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都市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有节操的人
作者:留白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高澜的疑虑很快得到了证实,

  那贺猛居然直挺挺朝着沙发上的青年行了一个军礼,

  在华夏,军、警之间的敬礼似乎看起來沒多大区别,但在行家眼中,却是泾渭分明,,贺猛行的就是一个标准军礼,

  无可挑剔的军礼,

  只有志向坚定、身经百战、面向军旗的将士,才能敬出的军礼,

  志向坚定,是因为华夏母亲,

  身经百战,是因为护卫华夏,

  面向军旗,则是除了升降旗仪式之外,华夏全军将士最大、也是最后的荣耀,

  那一面灿若朝霞的军旗,那一面鲜血凝成的军旗,那一面魂魄皈依的军旗,就是华夏民族血性中赖以生存的生死仪仗,

  无可替代,

  果然还是那个贺猛,高澜心中微微一颤,不由自主随着贺猛突然抬起的右臂,完成了一个同样标准的军礼,

  尽管他身着常服,却沒人敢质疑这位公安局长散发出的壮烈之气,

  韩风突然略显讶异的转过头來,微微扫了高澜一眼随之淡然,

  “老高啊,你可得为我们娘儿俩做主哇”

  妻子的痛呼声不断从耳边传來,高澜却只感到一阵阵的心慌,

  这是进入警界以來,从未有过的经历,

  贺猛是谁,贺猛的党性、身手、以及能力如何,高澜一清二楚,虽然大家分属不同阵营,但要说贺猛以私废公、徇私枉法,他高澜第一个就不同意,

  ,,你见过敢面对面将人肉炸弹说得涕泪横飞、屈膝认错的孤胆英雄么,

  你见过面对千万美金现钞,却淡然朝毒贩丢出手铐的华夏民警么,

  又有谁见过,在边境特警濒临生死的关头,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的战士么

  贺猛对华夏的的忠诚,就如他高澜对师门的热爱,殊途同归,

  唯一遗憾的是,从未看到过这位“贺铁人”谦卑恭谨的一面,

  虽然现在才总算见到,但高澜深知,自己还是只能失望,因为贺猛面对的,却是自己无从得知的一群人,

  残忍殴打儿子的人,

  绝对不能放过,

  除了唐月儿和小狼崽欢欢之外,都知道高风云的家长來到了现场,

  文化宫顶层内顿时鸦雀无声,

  不仅仅是因为长辈的到场,更多的,还是对韩风桌上那几名绝顶美女帅哥们的担忧,

  高澜低调、温和、好说话,这是大家的共识,但并不代表人家儿子被打成了野猪,还能若无其事的侃侃而谈什么“和谐”与“稳定”,

  高家父母最需要稳定的,是自己的心境,否则高澜一怒之下,让所有“好青年”尽数“妨害社会公共安全”而全部“请”到公安部门睡上48小时,也沒人敢多说个不字,

  真要家里人來捞,如此不光彩的事,那可就不是“拼爹”,而是“坑爹”了,

  出來玩,要的是开心,若是真到了那种程度咳咳,大家还是各自珍重罢,

  尤其现在高风云高公子的哭声,已经愈加有了黄河倒卷之势,不仅听得厅内纨绔们心有戚戚,更是对高局长的下一步举动惶惑不已,

  说到底这些衙内们之所以嚣张,也不过是仗着父母余荫,真要硬逗硬的“请家长”,还是跟一年级的小学生一般无二,,挨打可以,请家长好恐怖,

  纵然高风云已经算哭得撕心裂肺,高澜却恍如未见一般,摔开老妻双手,径直來到贺猛面前,

  “贺副局长,”高澜特异的双臂微微有点弯曲,这是做好了攻击准备的迹象,“我希望,你作为中心区主管治安的副局长,能给受害人、也就是我和我的妻儿一个过得去的交代,”

  官场不称副,这是花花轿子大家抬的另一种表现,看官们理解就行,小梦不作解释,但高澜当面直呼贺猛“副局长”而不是“局长”,显然已经怒极,只要“贺副局长”一个交代不清楚,“公安系统内战”便极可能重现文化宫之巅,

  贺猛慢慢站了起來,对这位手长过膝的长官,贺猛输得可谓是心不甘情不愿,,要是我的手臂也能那么长,我打得到你,你打不到我还打个毛啊,

  “高局长这是一定要找出凶手了,”有韩风做后盾,贺猛突然觉得天好高、地好远,“要是一定沒有凶手呢,”

  贺猛淡淡的笑着,脸上却硬如磐石,眼中冷芒一片:

  “高局怎么就知道,凶手就一定不是贵公子,而是这几位游客呢,”

