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逍遥王 第四百五十七章 绝对的实力
作者:悦小童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第四百五十七章绝对的实力

  金庾信被困为人质,金春秋恳求善德女王放崔瑾等人出城,而一名老臣出言相讥。金春秋与金庾信同为女王最信任、最依赖的大臣之一,一向交好,本私下达成同盟,准备再过几年,待自家三女儿成年后便许配给金庾信。但是,他从未想过要金庾信的大夫人的命。在他看来,女人作用就是为了联姻,如此,才能保证家族的利益。什么大夫人、二夫人,只要娘家势力强大,得了丈夫的宠爱,其儿子仍是能继承相当的家业。

  金春秋连忙喊冤:“女王陛下,护国大将军和微臣对您是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天地可鉴,若有异心,不得好死!念在护国大将军这么多年尽心尽职侍奉陛下、保卫新罗的份上,还请陛下能将他从大唐人手里安全解救出来!”

  虽说此次惨败于大唐齐国公之手让人很是失望,但金庾信在朝中还是挺有人缘的,许多大臣纷纷进言,请善德女王速速决定,否则真让大唐人动用了震天雷,那大家的命或许都会交代在王宫里了。震天雷的威名,如今已是响彻了整个朝鲜半岛(如今还不叫这个名儿),哪个小儿晚上吵闹,爹娘一说“震天雷”,小儿立即噤声,害怕得连忙躲进爹娘的怀抱中。在大家心目中,震天雷就是恶魔的法术,不然,怎会在短短几个月便将强大无比的高句丽彻底消灭?近百年来,高句丽一直是悬挂在新罗人头上的利刃,被欺负得抬不起头来,若非善德女王精明能干,上下同心,新罗或许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善德女王自然是相信金春秋的,毕竟是亲妹的儿子,也是自己心目中唯一的亲人。632年,新罗国的第二十六代君主真平王金白净病逝,因为数代亲近结婚的缘故,真平王唯剩下两个女儿,其余儿女皆早夭。史载,德曼的曾祖父真兴王是法兴王的弟弟立宗葛文王跟法兴王的女儿智炤夫人生的儿子,德曼的祖父铜轮太子跟姑母万呼夫人结婚生下真平王,而德曼的母亲则是铜轮太子的弟弟福胜葛文王的女儿摩耶夫人。总之,关系够乱的。故此,若是金庾信迎娶他的亲外甥女,这在华夏中原是**行为,而在新罗却是很正常的。话说回来,真平王过世后,为了帮助德曼夺得王位,德曼的妹妹(金春秋的母亲)天明夫人不幸中毒身亡,德曼趁机剿灭一众逆臣,坐上王位,成为新罗第一位女王,封号“善德”。故此,善德女王一直对金春秋心怀愧疚,悉心培养,若非他不是圣骨,善德都想将他指定为下一任新罗国王了。不过,善德也未曾料到,历史上,在她将王位传给堂妹金胜曼(真德女王)后,因为真德女王没有儿子,众臣最终还是推选金春秋当了国王,成为新罗国第二十九代君主。

  再说金庾信,当年为了辅佐善德上位,可说是九死一生,两人之间建立了超越友谊的感情。善德尚未成年,其父真平王为了巩固王位,将其嫁给自己的亲弟弟饮葛文王金伯饭(葛文王是授予不能当王的国王的兄弟的称号),但是,金伯饭早逝,待善德继位时,善德已经是寡妇,从此再未嫁人。所以,前文中才说,善德女王终身未嫁。这是因为,当善德成年知事儿时,她的丈夫、自己的亲叔叔已经死翘翘了,所以,她与谁去生孩子?而金庾信虽比善德小几岁,但父亲金舒玄及母亲金万明分别是驾洛国与新罗国的王族,他也算作是新罗王族中的一员,与金春秋一样,为“圣骨”之下的“真骨”,身份高贵。金庾信自少便有卓越的军事才能,十二岁便成为“花郎”,受命护卫善德,十五岁时成为花郎道组织的将领,十八岁时更成为了“国仙”。可以说,他是眼看着善德如何守寡,如何成长,如何登上王位,如何一生凄苦。常年相伴,特别是在善德孤苦伶仃之时,两人相依相伴,即便是块顽石,都会被融化,何况还是人呢?只可惜,彼此的身份让两人有缘无分,只能默默相守,却不能结合。

