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王朝之包大人来了 第219章 动机何在
作者:云静以致远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徐局长和刘方相视一笑,无人作答。

  包正:“那好吧。在此之前我想确认一件事:这个杨用是会被绳之以法,而不是因为外交豁免权而逍遥法外吧?”

  徐局长:“你放心,别说他刚刚获得外藉身份,就是改头换面几十年的老狐狸,只要是在国内犯下罪行,我们都会依法惩治、逮捕归案。蓝燕燕谋杀罪已然确立,他要为此接受法律的制裁。”

  包正:“只要为燕燕报仇,我就安心了。好啦,现在回答两位的好奇心。

  这曾经是困惑我很久的一个问题。当时,杨用完全可以把蓝燕燕控制起来,为什么一定要杀掉?并且是这么明目张胆地当众杀掉?有时候答案很简单,可以说就在眼前,只是当我们用全部大脑去想象、去推断时,反而对眼前的事实视而不见。于是,我不去猜背后任何复杂的关联性,只是去问一个简单的问题:因为燕燕的死,发生了什么?

  第一、没人知道公孙泽在哪里;

  第二、我直接怀疑并让吴天接受法律的制裁;

  第三、杨用不得不跑路。

  这三点中,除了第三点让杨用非常被动可能不是他的目标外,另外两点应该都是他期待出现的结果,这样才值得他冒这么大的风险。杨用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公孙泽的下落,这不奇怪;但吴天是他的上司,他为什么会期望我搬掉他?甚至不惜废掉杨用自己在中国的身份?

  我就想:为什么他想吴天入狱?不,或者准确说,需要从我身边除掉吴天?吴天之于我,一直作用有限。作为孔雀大总管,他对我最大的价值就是可以告诉我一些孔雀之前或明或暗的渊源与纠葛。然后,我就联想到公孙泽的车祸:如果不是为了帮我拿到公孙泽手里的股份,车祸最直接的结果,不就是从我身边除掉公孙泽吗?而公孙泽与吴天非常相似的一点,就是他同样非常清楚孔雀里里外外所有事务和前前后后所有根源。

  这样一来,我包正身边同时没有了吴天和公孙泽,会发生什么?我就问自己:你会害怕什么?当前的事情我都很清楚,但所有关联过去业务的来龙去脉,我都不清楚。所以,一些危险的苗头出现的时候,可能我根本就注意不到。

  我们来看看哪些事情随后发生:龙舟股价下跌,新亚希望注资接管龙舟;新亚拿回机构股代理权;新亚支持梦飞竞选孔雀董事长。如果这三步都能如愿,新亚凭借30%机构股、10%龙舟持股、梦飞拿到的10%大股东代理权,已稳稳地拿到了50%的股票权,已经板上钉钉能将梦飞推到董事长的位置上,进而全面掌握孔雀的控制权,同时通过注资龙舟再获得龙舟的控制权。真是,太完美了!

  昨天董事会上,公孙泽正是这样剖析新亚‘借道龙舟狙击孔雀、并一举控制龙凤两家集团’的通盘阴谋,我才明白:这,正是新亚期望隐藏的真相!这一手,7年前新亚就曾经用过,那时无论公孙泽还是吴天都在管理层,一定对这种手法非常谙熟,只要有一人在,就会第一时间识破他们的诡计,并辅助我一举击破。

  所以,杨用杀蓝燕燕的动机很简单:嫁祸吴天。本来他帮吴天杀公孙泽,就希望一举两得同时除去公孙泽和吴天,却发现我对吴天没有任何动作。而公孙泽可能没死的消息一旦败露,吴天也绝不会放过他。因为蓝燕燕曾经长期负责公孙泽的心理治疗,杨用认识蓝燕燕并不奇怪。

  所以,他选择了非常受公孙泽信赖的心理医生蓝燕燕,并提前踩好点去了蓝燕燕的西楼花舫。因为他知道,在这非常时期,如果蓝燕燕出事,我一定第一时间会想到‘她是受公孙泽牵连’。而由他本人亲自出手杀蓝燕燕,是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杨用出手,我一定第一时间会想到‘他是受命于吴天’。所以,他杀蓝燕燕的直接结果,就是我一定会出手惩治吴天。

  这就是他的动机。坦率讲,不得不承认,他成功了。”

  徐局长没有说话,刘方道:“所以,蓝燕燕只是一个受害者?”