  游客,高澜瞬时一惊,马上返过神來:在这刚刚举办过国庆晚会的新域省文化宫里,你居然还敢跟我说会有游客,

  是你沒睡醒,还是我睡过了头,

  “难道分局就沒找到凶手的证据,”不愧是老刑警,就算贺猛语带讥讽,高澜也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分析出了其中的关键,

  “沒有证据,”贺猛一摊手,闷闷的道:

  “就在我面前,都沒有发现任何人动手的迹象,我们总不能因为心证而入罪吧,要不高局你去调调监控,”

  这最后一句就很是诛心了,

  “好青年”们为了玩得自由、嗨皮和率性,怎可能将监控系统老老实实开着,贺猛敢如此说,倒也并非怕了这高出一级的局座,也不过是秉着对这群衙内的了解而已,,

  如果真的有监控,那就再说吧,想來以韩风的地位,一切应该也不成问題

  高澜心中本就疑窦丛生,又见贺猛身为警察,居然也说出这等有恃无恐的话语出來,禁不住当时就留了个心思:

  自己这儿子看起來也不象坑爹货,怎的那贺猛口中语气,竟有点幸灾乐祸,

  官场中站队不同,便如两军对垒,死伤自认,高澜与贺猛再是英雄相惜,也不可能改变两者身上的派别烙印,

  “既然贺局已经调查清楚了,”高澜初到此地,毫无根据,又不肯乱入人罪,只得悻悻笑道:

  “至于如何处理我老两口就听贺局处置如何,”

  这话就有些重了,市局局长,居然要听分局处置,如果不是犯下证据确凿的大错,又怎能低调到如此地步,

  不仅老妻对高澜恨恨不语、高风云对老爸悻悻难言,就连旁观的新域一众纨绔,都对高局长又多了一层认识,

  “果然是好人啊,”一名雀斑男感慨道:“美女只有两个,还能狠心将亲生儿子摘出去高局此人,善莫大焉,”

  “长臂过膝,果然有刘皇叔的雅量,”某粗糙女迷离道:

  “要是被我遇上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憾事啊,”

  “滚,”立马就有新青年出來坚持潮流了:

  “就你们那德性,还为赋新词强说愁,靠,还不如像我”

  “像你怎么了,”雀斑男粗糙女明显代表了民心所向,一口口唾沫喷下,昂然道:

  “唯美者心中的至高境界,又怎会是你这种人所能想象”

  旁人的纷扰,当然与高家三口无关,高妈妈揽着儿子,心疼得眼泪花花;高风云抱着老妈,哭得那个凄凄惨惨;而高澜明知妻与子的痛楚,却依旧硬硬叱道:

  “贺猛,我是乌木局的局长,我只想知道你所在的中心分局辖区内,究竟发生了怎样不可告人的案件,”

  此言一出,就连贺猛及范雪等人都不敢接口,

  高澜就是公事公办,哪怕涉及到他的妻子儿子,,谁让人家看起來是受害的一方呢,

  文化宫顶上,瞬间鸦雀无声,

  “啊啊,说什么,信号不好,靠,给你二十分钟时间,过期不候我的位置,自己定位,”

  清脆的声音响彻全场,赵霏霏看了看虎视眈眈的高夫人,悻悻的放下了电话,

  唐月儿依旧兴致勃勃的指正着小狼崽某些卖萌不到位的动作,在这位天风执行总裁的心中,除了老公自宫,天下便再无大事,

  但落在旁人眼中,却铁铁是不顾男人死活的罪名,

  “若需斩将夺旗,秋寒当可全身而退,”李秋寒面如寒霜,双手轻缓放于膝上,目光阴冷地注视着韩风,

  在这位差点就被宦官杀掉的大唐皇帝心里,乱臣贼子,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却不防乱臣贼子还沒有杀到,头上却已被敲出个大包,

  “小李子,瞎说什么呢,”某小护士陡然化身魔女,愤愤怒道:

  “在这,,,,”赵霏霏尽量展开双臂,做了个圈地的动作:

  “么大的范围内,”小妮子无法表达天地人三界究竟有多大,只得求助于自己水灵灵的大眼,一边努力睁大,一边尽量扩胸:

  “我韩家山寨,向來都只有占便宜的时候,怎么可能吃亏,小李子你再敢乱说,小心让我老公也对你家法处置,”

  疯哥顿时大倒胃口,连声干呕,瓮声瓮气喘道:

  “哥也是有节操的人,秋寒,你就安心呆着吧,记住,你好、我好、ta也好,”

  面对这比修炼密笈更为难懂的语言,李秋寒只好败退,但还是颇为不甘的关心道:

  “敌酋來势汹汹,吾兄如何应对,秋寒最厌这犯上之行,不若尽数杀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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