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水离开墓地之后,穿着一身军绿色的男人走了过来,皮质的靴子,踩在大理石板上,发出清脆的,“铛铛铛”声音。
男人拿着黑色的雨伞,手中照样拿着三束花,同样的三个墓碑,男人停留在墓碑前面,高大的身影只是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维持一个动作在原地站了一个小时多,才转身离开。
雨越下越大了,雨伞升高,露出那如墨渊的黑眸,这冰冷的天气让这个男人显得越发的清冷倨傲。
夏水是画展前一天回到京都的,回来的第一天就感冒了,手机没有开机。
一家高档公寓里,夏水坐在自己家里装修的吧台上,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手却一刻的停歇也没有,烈性的酒一杯一杯的灌进了肚子里。
连喝了几瓶酒都没有醉的感觉,头脑倒是越发的清楚了。
拿了车钥匙和钱包,夏水离开了房子。
去到地下车库,把自己的跑车开了出来。
公路上,夏水一路不要命的开着快车,好几次险些躲过撞来的车。
当酒精再也不能麻痹她的神经的时候,她爱上了赛车。
只有这种亡命,和极限的速度才能让她的心脏再次的感到刺激。
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一家心理诊所,高跟鞋“哒哒”的声音在寂静的医院显得格外的刺耳。
廖青已经接到电话,知道夏水过来了,在他的办公室等着。
“扣扣!”
“进来。”
推开门,夏水看到坐在书案前的男人,五官很普通,但组合起来却很有味道,那种让人越来越耐看的类型。
没有度数的镜框给这个男人平添了一股儒雅的书香气。
“喝了酒?”廖青问着。
夏水点头,脸上有些潮红色,是喝了酒之后的绯色。
“这几天睡得着吗?”
夏水摇头,每年的这几天总是失眠,一分钟也睡不着,所以拼命的喝酒,希望自己醉了,醉了就好。
“我过来拿药。”好像有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心脏,她知道自己心理除了问题。
廖青已经给她配置好了药,从抽屉里拿出药给她,“记得按时服药,不舒服的话就跟我说,你这里不能再受刺激了。”廖青指了指自己的头脑。
夏水没有点头没有摇头,拿了药就走。
后面的廖青的声音响起,“小水,对自己好点,三餐按时吃,不要抽烟喝酒了,你的胃和肺你要爱惜他们。”
夏水没有回答,走出了办公室。
回去的时候,车依旧开得很快,“哧!”快速的打了方向盘,前面有一辆大卡车开过来,夏水闪避及时但是她的车子撞到了栏杆上。
而那辆卡车却和后面的车子撞上了,“砰!”的一声,发出巨大的响声。
夏水蹙眉,这辆卡车是怎么回事,刹车失灵了?
如果不是自己车技好的话,被撞上就是她的车了。
夏水从车上下来,她红色的法拉利前面因为撞到栏杆有些变形了。
而前面,围着三三两两的人,“让一让。”
夏水挤到了人群中,大卡车撞到了后面的出租车上,出租车司机血肉模糊的坐在驾驶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