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涵岛病房外,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范书尧问:“她怎么样了”
医生浅笑回答:“没什么大碍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陈小姐并没有怀孕。”
范书尧握了握拳头,这么说,那天在司令宅地下室,她为了救韩树直,已经杀了他们的孩子了偿
按下一口气,都不想进去看她,扭头就走了。
刘泽远远站在一边,范书尧往外走他才跟着走了出去。
范书尧大步朝前面走,说:“去把阮青青接过来”
总要想个办法让她心甘情愿回去。
“是”刘泽点了点头。
陈目涵幽幽睁开了眼睛,四下张望了一下,病房没有范书尧的身影。她挣扎着掀开了被子,不会被送了回去了吧。
走下床,推开门。
撞上迎面而来的医生,医生年纪不过30岁左右,一个年轻的男子的。见她起床,说:“陈小姐,你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要乱动,回去躺着吧。”
陈目涵抓着他衣领问:“我这是在哪”
“医院目涵岛。”医生简练的回答,然后扶着她的胳膊,朝病床带去。
陈目涵浅浅笑了笑
一把推开了医生的手,然后说:“我要去找他。”说完就朝病房外面走去。
“将军的意思,不想见您请您好好休息”医生一把拽回了她的胳膊。
陈目涵瞪了他一眼,说:“你是新来的”
医生点了点头,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这话。
陈目涵伸手一把抓住自己的病服上面的纽扣,开始往下解,然后说:“你要不要试试看,非礼我的后果是什么”
医生看着她有恃无恐的样子,还在继续解纽扣,很不解,说:“你到底想干嘛”
“好心提醒你一次,不是任何人你都可以拦的。你知道以前在司令宅非礼我的人都是怎么死的吗”
医生见过范书尧紧张的神情,又看这位大小姐实在有恃无恐。看着她胸前的扣子,再往下解他就能看到不该看的了,急忙捂住眼睛。也大约猜的到怎么回事,挥了挥手说:“ok,你想去就去,别说我没拦过你。”
陈目涵浅浅勾了一下嘴角,还挺聪明
转身朝外面跑去。
外面已经黄昏,夕阳无限好。
范书尧知道拦不住她,也没有再在外面设阻拦的人。
陈目涵径直跑到主房区,跑进大厅。
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那个和她范叔叔分手了的女人也在。要说这些年,她范叔叔交往最长时间的也就是这个阮青青了。
范书尧坐在沙发上,客厅的电视放的是禹国的时事新闻。
听到脚步声,范书尧一把搂过身边的人的肩膀抵到自己的怀里,低头看着怀里人的头:“她还是个孩子,好好劝导就好了,可千万别饿坏了她。”她怎么不知道陈目涵在范书尧心里的地位,与其让她有个好歹范书尧更加放不下,不如平淡一点慢慢来。
“她以为现在她还要紧,就要让她看看,现在她还有没有地位。”
阮青青看着他坚定的脸,但愿他这次说的是真的吧。
陈目涵坐在软软干净的棉质地上,满满地以为这次胜券在握了。
晚餐时分,女保镖送来了晚餐,在她房间外面敲了敲门,说:“陈小姐,吃饭了。”
陈目涵也不开门,只拉高了声音,在房间里说:“绝食或者自杀随便我,你去和范书尧说,饭我不吃了,看谁先熬得过谁。”
保镖悻悻退下,走到楼下,和正在餐桌前吃饭的范书尧如实汇报。
范书尧扯了扯嘴角,比了解是吧
伸手拿过一个小碗,舀了一碗鸡汤,然后放在一边晾着。
自己悠闲吃完了饭。然后对还站在一边的保镖说:“把她带下来。”
保镖颔首,退了下去,走上三楼,打开陈目涵房间的门。
陈目涵看了看她,问:“有事”
“将军请你下去”保镖说着伸手去拉陈目涵的胳膊。
“免了”陈目涵忙伸手制止:“我自己会走”
说着起身往楼下走去。
保镖离她半米的距离紧紧跟着,可不能再让她出任何问题了。
走到餐桌旁,陈目涵扫视了一眼餐桌上的残羹,又瞟了一眼坐在范书尧对面的阮青青说:“范叔叔找我来有事吗”
“吃饭”范书尧冷冷看着她,丢下两个字。
“我若不吃呢”
“你是想让我喂你”
陈目涵浅笑,还从没有听说过,不想吃饭的人,喂的下的。
范书尧看着她叛逆的表情。起身一把将她按在餐桌的空位上坐下。
伸出左腿屈膝压住她的大腿。
左手端起了桌上的汤,右手摁住她的头。
陈目涵被弄得生痛,伸出手拍打到范书尧身上。
范书尧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扳开她的嘴,将她头抬起来。端起鸡汤就往她嘴里灌。
陈目涵一边挣扎,但是已经没有用,只能咕咚咕咚将鸡汤咽了下去。
范书尧丢掉了碗,放开了陈目涵。
陈目涵被呛得狠狠咳嗽了几下。伸手抓起刚刚那个碗摔倒地上,蹲下又去捡碎片。
范书尧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往楼上拽。
陈目涵另一只手急忙抓住餐桌的脚。
范书尧力量受阻,回头看了她一眼,不准备理她,继续拽着她朝前走去。
“叔叔痛”陈目涵吐出了几个字。
范书尧这才停止用力,回身,转身去扳她抓着桌子角的手。
那只手是她割腕的手,还绑着纱布。
现在又往外渗血,肯定刚刚用力用过了。
范书尧眉心成结。若是换做从前,他肯定关切地执起她的手,替她换药。
但现在
陈目涵也回首看到那只流血的手,浅浅笑了笑,不需要拣新的碎片,这次也帮了她的忙了。
范书尧松开了拉着她的手,对保镖说:“好好看着她,送到医院去,这次再出什么意外,你就提头来见。”
保镖面露难色,哪有那么简单却还是点头:“是”伸手一把抓住了陈目涵的胳膊。
陈目涵急忙去甩开她的胳膊,却没有甩开,只得说:“放开我”
保镖一把扛起陈目涵,就往医院带。
她挣扎不休,到了医院。
保镖将她摁倒床上,还是那个年轻的男医生来为她止血。看她挣扎的像个疯子。
又看着她手上继续流血,这样不配合,肯定不行。
只得又打电话去请示范书尧,是否可以用镇定剂。
范书尧同意了,并说:“最好用束带将她绑起来,别让她胡作非为。”
医生沉吟了一下,这样也只是权宜之计,难道绑她一辈子么但也没有再反驳,只听从命令:“是”
陈目涵看着越来越近的镇定剂的针,惊恐地朝后退了退。
保镖死死按住她。
针刺入她的胳膊,她缓缓地没有了知觉。
手上换了新的纱布。
医生将她像对待精神病人一样,身体绑满了束带绑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