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不免有些伤痕。
“是皇叔。”
“……”
她的直接,让澜雨泽咯噔了一下。
雨尘?如何能这般对她?
这件事可只有自己知道。
为何会……?
“为什么?”
作为帝王,自然想要对所有人都掌握在手中。
即便是自己最亲的亲人也不例外。
或许,亲人才是最重要的部分。
“因为皇叔,查到了我长在江湖的身份。”
“……”
这句话让澜雨泽瞬间愣然。
惊愕的看着扶挽歌。
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想要在她脸上找到一点什么情绪。
比如惊慌……在比如彷徨。
可惜……只有伤痛,没有别的任何情绪。
“瑾儿,你回来后,朕因为担心你会伤心,所以也一直不曾问你在外面的身世。”
“……”
“所以,能告诉朕吗?是什么样的身世?”
“……”
终究,在这一刻,澜雨泽也忍不住的问道。
一双锐利的眸子就那样看着挽歌。
不愧是父女。
即便是看人的眼神,都是如出一辙。
……
当挽歌从御书房出来后。
澜雨泽整个人都瘫软在了龙椅上。
挽歌的话,就如霹雳一般在他心头环绕。
饶是他这么多年的帝王心境。
也丝毫无法掩盖震惊和对挽歌的迷惘。
这是他的女儿啊……现在他要拿她如何是好。
“来人。”
“皇上。”
一听澜雨尘的召唤。
刘公公赶紧的进来。
“让人宣月夜神医。”
“是。”
因为挽歌的话。
他不得不改变一切计划。
还好……想起这个计划,他心里都是一阵后怕。
原本以为……以为挽歌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当晓得她是天宫少主的时候。
他本能的认为是冷宫主派来的奸细。
欲要利用月夜将其杀之。
而挽歌的话,让他久久无法回神。
不敢想象,要是她没说……他到底做了什么。
让他们的孩子死在自己手里吗?
若是那样,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好在一切还来的及,终究收住了一切。
……
七王府。
当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
接到的圣旨是不用去北域了。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震惊。
“天涯,你说……”
“定然是公主殿下。”
天涯是想也没想的就打断了澜雨尘的话。
作为一个谋士,最锐利的就是洞察力。
在王府的这些日子。
天涯早就对一个十四岁的挽歌很是佩服。
如此小的人儿,竟然在这皇权之中,随时都是净身摆脱。
不得不说,有些高明之处是她天涯都很佩服的。
“她吗?”
“是,定然是。”
澜雨尘很是疑惑。
这么大的事儿,她是如何在皇兄面前周旋的。
皇兄,会因为三言两语,就被她糊弄过去?
是糊弄没错。
在澜雨尘心里,挽歌就是有一张会糊弄人的小嘴。
除此外,他是真的想不到她还有什么方法。
“一个只是会说的女子,能有什么能耐?”
“……”
这下天涯沉默了。
虽然澜雨尘说的对,是翻不起什么风浪。
可也有些不赞同。
比如她来澜雨尘身边,有些时候,可不光是智谋。
“一切的智谋,都来源于说话的方式。”
“……”
天涯的话,让澜雨尘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