  包正沉痛地说:“这是我非常痛心的地方,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跟公孙泽说这件事。所以,我希望警方在公布这起案件的调查结果时,能否保护被害人的名誉,不要披露她的姓名?她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亲人,我希望,她能安静地离开。”

  所以,包正从审讯室里出来时本来心情挺愉快的,但看到黑着脸的南枫,真是如坠地狱。

  南枫可怜兮兮地问:“你是不是特别不想看到我?”包正一把拉着他,先上车开出好远,才问:“你怎么回来了?sherry呢?怎么我都不知道,你们就回来了?你们的项目完成了吗?”南枫眼神呆滞地盯着前方,郁闷地说:“她拒绝了我。”

  包正奇道:“这么高明的手段都没拿下?不会你一个人跑回来的吧?sherry呢?你先别难受,快给我说说。”

  南枫道:“那天,我本来计划按你的方法来,但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兴奋,结果我先喝醉了。最后,她在海滩上守了我一夜。因为,我们俩的手袋和所有东西都掉在了酒吧,直到第二天中午我们才被送到大使馆,在那里她看到了新浪网转载的德城新闻,知道了公孙泽死而复生的消息。当时她高兴得都要疯了,马上就去买机票,如果不是当天的机票全部售罄,她昨天就回来了。你没有看到她当时的状态,简直就是为了爱情而着魔的少女!什么职业、责任、矜持、优雅,啥都没了,就一个念头:我要回去!我要马上回到他的身边!我当时看到了,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却萌生一个念头:这么久没能表白成功,不是我做得不够好。其实,任谁也不可能磨灭她对公孙的感情。至少,我原谅了自己,因为我不可能做到。”

  包正沉声道:“没关系,我来。”

  南枫不无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没用的。除非,公孙泽自己跟她说。”

  德江边的长椅上,公孙泽和sherry并肩而坐。

  公孙泽望着她有些憔悴的面容,低声道:“你没有休息好,眼里都是红血丝。”

  sherry温婉地一笑:“但是我很开心,整夜都睡不着觉也开心。”

  公孙泽迟疑了一下,说:“对不起,让你这么担心我。”

  sherry眼圈儿一红,却扬头微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夸我表现得这么坚强!”

  公孙泽出神地望着她的笑靥,说:“谢谢你,这么坚强!你让我对未来更少顾虑、更多信心。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地方可以让人把心安静地放下,我想,就是有你的地方。即便以后,如果我真的死了……”

  sherry忙堵住他:“不许这么说!”

  公孙泽宽慰似地拍拍她的肩:“好。那就这样讲: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我希望你能坚强地、平静地安排自己的生活。无论我去了哪里,这样才能让我安心,希望你可以做到。”

  sherry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觉得快乐和幸福是真实的。以前我真傻,我一直以为看着你就好,现在我只想跟你这样呆在一起,一直呆在一起。”

  公孙泽无声地笑了笑,说:“我记得谁说过,好象是包正说的。生活中无论快乐也好、痛苦也好,过去的时光就应该把它忘掉,不然对自己的生命太残忍了。因为唯有忘却,人的心灵才不用承载太多悲欢离合,才能象眼前的德江这样,清澈、坦荡地流向明天。”

  sherry反问:“是包正说的吗?我怎么觉得这不象是他的性格能说出来的话。”

  公孙泽笑道:“可能是我想向他说的吧,意思都是一样的。”

  sherry将脸伏到他胳臂侧面的西服上,感受那凉凉的质地和他身上特有的味道,细语道:“快乐也好、痛苦也好,我不需要记得、也不需要忘记。我只要此刻,你能在我身边,就好。”

  公孙泽低声道:“sherry,记住:无论我在与不在,你一定要幸福。”

  展超和包正在办公室等公孙泽回来,展超已经吃第三个苹果,实在等不下去了,却发现包正一直躺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地折纸,好象有一个世纪没有听到他说话,这实在太反常了。于是问:“你怎么今天好象话没那么多了?”

  包正瞥了他一眼:“连你也敢嫌弃我?”

  展超忙道:“没没没,不好意思,说走嘴了。我是关心你,怎么你好象情绪不高的样子。”

  包正悻悻地收回目光,沉声道:“我遇到了一个难题。”

  展超一听,来了兴致:“哎,难得呀,什么问题能难倒咱们包大哥?快说来听听!我也帮你想想!”

  包正白了他一眼:“真帮我想,还是拿我找乐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