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婚后,我个人觉得和婚前没太大差别。学校的宿舍我退掉了,已婚人士不好和单身人士抢地盘。可到贾诺这张破锣嘴就变成:“夜不归宿这种事,你连想都不要想,除非你当你老公死了。”
。。。。。。如此严格的家教,我不听从又能如何反抗呢?况且我们之间但凡有意见不统一的时候,没意外的话,往往我是那个退一步息事宁人的人,所以像这种不痛不痒的事,我后退起来一点都没不愿意。
我们新家离我们学校不远,本可以走着上班,可为了能多睡一会儿,正常都是贾诺捎我过去,因为他上下班必须要路过我们学校。这天一早我俩如常进了电梯,到了16楼的时候又上来一对男女。我对贾诺轻声说:“之前响,一直很响,昨晚响得我心都慌了。”
某货斜视我,闷闷地说:“那你昨晚怎么不说?”
我抬头对上贾诺的眼,这人耳聋吗?他没听电梯都不响了,我略为惊讶的口吻狡辩道:“我说了,我当时就给物业打电话了,你听,现在都修好了,这不是不响了吗?”
这时,就听后进来一对人,低低地笑了。
某人久久地瞪着我,不言语。
我眨了眨眼,这人为什么突然生气了?一早就生气,对肝脏可不好,于是我挽上他手臂,笑眯眯地望着他,意思是在请教他为什么在生气?
然,这货直接赏了我一大白眼,只不过嘴角略弯。
好吧,不理我就不理我吧,反正也不见得他是真生气。
在车上,我打了个哈欠,抻了个懒腰,就到我们学校了。
在我准备要下车的时候,我侧头望着他,也不见这货有要说话的意思,好吧,我送了个飞吻给他。就在我一脚已经落地的时候,这货突然一把抓住我手臂,狠狠向我控诉:“金晓彤,我恨你!我恨你!”
啧啧。。。。。。这货是因为昨晚我拒绝他求欢吗?至于如此表达欲求不满吗?
中午的时候,某人打来电话问:“吃饭了吗?”
“吃完了。”
“吃什么了?”
“红烧茄子、土豆牛肉和米饭。”而后是我俩短暂的沉默,我盯着电脑屏幕想把那条新闻看完,忽然间,就听话筒传来:“金晓彤,你是不是都忘了你还有老公呢?”
“嗯?”这话问得我很茫然,脑子里想的新闻,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了?
“你怎么就不问问我的情况呢?”
唉!这人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呢!好吧,我乖乖地反问他:“你吃饭了?”我心说,这结了婚的男人是不是都这么矫情啊?
“哼!”某货鼻孔朝天的傲娇声。
这‘哼’是什么意思?是吃了还是没吃啊?“。。。。。。到我这,技术升级了吗?让我猜?”猜错我可不管,猜对有奖品吗?这句我也就想想,识趣的没说出口。
“你还是闭嘴吧!不过,老婆大人你现在给我的‘压力’,回头我会还你奇迹的,你很期待吧?我也是。”
天马行空的一句话,搞得我很茫然。只觉得这货完全学会了自问自答,算了,这通电话我就当做了回广播听众吧。
下午的时候,贾诺打来电话说有事不能来接我了。
下了班,我去了趟超市买了些菜和日用品回家。
到家的时候,这货已经坐在客厅里,我惊讶地问:“咦?你怎么在家呀?”
某人黑着脸走来过,对我说:“你这口气,怎么像是趁我不在家要偷腥呢?”
我识相地闭嘴,对着他微微一笑,换了拖鞋,跟在他身后脱外套。贾诺将我买的东西放在餐桌上,一边翻看一边说:“下回我要不跟你一起,你就不要买这么多东西了,你就买点你要做的菜就行了,这一袋子也太重了!”
贾诺的话,让我心头一甜,嘴角不自觉地弯了,盯着他应了一声。越发地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贾诺于我是位满分的丈夫,双百分的情人。以前固然觉得他好,只是现在觉得他更好。
贾诺忽然间,一抬眸,与我目光相接,我心弦一颤,眨了眨眼,说:“看我干嘛?”
“怕看?怕看就把脸捂上。”这货笑得好邪恶。
我目不斜视地转身去换衣服,刚从居家服里伸出脑袋,就听贾诺说:“横看成岭侧成峰,我发现你身材绝了。”
“非礼勿视!”
“嘁,这在我合法权益内好不好?”
我伸出五指,在他胸前一推,说:“听过一句话吗?”
“说!”
“笑多了,总会晒黑自己的牙!”
“你欺负我!”贾诺严肃地向我抗议。
“呵呵,你说得也太离谱了。”你出去说说看,会有人信吗?
贾诺突然变得忧心忡忡,他望着我说:“你变了!!!过去是个温顺的小白兔,现在完全具有攻击性了,岁月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这货是说兔子咬人吗?啧啧,这人怎么好意思信口开河?他也不想想,这还不是被他逼出来的吗?
晚饭的菜是宫保鸡丁和鸡蛋炒黄瓜,这货边吃边说:“老婆,长相和你手艺真的毫无关系。你要没有我,该如何安然无恙地活着?”
是的,这宫保鸡丁不是我做的,是某人做的;这鸡蛋炒黄瓜,黄瓜也不是我切的。我默默地吃着饭,这货还在吐槽说:“你都焖了大半年的米饭了?就不能正好一次吗?你看,今天的水又多了,我最讨厌吃‘软’饭了。”
“老婆,要不你去报个班,学学做饭?”
“呵呵。。。。。。”我报以他温和的微笑,继续低头吃着饭。其实不是我想搭理他,主要是在这货不停地跟我“交流”的时候,我要不应他一二,这厮说翻脸就翻脸,而后在床事上与我清算,我是真在这事上吃够了苦头,所以我早就学会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其实学做饭也不是什么难事,不然你学会做一道菜,我就奖赏你一次作为鼓励,可好?”
我默默地在心里冷笑一声,心说,用得着你打赏吗?姐姐满兜儿都是银行卡,想怎么犒劳自己不行?
贾诺见我不搭理他,苦着一张脸感叹道:“我的光鲜背后,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痛苦了。”
我沉默地吃完饭后,将碗筷放进厨房水池,走回来站到这货前面,眉毛一挑,意思是说:‘别忘了刷碗。’请不要怪我,这条规定是贾诺规定了,‘谁最后吃完谁刷碗’。
没错!过去我是吃饭非常慢,通常第一个开吃,最后一位上桌吃饭都吃完了,我估计还有三分之一没吃完。现在也不快,不过某人话太多,太能絮叨,这才可以让我有机可乘。
贾诺直勾勾地仰视我,真诚地说:“老婆,和你打个商量呗?以后一个做饭,另一个人负责刷碗吧!”
“这个我说了不算,我要和我们孩子商量一下。”
“我们哪有孩子啊?”
“所以啊,没得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