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王朝之包大人来了 第195章 不想放下
作者:云静以致远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包正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如果不是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情,如果不是差一点就真的失去他,如果不是一直以来那么多次在脑海里想象、那么久在心里盼望着能这样拥抱他,包正一定不会象现在这样突然失控一般,不仅心跳得发慌、脸烧得发烫、连呼吸都一下子急促起来,好象江堤瞬间就会突破……

  包正克制着自己的右手不要收紧——那手臂不自觉地想把他整个上身紧贴到自己怀里死死地按住,还要克制着左手在按摩中不要刻意体会他丝质睡衣下线条柔顺清癯灵巧的身体,更要提醒自己不可以将脸贴到那段鹿一般优雅颀长的脖颈,尤其是近在眼前那个锁骨间若隐若现的诱人漩涡,更要命的是此刻他身上那种特有的味道弥漫进包正每一个**的毛孔……包正知道自己的理智频临崩溃了!

  公孙泽觉出他的呼吸有些沉重,睁开眼睛看到包正黝黑的脸上赤红一片,额角青筋暴起、竟已隐隐渗出细细的汗珠,体谅地轻声道:“是我太重了吧?放下吧,我已经好受多了。”

  面对这样一张不知所谓的纯正面孔和纯洁眼神,包正只好努力压抑,勉强调笑道:“抱你的力气永远够用——只是你让不让用的问题。”

  公孙泽头已有些晕,闭上眼睛前还不忘“切”了他一眼刀:“吹牛。”

  包正半真半假地笑问他:“信不信我可以这么抱你一辈子?”

  公孙泽闭着眼睛低声喝道:“闭嘴!放下!”

  这时身后有人轻咳一声——是南枫。包正一笑,缓缓放下公孙泽。南枫问:“是后背酸了吧?的确需要不时放松一下。”公孙泽刚被放下,头还有些晕,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只是额角渗出冷冷的汗珠。包正担心地问:“一动就会晕,怎么办?”南枫沉吟道:“只能再观察一段时间,下一周都要卧**休息,最好不要走动。”包正还未答话,公孙泽道:“我没事,可能是身体有些虚而已,应该不是脑袋有什么问题。”南枫刚要回答,包正向他示意,南枫一笑住口,包正已答道:“是,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从流程上讲,医生比病人更有发言权,所以让你卧**、你就卧**,有什么好争辩的?”

  南枫头一次听包正用这种不容争辩的“强硬”口气跟公孙泽讲话,本以为一向强势的泽总还不立马反击、驳他个里焦外嫩,不想公孙泽居然默默地忍下,就这么认了。南枫不禁佩服地向包正竖起了拇指,包正当然一脸得意地欣然接受。

  来到外面,南枫特意叮嘱道:“他的情况虽然看起来不象有什么影响,但务必小心,尽量不动、不要用脑、不要看东西,尽量多闭目休息,他肯睡觉是最好。下面一周至关重要,如果这一周没有大的问题,病情就基本控制住了。”包正点头:“放心!这家伙虽然脾气大点、性子怪点,但最听老师、家长和医生的话,放心吧。”南枫忍不住笑了:“真的假的?此前我怎么没觉得自己在他这儿还有这种特权呢?”包正也笑了:“你们是被他的表面给唬住了,内心里他就是一个小学生,听话着呢!”

  果然,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里,公孙泽老老实实地呆在**上。到底身体还很虚弱,他多数时间都是半睡半醒的,不过还是能感受到年轻的身体在一点一点恢复。下午,南枫想起sherry说要回去上班的事,特意来问包正要不要把公孙泽的事情告诉她。包正想了想,道:“急什么?她情绪刚刚稳定,就不要再刺激她。现在外界还不知道公孙泽的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我们也不想蓝燕燕的事再次上演,你说是不是?”南枫当即点头,只是提醒道:“sherry一直很伤心,我只是希望她知道了,至少内心会好受一些。”包正向他眨了眨眼睛:“她这时候最需要理解和安慰,怎么做你应该知道的。”

  对于南枫来说,这次公孙泽被救的过程中,包正的种种表现他都看在眼里,尤其是刚刚那一幕,无论如何也误会不了,当下微微颔首,只是道:“sherry还是很在意他的,也许应该早一点让她知道,她也就释然了。”包正自信地一笑:“我会的,很快。”南枫明明看得出sherry的深情与坚定,实在不知道他的自信何来,但碍于双方的身份,只能将信将疑地看了看他,无言离去。

