前去查看。然后,陆续又得到不少情报。最后,抓了不少人,放了一些,留下一批,甚至里面有几名江洋大盗,也有几个海捕文书中的犯罪分子。

  临近晚饭时,一个信息让崔瑾差点跳起来,立即带着李宝,领着一群将士便赶往城外的一个别院。柴绍面色很是难看,咬着牙道:“小十三郎,真会是他们?”

  崔瑾皱了眉头,很是无奈:“既然被人发现出现在那里,必是有些关联。”

  那是赵郡李氏在苏州城外建的别院,面积较大,但平素并没有多少人住。来到别院,见到一大群兵士,管家连忙迎出来,上面拜见,他是认得柴绍、崔瑾、长孙冲的。“小人拜见谯国公、长孙长吏、武阳郡公!”管家拱手行礼,疑惑不解。

  柴绍抬抬头,将士们立即将别院团团围着。管家大吃一惊:“这,这是作甚?难道……”想到今日见到的悬赏布告,心头一阵乱跳。

  柴绍冷冷地看着他,道:“有人检举,在这处别院中隐匿了一群带有武器的贼人,所以,为了百姓的安危,任何人,任何住所,都要配合检查!”

  “不,不会吧!”管家吓得一身冷汗,连忙看向崔瑾,“武阳郡公,您也知道,这是赵郡李氏的别院,都是自家人,哪里会有什么收容什么歹人。再则,今日得到消息,小人也让人仔仔细细对宅子内外进行了清查,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啊!”因为得到消息,说自家在吕宋岛矿上的护卫中混入了细作,然后,苏州又有逆贼出没,所以,他先前便带人先行清查了一遍,然后,又配合衙门仔细搜查,都没发现不妥之处。

  崔瑾淡淡地道:“先前没有,但并不代表现在就没有了。说不定,是那些逆贼被逼得无路可走,所以窜逃到此处。”

  “这,这……”管家抹着额头的冷汗,知道此事重大,自己也担心真的被贼人混入别院,忙令人将门打开,一边派人通知苏州李氏主事人。

  还好,虽然混乱,但士兵们并未乱翻乱砸,只是搜寻得极为认真仔细,无论是床榻还是书柜,都要搬开来看看,然后又搬回原处。

  “真对不住啊,管家,这也是为了大伙儿的安全不是?别说是这别院,就是崔府,我们也里里外外地搜了好几遍,连个地缝儿都没错过,就担心又何歹人趁乱藏了进去。”崔瑾和颜悦色地道,“哎,也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将那么多细作混入各家护卫中,仔细想想,着实让人担心啊!你不知道,吾家房二叔,此次差点死在自己的护卫手里,而某,也……哎,不提了,不提了,你瞅瞅某这头发,就是那贼人放火,若不是跑得快,如今已不知魂归何处了!”

  崔瑾往那偏僻的院子走去,一边叹息。管家瞅着那头发,心惊肉跳,怪不得此次如此大的动作,原来武阳郡公、房驸马差点受害。“武阳郡公乃是神仙转世,那些个狗彘不若的东西,哪里能伤到武阳郡公?”他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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