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烬 第十八章 太后
作者:吾为君而泣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此时此刻徐婕妤只怒气不止,皇后有意扶持徐府庶女,她如何看不穿?只那越了她给恩*倒狠掌了她一府嫡女的体面!一时气恼无比,却又不敢动静,只敢关着门摔些没动静的玩意,这火反倒越来越烈!

  禁足闭宫,实则只是避避风头。下午方前去给皇后请安,便遇着皇帝,倒不知说了什么好话,直叫皇帝择了她。

  而她一府嫡女的体面,该被后宫众人笑话了。

  一时愤懑无比!而又无法,怎么也是一府出身,二人背后怎么也是一个大家族徐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静语,本宫实在难受,速速着人焚上安息香。”也是头疼无比,明日又是五日拜见太后的大日子,可不得养足了精神头。

  而远远昭阳宫帝妃早已熄了烛火,已于榻上安寝。

  皇帝寅正四时便要起身,徐绥也要连忙起身吩咐照应。皇帝整理好仪容罢,便瞧着徐绥捧来一碟子紫薯山药糕。佳人正是羞涩,樱口道:“早膳遥遥,皇上自个可要注意龙体。臣妾自作主张,且请用皇上些紫薯山药糕好垫垫肚子。”皇帝看着刘振试毒道:“这些是你何时备下的?”徐绥道:“臣妾知晓后宫没有这样的规矩,可臣妾实在担忧龙体,还请皇上恕罪。”皇帝道:“朕知道了。”说罢只吩咐刘振带与路上食用。往后恭送皇帝自不再提。

  徐绥亦整理仪容,只求大方端庄,恪守自个品级的妆容。步入立政殿,眼见只有零星几人,宫娥带她入了座,方落座便瞧见对头刘婕妤正不忿于她。徐绥只坦然莞尔一笑,礼节尽制,果见对头更是怒火滔天。

  旁的徐婕妤却不动声色,在场的人也是尴尬。好过一会儿皇后升座一行人便升肩舆朝太后的长乐宫行去。

  只皇后与二妃被赐了座,其余人不过老实站立一旁,倒没想此时太后的南阳长公主也在请安。太后眼袋微微发青,彼时正与长公主说体己话,二妃一后正讨太后欢心,好不热乎,真是聊了许久。

  皇后道:“太后今日气色好似不是上佳,可是哪个叫太后娘娘忧心了?”旁的南宫长公主却抛开话题道:“皇后近日是否有不痛快,儿臣见皇后很是忧心。”皇后福了福身子:“臣妾恪尽职守,不敢有丝毫怠慢,实在不愿叫太后与皇上费心。”太后只瞧着皇后:“嗯,皇后若有此心,便是对本宫最大的孝敬。”(历史上的太后不会自称哀家,所谓的哀家是戏曲中太后这一人物的自称)

  皇后欠身道:“皇上后宫新得了一个佳人,闻得懂些医理,太后不妨仔细问些养颐之道。”徐绥才欠身道:“太后娘娘,每日早膳可用些鸭子肉粥,此物可以补益身子。”太后听见了却对南阳长公主道:“这声音果然生得很。”南阳长公主笑道:“怕是咱们皇帝南巡得的新妹妹吧,女儿可闻得可是位佳人呢。”皇后道:“正是了,这便是新来的懿婕妤。”太后:“是么,抬头瞧瞧。”徐绥才端端正正地行了礼,方抬头与太后瞧瞧。

  太后才道:“长袖善舞,倾世佳人。”一语只气得各宫嫔妃气息不顺。太后又道:“当年的纯柔贵妃也是如此才华,如此多娇。”旁的南阳长公主一揉太后臂膀道:“母后何苦来哉,做甚要提及罪人?她当年把母后折腾得还不够凄惨么?”太后身旁的朱姑姑闻言不由抹泪,皇后道:“太后娘娘才是最有福气,那罪妇现已伏法,太后娘娘还来日方长。懿婕妤,还不退下。”太后自有自己的尊贵,明知此事与徐绥无关,但也不愿驳斥了皇后的体面。

  徐绥却真真很是委屈,后宫一行人交换着脸色,眼底皆是嘲讽。

  外头徐绥虽被驳斥,可也要在外头殿门口侯着,还要仔细着里头的声响及时欠礼。外头长乐宫人来人往,各自往这头瞧着,或意外,或嘲讽,或不屑,或淡泊。

  好容易跪安了,徐绥的腿脚却一时不利索了。大力太监连忙跟上来想要背主子,徐绥忙低声呵斥!才没有在长乐宫扎人眼。

  一入昭阳宫徐绥便软了下来,抚琴忙唤墨娥与白苎替娘娘揉腿,一通又是端热水又是供火熜的,只把自个宫里头的人惊着了。主子好好的出去,回来膝盖却不大好了,这才第一次面见太后呢!

  “娘娘,您可要护着膝盖,可别落下病根子。”银耳忧心道。徐绥只暗暗思索了一番,如今家人离凤城很远,必不能常来探望捎物,而她若要长久,必须斗!

  于是对众人道:“本宫要歇息,你们且退下罢!”因着是小酣,身旁只留了抚琴,银耳已去外头盯着人了。徐绥只低声与抚琴道:“遣了人去请御医?”抚琴道是。徐绥道:“本宫的膝盖已经这样,必然不能承*,只是本宫不愿白受这个亏,抚琴,你且悄悄的留下活血的烈药。”抚琴只是诧异,想是主子的意思,应了下来。心里到底怕些,怎么也是害人的法子。徐绥道:“你别怕,本宫不会随意下手,除非在本宫这犯事!”

  这天已经入秋,初晨的风格外刺骨些,后宫有人怜她开宫承*一日便要养病,有人却因此暗暗窃喜不已,幸灾乐祸有,雪中送炭的老好人也有。外头有人来报有贞俢仪前来探望娘娘,徐绥忙命人备上体面的点心。只见一身雍容华贵的贞俢仪自门前跨入。入门便笑道:“本宫今日来瞧瞧妹妹,还以为妹妹会*病痛,现下是听了几天风声才敢来瞧瞧。”“是妾叫娘娘分心了,妾没有大碍。”贞俢仪抚着徐绥的手道:“你还年轻,日子长着呢。”

  说罢瞧了徐绥的脸色道:“妹妹究竟是美人,且看看这主殿,实在叫人赏心悦目,哎呀~怎么香荷你偏插不出这样好看的花?”身后服侍的人却笑了,“是奴婢手拙,奴婢从前不知天外有天,还妄自尊大呢,现下叫懿娘娘与贞娘娘笑话了。”徐绥道:“姊姊身旁的香荷有趣儿,可以说说话谈谈心。”银耳却吃味了,道:“怎么咱们娘娘如今却嫌弃着奴婢了,贞娘娘,奴婢可没有去处了。”贞俢仪只笑得换不过气,旁的抚琴忙拉住银耳堵住她的嘴,一来二往好不有趣,只把殿里的人逗乐了。

  一坐便是久了,贞俢仪膝下养着皇二女,是时候得回去瞧瞧,众人也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