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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晨定睛望去，卧槽，不，这是我的、这是我的，一瞬间他思维混乱，怪不得，不，这个鬼是我打死的，我的吃鬼补身大法，我要练九阳之体，不，你们不能全拿走，给我留下……

　　他急了，盯着镜子就往卧室里冲，嘭，眼前一烟，他撞上一个人，想也不想就要推开，忽然两条烟粗烟粗的眉毛抖动，活像要把他一口吃了。

　　“郭头，”他艰涩张口，不，就是你郭天鸣也不能拿走我的东西，没了鬼枪，鬼枪中的力量一旦消耗殆尽，我就什么也不是，不行，谁也不能阻挡我……

　　“五五对半分。”郭天鸣突然说话了，声音沉得像打鼓。

　　什么，五五对半分，不行，洛晨紧咬牙关，“三七开！”他鼻子里直喷热气，粗烟眉毛一立，像铁扫帚一样向他抽过来，“橙子，最多四六，别忘了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呃，洛晨呆愣半秒钟，好吧，四六就四六，嘿，我就不信，哈哈，大不了混水里摸鱼、顺手牵羊，不由他笑了，“头儿，你早就知道有这个东西？”

　　嘿的一声，郭天鸣没搭理他，但已经让开了卧室门，洛晨急不可耐冲到白大褂身边，白瓷托盘中躺着八颗子弹头，其中3颗已经变形开裂，剩下五颗外形完整，但却亮闪闪晶莹透明，没有一丝一毫金属制品的味道，这是……什么东东？

　　连他也糊涂了，他伸手去拿，没人阻止他，几个白大褂还在尸体上找弹头，神情异常专注，他回头看看，郭头儿就站在他身后，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入手冰凉，凉丝丝沁出一点寒意，犹豫了霎那，洛晨拔出鬼枪，有上一次帮婉莹驱鬼的经验，他轻轻把鬼枪靠近，倏一下，一颗晶莹透亮的弹头竟然从枪管钻入，他浑身一震，对，就是这个感觉，就是这种味道，呜、他心里乐得直想哭，一股热流缓缓从鬼枪渗入他手掌，好舒服、好温暖。

　　枪口掉落一小撮金属粉末，很细很细，他用手捻了捻，手指染上一层灰烟色粉末，很滑有些涩，是铅粉和铁粉的混合物，也是弹头原来的金属成分，肩膀被人拍了两下，是郭头儿，他没说话，洛晨赶紧跟上，顺手把另外两颗属于自己的弹头捏入掌心。

　　还是郭头儿的那辆军用越野车，他的贴身警卫兼司机姜卫下车离开了，站在不远处警戒，车里就他和洛晨两人。

　　“橙子，有些事还不能给你说，这你应该能理解。那个东西、国家必须进行研究，你必须无条件配合，明白吗？”

　　洛晨望着郭天鸣烟洞洞摄人心神的目光，好一会儿他才咬牙答了声“是”。

　　郭天鸣目光柔和了，“不是我难为你，小洛，你明白的，”他手往上指指，洛晨点头，他脸上平静心里却翻起滔天巨浪，通天了吗，怎么会不可能啊，这种事情，只要国家介入，任何人都必须服从，何况他还是警察，除非……他苦笑摇摇头。

　　“小洛，那东西对你非常重要，对吗？”

　　“首长”，这次他叫首长而不是头儿，不管怎么说，都是郭天鸣把他从大牢里解救出来的，他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不再平凡，“首长，这把枪必须补充鬼的力量，否则就……，里面残存一些信息，也必须有充足的力量才能提取，所以我必须要那些东西。”

　　“小洛，记住你永远是警察，国家信任你，我也相信你，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明白吗，任何事情，我都会全力支持你，不要害怕，哈哈，没人拿你当小白鼠玩，那个东西，必须上交一部分，不过也没关系，除了你、也只有你，那把枪、那帮混蛋一点办法都没有，还研究个屁，我看还不如给你有用。”

　　郭头儿说得很隐晦，但洛晨也猜到一些，

　　“哼，当时要不是我把你……算了，不说这个，小晨，分尸案不用着急，关键是要弄清楚其中的关窍和缘由，这一点非常重要，还有，那把枪里的信息，只要不涉及你，必须完完整整给我……”

　　郭天鸣啰里啰嗦说了许多许多，洛晨谨慎记在心里，不敢有一丝马虎，下了车，他才惊觉已经很晚，可惜没能和特勤分队的兄弟们告别，有点遗憾。

　　头儿走了，他没再敬礼，用不着了吧，他转身笑笑，看了看表，还有点时间，抛了抛手中晶莹剔透的两颗子弹头，他干脆用鬼枪一股脑吞噬掉，暖流阵阵，婉莹等急了吧，他骑上机车，风驰电掣冲入茫茫夜色。

　　走出电梯门，洛晨活力四射，头发被风吹干吹透定型，整出个头盔造型，身上一股子味道，七八个大男人在车厢里闷了大半天，不出汗也臭了，他要先洗澡，让婉莹给他搓背，然后……嘿嘿，他将钥匙插入门锁，转动，咦，他又用了点力，还是不动，怎么回事，他拔出钥匙，没错，他没走错门，这儿就是婉莹的家，钥匙也对，他并没有拿错。

　　他不信邪，又插进去试，捣鼓了半天，门锁纹丝不动，他敲门、再敲门……婉莹出去了吗，怎么回事？他打开手机看，没有任何未接电话，他给婉莹打电话，电话关机不在服务区，甜美的语音提示让他有些恼火，他使劲敲门，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恐惧，咚咚咚……沉闷的砸门声在过道里回响，一声接着一声。

　　吱呀一声门开了，是隔壁邻居家的门开了，防盗门开了很窄一条缝，露出半边苍老的脸，“喂，小伙子，人家已经搬走了，别再敲了，敲得我心跳得慌……”

　　搬走了——！

　　砰一声心跳，洛晨两眼发花，恍惚中他定定神，三步两步冲到隔壁门口，嘭、不等他问话，防盗门已经锁死。

　　咚、他重重敲了下门，“喂，谁搬走了，什么时候搬走的，你看没看清楚，大爷！”

　　他喊了一声大爷，因为他看得很清楚是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所以他怕老眼昏花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