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在我下班的路上“偶遇”到了贾越。
只不过。。。。。。我看贾越黑着一张脸,脸色几乎都发青色了,而且他瞪着我的眼神根本不像偶遇。再有,我感受到了他受了天大委屈的气息,于是乎,我好心地问他:“怎么了?你这是?谁欺负你了?”
贾越肩膀突然一松,嗓音低低地说:“你能不能替我收拾一下你家贾诺?”
“他对你做了什么?”我惊讶地问。
“你先把你这语气换一下,说得我俩好像搞基一样。”贾越嫌弃地白了我一眼。
我深吸一口气,换了个话题,问他:“去我家吃饭不?”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也不看看你啥手艺,也好意思让我上门去吃!”
“滚!”我怒,惹你生气的又不是我,冲着我闹什么情绪?姐姐不发威他当我是病猫吗!
我躲开他在前走面,贾越跟在我屁后,接我手上的袋子,语气由怒转悲,苍凉着声音解释说:“你能不能和贾诺学点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我跟你说,就今天这事,换谁谁都怒!!!”
贾越这个人吧,即使你不理会他,也不会阻碍他“倾诉”。你看,他在我完全视而不见的情况下,依旧能自顾自地说道:“今天我有个快递,我拿着钥匙要锁门,突然就想咱物业多好啊!!!肯定没小偷啊,那我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于是,我就没拔钥匙下楼去了。结果,我取完快递在一楼电梯口遇见贾诺了,还不等我说话,这贱货头回先和我说话,他说:‘诶?你怎么在楼下?我看你家房门插着钥匙开着,我替把门关上了。’”
贾越这孩子学着贾诺说话的语调,就是把贾诺原本低沉具有磁性的嗓音变成了东厂公公的音调。而我没空深究太多,只觉得他接下来的话,好像更能吸引我,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贾越。
贾越揉了揉他心口,长长地吐了口气,继续说:“我正想问他钥匙呢?可你老公非常突兀地又插了一嘴,你知道他说得是啥吗?啊?”
我乖乖地摇了摇头,只觉得往下注定洒了一地的狗血。
果然,贾越血脉愤张地吼道:“他特么把钥匙拔了扔回屋里了!!!这也就算了,毕竟这贱货的出发点是为了我好。我眼看着这货与我擦家而过,我眼明手快地拉住他,伸手向他要钱开锁。这货。。。。。。这贱货,看了眼手表,居然。。。居然说,还有五十分钟你就下班了,让我等你下班再开锁,他钱包落办公室了。”
我不好明目张胆地笑,隐忍地弯了好几回嘴角。本该是同情他的不幸,可我一张嘴,语气里莫名其妙多了笑意,随意地问他:“后来呢?”
“后来?后来老子就特么穿着露脚丫子的拖鞋、拎着快递等你呢!”
哈哈。。。。。。这大冬天的。我不想贾越一直埋怨贾诺,忍不住替贾诺辩白道:“那也要怪你自己笨,你就不能借个手机给我或是给别人打个电话吗?”
贾诺对天翻了个白眼,他冷哼一声说:“我除了我自己的手机号,脑子里只有110、114、119、120。光借个手机有屁用!!!”
哈哈。。。。。。记性不好是硬伤,这就不能都愿别人了吧!
说到快递,我突然想起上周末,贾诺收的一个快递。
贾诺的手机响了,我伸手拿过来,喊:“贾诺,你电话!”
他从书房里走出来,问:“谁呀?”
我回:“不知道是谁!陌生号码。”
贾诺接通电话,“你好!”
对方说:“你好!我们是**快递,请问是西贝先生吗?”
“还生蚝呢!你打错了!”
对方反驳:“不会啊,我不会弄错的,这地址、电话都没错,收件人是西贝先生。先生,我给您发一张截图吧!”
而后对方挂断,发了一张图片来。
这货接了图片,片刻后,我听他一声怒吼:“老子姓贾,谁特么让你拆开读了!”
哈哈,等我看到快件时,不知是谁用加粗的黑笔注明“贾先生”,只不过是竖着写的而已。
晚上,贾诺到家的时候,贾越已经回家。
我对贾诺说:“贾越说,你是明天的太阳,他都不想迎接黎明了。”你瞧他给这可怜的孩子留的,这是多大一片阴影面积啊?!
贾诺说:“我如果是太阳,也不是为了他升起的,是为了照亮我的公主,好长相厮守。”
明知道是他胡诌的话,可我心里还是莫名的动容,我难得柔和地对他说:“你的公主是谁啊?”
贾诺抱着我说:“嘘!春宵苦短,你要表现的好我就告诉你!”
嘁,当我真稀罕呢!
那周末,为表歉意,我允许贾越留我家吃饭了。
趁着仨人都在客厅,我问他俩:“晚上我想吃酸辣土豆丝。你们呢?”
贾越在他研究的资料上画了圈,递给贾诺,指了指,嘴上却说:“我不吃酸。”
贾诺看了看贾越递过来的资料,又拿起手边的另一本资料比了比,轻叹口气说:“今晚我不想吃辣。”
我去,我就想吃个酸辣土豆丝容易吗?于是,我果断地撂挑子不干了,晚上我们仨吃的是康师傅红烧牛肉面。
此后没几天就是贾家二叔的生日了,我们一大家子都去为他庆贺。
这一晚我们通通留宿在了二叔家。贾腾是二叔的长子,也是我们的大堂哥。大堂哥两口子尽着地主之谊,带着一众人吃吃喝喝,结果他俩全都醉的不省人事。贾家的长辈喝得更嗨,这会已去k歌两小时了还没回来。
这体力、这精神头比我们当年勇猛多了。而家里剩下的人里,不是喝多了在睡觉,就是在呕吐。可怜的我既没喝多也没睡觉,正在守着半岁多的孩子打盹,这孩子是贾腾的儿子。
深夜十分,这孩子醒了,又哭又闹。他的父母完全叫不醒,我抱着娃娃来来回回地走,怎么哄都哄不好!急的我也是满头大汗。
最后,我决定给孩子唱首摇篮曲了。
我唱还不到五分钟,就有人来敲我门了。
贾越睡眼迷惺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那什么,你别唱了,还是让孩子哭吧!他哭的挺好听的。”
。。。。。。。不是,贾越这话是几个意思?
贾诺也从被子钻出来看了我一眼,安慰我说:“别听他胡说,这首歌对你来说难度大了点儿,咱换首简单就行。”
。。。。。。这哥俩想找死都想疯了吗?
不过话说回来,本人对歌舞一窍不通,甚至五音不全。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我有这方的缺陷。每次和我们周围的小伙伴出去k歌,轮到我的时候,大伙总是一伙儿一伙儿地出去溜达一圈。直到某一次,贾越拉着我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彤彤,以后你不要随便让人听到你动听的歌声了,这样很危险的。”
“为什么呀?”天真的我,误以为是我唱得太好,以至于让他们自愧逃避。
某贱人严肃地说:“我是为了你好!”
“哼,不说个缘由,我拒绝。”
“好吧,你自己找死就怨不得我了。”
“。。。。。。”
“你看你一唱歌,总能让大伙儿想死。我就有好几回想说,死在太平洋里也比听你唱歌强。彤彤,听老同学一言,以后就别再锯木头了,好不好???”
。。。。。。坏人!坏人!走开!走开!赶紧离我远点!
“好吧,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以后记住了啊,不要唱歌了。”
。。。。。。我要不要打死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