  当天夜里,公孙泽又开始发冷,症状与前几次相仿:体温正常,身上却冷得打战。哪怕屋里温度调到35度,他还是一直在冒冷汗。南枫判断是他某些感知温度的神经系统出了问题:受损或是受出血血块的压迫,问题应该不严重,但也只能等到血块吸收后,才会好转。

  众人离去后,包正用毛巾帮他吸去头上的汗水,既心疼又无奈。公孙泽有一会儿清醒过来,看到他眼里的痛惜,控制着冷得发颤的嘴唇,道:“你放心,我没事。在地下室都没冻死,更不会冻死在家里。”包正的心瞬间就柔软下来,低下头来问:“你称这里是家?那么,在你的心里,这里真的是家了吗?”公孙泽没有回答,闭着眼睛象是已经睡过去一会儿了,他一定不知道,这句话令包正的心里好暖。两人的心在四壁都是冰凉器械的cu病房里微微颤抖着一起跳动,居然一起感受到由心里散发出的家的温暖。

  这几天,方天龙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此前的敦厚儒雅、含而不露统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激进、躁动、凶狠!周一一大早,他就开始喝酒。庞吉带日本亚福基金董事徐才进来的时候,徐才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来。

  方天龙灌了一大口的红酒,直截了当地问:“找我干什么?”徐才道:“这一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作为紧密的合作伙伴,我们是不是应该复下盘,商量一下下面的对策?”方天龙此次之所以能狙击孔雀集团,财力上是借助了澳大利亚一家金融公司的力量,而徐才一直作为资方的代表在中间斡旋。

  方天龙冷冷一笑:“也是,你们还等着收钱呢!”徐才道:“不止是钱财这么简单,按此前双方协议,我们是要拿下孔雀集团董事长,从而控制董事会,最终控股孔雀集团。现在,公孙泽不在了,尽管公安还需要时间复议才能出具最终的死亡证明,但这人已经不在了,我们不能等到那时候再提名新的人选吧?”

  方天龙冷漠地看着手中的酒杯:“关于人选,你们有什么提议?”徐才知道他心中所想,往沙发上一靠,直白地说:“我知道,如果公孙泽不在,你应该作为新的人选提名给董事会。只是,澳大利亚方面希望这回你能慎重一些,是否应该以他们的意见为主?”

  方天龙一笑:“他们还没有提出意见,怎么为主?”

  徐才只好道:“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不觉得提名你会给这次董事长之争增加胜算。尽管你有很好的企业管理经验,在市场上有一定的知名度,在龙舟的成功经历也可以为你加分,但是,这一切都不足以与包正抗衡。尽管包正领军孔雀不足半年,他的战绩既便不能说辉煌,但也足够说明他是有能力继续带领孔雀的。而你之前在龙舟的业绩,不好意思,还不足以说明你就可以胜任孔雀这种体量的集团管理。两相比较,你很难凸显出来。所以,我们希望提名另一个人,在背景上与你、与包正足够差异化,这样反而可能在选举中赢得出其不意的效果,成为一匹黑马。”

  方天龙傲然一笑:“尽管你的资方有参与到这场豪赌,但是很遗憾,他们只是贷款、而非投资,因此不能作为投资方来参与决策。所以现在这里还是龙舟在控盘,还是我方天龙说的算。就不劳你费心了。”

  徐才皱眉道:“方总,有句话可能冒犯,但还是不得不讲。一月份你提议公孙泽夺取董事长之位时,我们就提醒过你,这是一步险棋,最好不用。事实也证明,公孙泽根本不可能支持你,这导致我们不得不把控制孔雀集团的进程从二月份的董事会推迟到六月底的股东大会。为此,我们额外投入数亿资金事小,时间上的损失、尤其是不确定性的增加,实在已经让我们付出了足够多的代价。我希望,作为一个决策人,这一次您可以理智一些地做出判断、作出从我们双方看都正确的决定。”

  方天龙冷冷一笑:“过去十年,我每一天都殚精竭虑、用尽心机,希望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尽可能正确的,能让我保住龙舟,保存龙舟的实力、保有龙舟的机会,这个代价就是龙舟还只能是龙舟、而我方天龙却从来没有成为龙的机会。人生一世,不拚、不赌、不认命,从来没有一次活出自己,我已经窝囊了四十年,还不够吗?对于你们来说,这不过是再多控股一个企业、再多一次嫌钱的机会,对于我来说,这是我的命!我赌的是我的命!你知道吗?”说到最后,他神情激奋,几乎在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