  终上所述,若说金春秋与金庾信谋逆,善德女王是第一个不相信的。

  善德女王透过王冠上下垂的珠帘,看着下面神色各异的群臣,心里一阵感伤,提起精神,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护国大将军之忠心,谁也不能质疑。大唐齐国公的五名护卫在本国失踪,事情缘由尚不清楚,既然晋王殿下和齐国公想出城,那就请护国大将军送他们出去吧,谁也不许阻拦。令,阿飡(新罗的官等制共分十七级,其中阿飡为第六级,也算颇高的地位了)金春秋领两百花郎护送大唐晋王、齐国公和房驸马等人出城,并迎回护国大将军及其妻儿。”

  金春秋得令,立即从地上爬起来,疾步退出大殿,与国仙一起打马奔驰。再不快一点儿,他的好兄弟兼未来的女婿金庾信就要被灭了。

  在密密麻麻的弓箭面前,金庾信不得不地下高贵的头颅,放下手中的长剑,束手就缚。他安慰自己,华夏中原不是有一句老话为“识时务者为俊杰”么,自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往常,他肯定会得意自己懂得这么多天朝上国的典故,但现在是没心情了。

  房遗爱笑嘻嘻地点点头:“哎呀,这才乖嘛。要知道,听话的孩子才有糖果吃哟!来人,赶紧将这位金大将军扶上马去,嗯嗯,为了防止摔下来,最好用绳子捆几圈儿,必要捆得牢固一些,不然马儿一不小心被惊吓摔坏了新罗的护国大将军可怎么好?若是摔断了胳膊大腿儿啥的还好,不过是休息一年半载,虽说很有可能会弄个半身不遂甚至全身瘫痪,但毕竟还有一口气在是不是。但若是被摔断了脖子,呵呵,那就可对不住,咱们的随军大夫虽说医术高明,可也没有起死回生之神仙法术不是?哎哎,宝叔,还是麻烦你亲自动手,这绳子绑得太不讲究了,想必马儿很不舒服。这样可不好,它不是舒服就会发脾气,它发脾气就会乱蹦乱跳,它乱蹦乱跳就有可能伤到金大将军……”

  房遗爱啰里啰嗦地说了一大通,在旁指手画脚,让护卫们忍俊不禁,有人更是干脆大声笑起来。哎哟,房驸马这张嘴巴啊,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呢!可不,你瞧瞧马背上的这位金大将军,此刻已经气得喘不过气来(咳咳,也不知是不是被绳子勒得太紧了),脸色铁青,双目怒瞪,紧咬牙关,原本还算俊朗的老脸已经扭曲得不像话。哎哎,真应该把他这副模样画下来,回到大唐也能成为吹嘘的资本之一。

  三千护卫,除了崔瑾的一千护卫,其余便是李治和房遗爱,以及柴绍派给他们的。跟着崔瑾等人来到新罗,深感不虚此行,值得牢记一辈子。着实太好玩了!

  三千护卫,全体上马,四周手握长枪,中间数百人高举震天雷,而崔瑾等人包括金庾信自然被护在最中央。至于金庾信的贴身侍卫,对不住,你们的价值太低,咱们没兴趣。

  花郎们一步步后退,看着那传说中的震天雷心里发紧,暗暗叫苦,就等着自己的领袖“国仙”大人能赶紧回来,不然,咱们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能够成为花郎的首要条件便是出身贵族,所以,作为贵族之子,个个都是家族的重点培养对象,甚至不少是家族的接班人,所以,一人出意外,都会对家族造成不小的影响。这命宝贵着呢!

  还好,当崔瑾等人已经走出宫殿院子,就要准备在王宫中横冲直撞的时候,金春秋和国仙及时赶到,高声大喊:“晋王殿下、齐国公、房驸马,在下奉女王之命送诸位出城!”

  李治一扬眉,低声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房遗爱却道:“贱人就是矫情!”

  这话虽是压低了声音,但是身旁的金庾信听得清清楚楚,气得两眼翻白。这时,他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弱肉强食”,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哦哦,或许后面那句他还没听说过。

  崔瑾抬起手,李宝喝令:“全体都有,齐步向前,谁敢阻拦,杀无赦!”

  “杀,杀,杀!”众将齐声大喊,喊声震耳欲聋,惊得金春秋和国仙大人胯下的马匹连连后退。

  李治不屑地冷笑,房遗爱更是笑得在马上打颠,崔瑾无奈地提醒道:“房二叔,你的笑点太低了!”长期相伴,崔瑾的某些语言,李治和房遗爱都已经知道意思。

  房遗爱连咳几声,笑道:“小十三郎,你不是说这金春秋文武双全,幼时便有济世之志,乃是新罗难得的英杰么?呵呵,你瞧瞧,如此胆小,连脸色都变了呢,真是丢死人了。不过啊,也怪不得他们,谁叫这新罗人不懂伦理道德,连畜生都不如呢?哼哼,侄女嫁亲叔父,姑母嫁侄儿,真是好风尚啊,也不怕会遭到天打雷劈!”

