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忽然,席城斯充满嫌弃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而那对夫妇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弄堂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收回搭在她肩的手,插进裤兜,好整以暇的表情看着她,眼底隐约有淡淡的笑意。
“你为什么要和我住一间?”
怜歌几乎下意识的双手抱紧自己,一双眼睛跟防什么似的,全然是戒备的神情紧盯着他。
“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
最后三个字,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双眼的嫌弃,还真是一点都不加以掩饰。
怜歌被他的“没兴趣”打击道,顿时又气又好笑。
这样,两人在这里呆了两天。
这两天,他们除了去弄堂吃饭,其余时间都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怜歌万般无聊之下,成天睡觉。
席城斯为此,没少骂她是猪,她权当没听见,全然不理会。
“想不想出去走走?”
一旁看的席城斯,忽然看向床一吃完饭挺尸的某人,淡淡道。
瞬间,本来闭着眼的某人,蹭的一下睁开了眼睛,从床坐了起来。
“可以吗?那些人不在了吗?”
“你可以看看。”席城斯抬了抬下巴,看向窗外。
怜歌光着脚丫子从床下来,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景后,顿时像是一只泄气的皮球。
“还在呢,怎么出去啊。”
她闷闷的回到床,用被子将自己盖住,继续挺尸。
“不想出去的话,那算了。”
不一会儿,席城斯忽然说。
她将被子掀开一条缝,看着他,问,“你有办法吗?”
席城斯挑了挑眉,没说话。
怜歌脸顿时一派欣喜,屁颠颠的下床,道,“我这去换衣服。”
这边,两人无惬意悠闲的过着悠闲的农家小日子,那边,人却已经忙疯。
尤其是烈焰,总觉得程希靠不住,打算到时候还是要自己出马。
……
咚咚咚!
敲门声,惊动了落地窗前的男人。
他灭掉手烟蒂,看了眼门口,幽幽道,“进来。”
“老板。”
韩今刚从外面回来,一无所获。
男人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良久没说话。
“一帮废物。”
沉默了许久的男人,忽然爆发,随手便将手边的烟灰缸朝韩今扔去,而韩今竟然也不躲,硬生生的挨了那一下。
烟灰缸应声落在地板,韩今的额角也红肿了起来,足见刚才男人的力道不小。
“付遇那边,你告诉他,再找不到人,不用来见我了。”
平复了心情,男人扯了扯胸前的领带,在身后的皮椅坐下。
他的目光,幽深难测,看似波澜不惊,而实际,那看似平静的背后,早已是汹涌澎湃。
若是付遇再找不到人,后果很严重。
“好你个韩今,人t是从你手里丢的,让我去找,你能耐啊,你t到底子啊老板面前说了我什么?”
韩今将男人的话转告付遇的时候,付遇勃然大怒,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这是老板的指示,有任何疑问,建议你直接去问他。”
韩今挥开付遇的手,皱了皱眉,眼神冰冷,语气淡漠道。
“你别太嚣张了,等着吧,迟早有一天,老子要弄死你。”
付遇等着韩今,眸子里杀气腾腾。
两人不和,已是公开的秘密,自然少不了各种的明争暗斗,这早不怪,而今天的场景,曾经也不知出现了多少回。
“我等着,你先把人找到吧。”
韩今淡淡道,表情始终淡淡的,不论付遇说什么,都无法激怒他。
这便是为何在男人更重视韩今,而非付遇,尽管两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但很多时候,付遇太冲动,容易意气用事。
这,是他们的一大忌讳。
……
“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怜歌还是有些心虚,算她现在穿的是男人的衣服,嘴边还贴着胡子。
“相信我。”
席城斯忽然握住她冰凉的手,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或许只是一个随意的动作,她的心里却被掀起了波澜。
进了一家饭馆,他点了一桌子的菜。
“这是干什么?我们刚吃过了。”
她不解的看着他,问道。
他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说,“吃不完可以打包。”
怜歌,“……”
她只是去了一趟卫生间的功夫,回来的时候,席城斯竟然不见了。
问周围的人,都说没看见,她顿时有些慌,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会扔下自己走了吧。
一直到天黑,怜歌找不到席城斯,只能在原地等他。
可后来,店家要打烊了,她只好在外面站着。
夜里的风很凉,她站在冷里,四处张望。
时间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有莫名的念头从脑海划过。
一会儿,她会想他是不是在和她开玩笑,一会儿,她又觉得他会不会是遇到了危险或是已经落入了那些人的手里。
总之,时间越久,她越不安。
晚十点。
她蹲在饭馆门口的角落躲避淅淅沥沥的小雨,一道强光忽然照得她睁不开眼,她用手挡了挡,抬起头,看见车子在她的面前停下。
车灯熄灭,车窗摇下,她看见了席城斯。
还未等她回过神,他急急道,“来。”
然后,她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朝这边来了,隐约,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快追,在这边!”
她心头一惊,迅速车。
而她吃刚坐下,车门还未关,席城斯已经踩了油门,车子嗡的一声,如一只离弦的箭,将身后追来的人一下子甩了好远。
“你这车哪里来的?”
她狐疑的看着他的侧颜,问道。
“买的。”
“这里有卖车的地方吗?”
闻声,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所以才跑了很远的地方。”
“不过,你很聪明,知道子啊原地等我。”
望着席城斯的侧脸,怜歌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还有些生气,他那么把她扔在那里,在这种随时都会遇到那些人的情况下,他一点不担心自己会遇到什么危险吗。
一时间,心里堵得慌,她不想说话,别过头,靠在车窗,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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