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她奄奄的就要睡去。
天才黑了。
范书尧轻轻拍了拍陈目涵的肩膀:“起来”
陈目涵倏然清醒,抬头看向范书尧,黑夜中轮廓不清但是散发出强大的安全感。
天已经黑了,陈目涵从他身上下来,轻轻退了出去,找了一课树掩护。
范书尧也走了轻轻出来,然后在在草茎后面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偿。
没有发现异动,范书尧摆了一下手,陈目涵会意,悄悄更他朝前面走了几步。
范书尧拿出包里的钉枪,钉上了对面的石壁,后面带着长长的绳索。
范书尧将绳索系在腰间,留出长长一部分系在陈目涵的腰间。
问:“有没有问题”
陈目涵望向几十米的绝壁:“一定要爬吗”
“出其不意,他们会以为我带着你不会铤而走险,所以绝对想不到我会带你爬上去。”
“好”陈目涵点了点头。
范书尧和陈目涵的手脚带上了有吸附岩壁的手套和鞋尖。
走过平缓的路段,范书尧用攀住一块突出来的石头,对陈目涵说:“你就在我旁边,一起向上,如果没地方踩就踩到我的脚上,体力不支了就和我说。”
“好”陈目涵点了点头,在旁边找了一条“路线”开始向上爬。
手套和鞋都有一定的吸附力,没有攀爬点也还是能支撑向上。
陈目涵曾经也玩过攀岩,但是这种自己找位置的还是第一次,向上走了几米,发现实在没有地方可踩,轻轻示意了一下范书尧,这么静的夜,她可不能出声暴露目标。
范书尧向陈目涵攀了过来,然后将陈目涵的身体圈在身体下面,陈目涵踩上他的脚向上,然后自己找下一个位置。
爬了一会陈目涵停止了动作,往向山:“今天你生日。”
范书尧扯了扯嘴角,气息吐出几个字:“谢谢你陪我。”
“礼物”陈目涵刚想说。
范书尧伸出手指示意不要说话,最后气息吐出几个字:“你就是”
这句话有很多意思,例如说她就是礼物,或者她陪他就是最好的礼物。陈目涵会意,他是后面一种意思,八年的相处,默契不是白来的。
陈目涵的双腿放在外面,一会儿还好,可范叔叔保持那个匍匐的姿势已经好几个小时了。陈目涵露在外面的腿冻的冰凉。
看着他的身躯,那里应该很暖,不自主将腿往他身上拢了拢。
一阵冰凉划过范书尧背侧。
范书尧瞥了一眼冰凉的根源,她的白皙的腿上冻的有点青紫。
范书尧伸手捡了一块石头放在胸腔下面,腹部和地面就留出了空隙。一个眼神看向陈目涵,示意她将腿放到他腹部下面。
陈目涵见石头放在胸腔下,他这样铬着胸膛不痛么但她的范叔叔向来无所不能,于是伸出了腿,放到他的腹部和地面之间。腹部炙热的温度传到腿上。
时近黄昏,陈目涵姿势换来换去,范书尧还是一动不动。这时她已经双手交叠,俯身枕在了他的背上,太无聊了
斜阳拉长了影子。
范书尧的眼神盯到了夕阳拉长的身后斜壁的影子,突然闪过的一片叶子的影子引起了他的警觉,是伪装帽上的叶子。
瞬间伸手抬起背上的头,转身,持枪对准崖壁上方。
对方和他同时开枪,对方的头顶冒出黄烟,而他们陈目涵身上冒出了黄烟。
战争结束,对方脱下伪装帽。
“逸少,表现出色。”范书尧起身,朝对面的人笑了笑。
“还是输了。”逸风悻悻开口。
“倘若这是实战,你的枪口对准她我就不会开枪,所以这一局,算咱们俩同归于尽。”说着拍下了自己的阵亡按钮。
逸风这才看向陈目涵,换上了范书尧的衣服,在实战中,为了解救人质,这样的事情太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妥。
范书尧接着对逸风说:“裴少抓到了吗”
“范将军不是有耳麦吗”逸风浅笑着反问:“所以这一局还是我们输了。”
范队还保留了一个首长,而对方逸风和范书尧同时阵亡的同时,宣告全部阵亡。
范书尧看向身边的陈目涵,冻了一天了,鞋子也湿了没穿,她毕竟不是军人。
范书尧拦腰抱起陈目涵,对逸风说:“走吧”
逸风从旁边的斜坡下来:“车已经在山脚,看这样陈小姐冻坏了,快走吧。”
范书尧低头看向怀里的的人,她的脸颊冰凉,不住蹭向他的胸膛。范书尧不自主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