  房遗爱连连冷笑,让金庾信脸色由青转红,恨不得立即死去才好。什么伦理道德,在新罗是根本不存在的,却不知大唐人如此重视。但从隋朝开始,新罗便分派贵族之子前往华夏中原学习文化,然后又借用汉文的偏旁部首编制自己的文字。学来学去,终究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没学到礼义廉耻,却学得了奢靡享受。

  金春秋好不易安抚好马匹,谦和地拱手道:“在下奉王命恭送大唐晋王殿下和齐国公、房驸马!”

  崔瑾对房遗爱递了个眼色,房遗爱会意,扬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进来吧!”

  李宝一挥手,众将分开一条路。金春秋哪里敢深入虎穴,只怕一进去,自己也会如亲密战友金庾信一样成为大唐的人质了。他勉强笑道:“在下就在前替诸位开路就行。诸位,请!”说着,便自顾自地远远在前带路。

  房遗爱撇撇嘴,冷笑着:“瞧瞧这人,害怕就害怕嘛,说得这样好听,难道咱们自己找不到出城的路?就算找不到,难道咱们的震天雷是摆设?”

  李治懒洋洋地回道:“要我说,实力才是正经的,几百上千颗震天雷下去,管叫他们的女王跪地求饶。哎,偏偏表兄说什么欺负一个寡妇不地道,太没成就感!”

  崔瑾摇摇头,啥话都被你们说了,可自己实实在在没说过这些废话啊。但是,他才不会在外人面前揭自己人的短。只是笑笑:“好了,大男人就少与妇孺计较,失了风度。我的那几位护卫至今还未找到,想必就算是看在震天雷的份上,善德女王终究会给咱们一个满意的交代。金将军,你说是不是?”

  正垂头丧气的金庾信听到崔瑾好像在问自己,愣了愣,抬起头“啊”了一声。房遗爱不满地哼哼:“金大将军可是正在琢磨如何报复回来?哼,就算再给你二十年,你都不是小十三郎的对手!什么花郎,什么国仙,什么剑术第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小小新罗,居然敢对泱泱大唐耍心机,帮你们消除了世代宿敌,却想一个铜子儿都不花费,天下有这样的便宜事儿么?当咱们是闲得没事儿,当咱们的钱多得没处花啊?最不要脸的是,公开比斗输了,就暗地将咱们的护卫绑去,哎,也不知现在身在何处,这些都是随同小十三一起长大的,跟随他多年,虽非手足,更胜手足。要知道,小十三郎脾气最好,可是很少生气的,但这次你们可是犯了他的忌讳,触碰到他的逆鳞了。而他一生气,呵呵,说是伏尸千里血流成河那不过是最基本的。”

  金庾信打了个冷战,不由看向一脸冷清、目不斜视的崔瑾,根本就想不出这样一位风姿卓越、风度翩翩、恍然若仙的少年郎会如房遗爱形容的那般狠厉、无情、残暴。他摇摇头,将心头的不安摇走。

  崔瑾斜睨一眼,淡淡地道:“金将军毋庸担心,只要贵方能满足吾等提出的条件,本人自然很好说话。”

  金庾信差点跪下,先前的四亿五千万两银子的援助费,然后因为五个护卫,又要求每人赔偿一千万两银子。崔瑾拿出了一张单子,写得明明白白,这些护卫跟着自己一年可以赚多少钱,一直到七老八十又合计多少,这是一次性抚恤金。然后是家中老迈的爹娘的养老金、医疗补助金、丧葬费,妻妾的生活费,儿女的生活费、教育费、娶嫁金,等等。如此一算,一千万两银子根本就打不住。当时,金庾信就差点骂出来了,你家的护卫就如此之值钱,难道是金娃娃不成?可是,人家房驸马幽幽地道,你知道小十三郎多赚钱么?出一趟海,便能赚个金山银山出来。而他最是大方不过,这几年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是富可敌国,比如本人吧,买下你们这小小的新罗是绰绰有余。金庾信一听,无语了。人家果真是财大气粗啊,所以前番提出的四亿五千万两银子的天价援助费,说不得在人家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呵呵,这话可错了。在崔瑾眼里,这四亿五千万两银子可是一笔巨款,特别具有历史意义。他是打算先在新罗试验一番,然后再推行到周边国家或地区,比如倭国、回纥、铁勒、吐蕃、南诏、真腊等等。前两年,在吐蕃已经试验过了,还算成功,可惜战争赔偿太少,主要是吐蕃太穷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