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烬 第一章 初见
作者:吾为君而泣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小姐,老爷请您厅堂一会”银耳如是说道。她只得放下手中忙碌着的女红。

  女子心下正快速的思量着阿爹此举何故。正思索间,抚琴已将她的衣冠打理妥当。

  瞧见她拿起菱花镜细细一瞧,镜中的人儿五官清秀更醉人的无不是其灵动璀璨的杏眼。头上的及笄簪简约又不失大气。

  “小姐,老爷要您厅堂一会必然是要紧的事,小姐这便梳妆罢。”抚琴悠悠说道。

  有甚要紧事,大抵是婚约罢了。长姊是大夫人所出,乃是一府嫡女,闻说入宫后恩*平平。与她何干,她不过一位庶女罢了。

  “不必了,这般便好。”眼光一撇,心下一动。柔荑便将那绣着芍药的手帕拾起,又道“将我那绣着芍药的面帕取了来。”

  银耳这丫头行事倒是迅捷,细细的将面帕围到我的脸上,将两颊的鬓发细细一缕,这般装束,连一旁的抚琴都赞不绝口。

  便是这般,见着了他。

  抚琴与银耳一左一右扶着我,清风袭来,啧啧,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节呢。虽是庶女,可一言一行都不能给府中的下人见了笑。强忍着那渴望的心,不去看云间盘旋的风筝,不去听树梢鸣啼的一两声。是啊,这十几年间,徐绥,你太寂寞了。

  疼爱我的娘亲,只能在极少数的时候才能见到我,我被锁在闺房中,缠足,女红,读女德。不见天日,唯一可见的只有一扇窗户。我终有一日不是因着家宴而可外出了。

  正巧路过了假山闻得另一旁传来了声音“今日皇上微服私访,竟到了咱们府上,老爷面上可是有光了呢。”银耳眉间一动,我忙止了她,却听另一人答道“皇上凌驾,又是微服私访,不知是哪位姊姊做的茶水,得见圣颜,若是一朝攀龙附凤才真真是好福气!”

  佳人一愣,按说家中长姊已然入宫,阿爹此举,意欲何为?银耳抚琴见事不对,忙扶着佳人往那厅堂行去。

  侍郎很是*爱徐府二夫人,爱屋及乌,小时候很是*爱她。待到了一定年纪,他与阿娘不得不将她锁入闺房,但是吃食该有的一样未少。故这么多年,深闺寂寞,她已将那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学的很是精湛,她的舞姿亦是一绝。当然,闲暇之余,她亦是命抚琴银耳偷偷将那史书甚的悄悄取了来与她。依着女子无才便是德,她是不许如此的,可深闺寂寞,只能借此聊赖,才添了乐趣。莺儿这只鸟儿更是教她爱不释手。

  “小姐,厅堂便在前方了。”丽人细细打量着,这建筑造得很是恢宏大气,与后院的那些江南水秀有所不同。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依规,女子是不可来此的。

  心下一动,莫非,皇上。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皇臣。

  登入厅堂,其中的两位男子见着皆是一愣,一位是阿爹,而另一位身着明黄色深衣,普天之下,还有谁敢。我忙低下了头,皇帝,依法不可正视。

  “爱卿有女如此,有趣得很那。”座上宾如是说道,很是沙哑,却让我耳根子一红。

  阿爹忙道“清婉,还不见礼么?”清婉,正是女子的字。

  只见她忙见了大礼,行三跪九叩之礼,身后的银耳与抚琴亦是如此。

  “取下面帕,再抬起头罢。”很是威严的一句话袭来,并非阿爹口气,哎,莫非我命中要进皇都么。

  我依言取下了面帕,交与身旁的银耳,便抬起头来,却依然不能正视他。

  却听得他道“甚乏,更衣罢!”一行人忙跟了过去,我忙往旁边跪去。

  待皇帝远去,我正要起来,阿爹却忙扶起女子,道:“深闺当两耳不闻窗外事乃是妇德,皇上何故忽而要召见你,你可是使了何样的手段?何苦毁我徐府清白!”我忙跪了下去,道:“阿爹亦说深闺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么多年,我亦秉承妇德不知有何越距,忘阿爹明查。”阿爹深深地叹了口气,道“罢,木已成舟,去罢。”

  佳人却是一愣,不明所以,正要开口,却见着阿爹拂袖而去“小姐,这边请吧。”一位妈妈将她往内屋扶去,正纳罕着,望向银耳与抚琴,她们亦是不明所以。女子被推着进了内屋,妈妈将我安置在*上,另一位妈妈却褪下了我的衣裙,剥下我的亵裤,张开了自个的大腿。再傻,也该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面上一羞,不得不反抗起来,两旁立时有妈妈拉住或摁住女子。

  这是,检查是否为处子之身。刚刚皇上说的更衣,阿爹的话语,还有现在,那,我,不是将承帝恩!

  皇上他到府中算是微服私访,他可以不将我带入宫中,毕竟我是庶女,可是我的这一生,想来是不能嫁人了。我要怎么办。

  两行清泪就这么划了下来,却听得一人说道“确为处子之身,可承帝恩,不必沐浴了,更衣便可。”待我更好了衣,一旁的侍女问我可要梳妆,我婉言谢绝,既然帝恩是在所难免,那我便好生服侍,这是我的机会,若我不能借此机会进宫,等待我的,也只有是深闺那漫长的寂寞,既然他喜欢清婉的美人我做了便是。

  是呢,徐绥,你怕了,你怕急了!

  “小姐这边请。”为我引路的侍女很是恭敬,将我引入了一间别院,又有另一位太监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他什么都没说,讲我引进内屋,又悄悄地将门合上。他们这类人,自然是少说多做,谨言慎行方为上策。

  进了内屋,有人将我抱起,我道“别院的芍药花倒是别致,我很是喜欢呢。”却听那人低低笑道:“你倒是胆大,若是旁人自然大气也不敢出。”我心下一羞,愣是把耳根子也给红了,他倒没再取笑我了。

  期间芸雨之欢,自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