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听过，祸害遗千年吗？没有我这种存在，怎么能显出皇上这种人的高尚呢？况且，我也只是利用下感情而已，又没偷又没抢的，我自己光明正大的用自己身体得到了好处，谁还管得着吗？”
平窕无所谓的看着殷荃，故意与他针锋相对。
不想在重逢时，还给彼此留下任何可能。
“你倒真是破罐子破摔！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与娼妓有何区别？”
殷荃咬牙开口。
始终没办法接受，自己曾经最爱的女人，竟然是这种无耻卑鄙的嘴脸！
可为何，心底还隐隐作痛。
就是没办法忘记她！
哪怕她多么不堪！
“皇上还真是抬举我了，我没娼妓那么多花招的。”
“宋葳蕤，你这种人，如何配做一品女捕快呢？”
“嗯，所以我有自知之明啊，我现在做个阁主夫人也挺好。”
“滚吧！”殷荃再也忍不住，冷声下令。
平窕哦了一声，转身朝院子外面走去。
“朕说的是让你滚！不是走！”
殷荃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过身，不看平窕。
曾经，她在他身上加注的那些耻辱，这一刻，可以收回点利息了。
平窕眨眨眼，呵呵一笑。
“还以为是让我脱衣服呢！不过就是滚嘛，谁怕谁啊。”
语毕，低下头，抱住了膝盖，就真的在地上滚了起来。
滚着滚着，很想笑出声来。
又很想落泪……
忍住的眼泪，最终笑出泪水。
这样挺好……
最好了……
如此羞辱之下，她和殷荃就真的两清了。
他们互不相欠，互相厌恶，互相特么的再也不想多看对方一眼了。
他曾经在她这里失去的尊严，这一刻，扯平了……
滚的好啊！
不过十几步的路，平窕滚了几下就到了拱门下。
她再次站起身，已是满身尘土。
昨夜才将下过一场雨的地面湿润粘稠，泥巴糊在了脸上头发上，与刚才那个明媚清丽的青衣女子判若两人。
连乞丐都不如。
而在殷荃心，她的灵魂和身体，是比此刻的模样还要肮脏无数倍。
他最在意的，她都触及了。
他能原谅曾经的平窕给云如华做过什么，那是因为她是宋葳蕤，他却永远不会原谅她跟姬凌风和沈言做过什么。
若不是今儿有沈言的酒醉，或许，她也没有将错就错的会。
呵呵……冥冥注定了。
平窕离去时背脊挺直，傲然倔强。
这是她仅存的用自己的方式在心下留着殷荃的位子，自始至终未曾忘记过。
看着那道倔强离去的背影，殷荃握紧的双拳缓缓松开，指甲刺入掌心，疼痛加剧。
再次见面，不过是将过去一年多持续疼痛的那些伤口再一次狠狠地撕开。
无论过去多少个日日夜夜，曾深埋心底的感情，便以为生生世世的最爱，是往后的全部。
……
清影虽然极不情愿再来新名捕府送东西，可诸侯府那边每个人都很忙，她前阵子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也只有她有空跑腿。
原本想将卷宗放下就赶紧离开的，谁知，还是碰上了季贻贤。
自然，还有那个长相甜美的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