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萧家的决定
丞相府内,萧仲坐在主位上,一脸冷冽的瞪着萧子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次不是你大哥在场,你死一千次都弥补不了对家族的损害,自己去祠堂领二十鞭子,以儆效尤。”
“爷爷,孙儿知道错了。”萧子州跪在地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二十鞭子啊,他还不得皮开肉绽。
一旁的嫡长子萧逸良,连忙跪地,“父亲,都是孩儿没有教好,还请父亲一并责罚。”
“爹,皇帝哥哥又没有责罚子州,你就别生气了,饶了子州这一次,下不为例。”
萧逸良的妻子,李霜,钟灵郡主,乃是枭山王的爱女,深得当今皇帝的宠爱,视如自己的亲皇妹,当初对萧逸良一见钟情,不管萧家的家世,直接缠着当初还是王爷的惠帝,找先祖赐婚,这也使得萧家有了机会,故而李霜在萧家有着绝对的权势,但她从不敢违背萧仲的意思。
萧仲死了夫人,没有续弦,身边有两个妾室,但都不敢与李霜叫板,且以李霜马首是瞻,李霜劝了一句,两个小妾也开口,张氏笑眯眯的说道:“老爷,子州还小,这事原本就是秦家的小子当初太过分了,要不然子州怎么会心生怨念。”
汪氏也附和着,“是啊!老爷,看在子州初犯,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两个小妾刚说完,萧仲拍案而起,怒吼道:“妇道人家,胡说什么,滚回房里。”说完,瞪着李霜,“慈母多败儿,他当初要没惹事,秦如岚如何能寻上门?现在人家去告御状,已经是便宜他了,而且因为他,华仲与长公主的婚事怕也只有和离收场了。”
“什么?和离?”李霜惊愕,转瞬拽着手绢,咬着牙,愤恨道:“她算什么东西,竟敢嫌弃本郡主的儿子。”
“好了,别整天显摆你那身份,现在是惠帝九年,不是先帝。你有时间在这里恨别人,倒不如想想怎么拉拢秦文两家。”萧仲冷冷的训了几句,起身走到萧子烨面前,语重心长道:“华仲,爷爷会从新给你选一个名门之后的嫡女,你不要在执着一个心里没有你的女人。”
“是!孙儿知道,爷爷只管回了陛下,孙儿愿意与长公主和离。”萧子烨拱袖一礼,坦然面对,好似心理没有一丝负担。
李霜冷哼一声,心下发狠,一定要李元诗和秦如岚好看,连忙上前拍拍萧子烨的肩,“好儿子,你放心,这次中秋,娘亲就把常山爵爷的嫡长女说给你。”
“全凭母亲做主!”萧子烨一脸淡漠,自从那夜之后,他心如死灰,谁嫁给他都无所谓了。
萧仲摇摇头,自己的两个孙儿连秦如岚一半都不如,大儿子更是中庸之人,这媳妇吗?哎,到底是萧家祖坟没葬好,还是他萧仲就是无福之人?
此刻,萧管家进来,拱袖一礼,“老爷,邓艾公公来了。”
“快传!”萧仲连忙招呼,瞪着萧子州,“还不滚下去。”
“是,爷爷!”萧子州悻悻起身,连忙跟着两个姨奶奶下去,生怕走慢了就挨鞭子。
萧子烨刚要离去,却被萧仲留下,说让他开始学习权术,李霜心下欢喜不已,连忙起身,颔首行礼,退了下去。
“参见老丞相。”
邓艾进来就见礼,萧仲连忙招呼人看茶,并笑道:“公公乃是皇后身边的人,代表的是皇后,不必如此客气。”说完,抬手示意邓艾下手入座。
邓艾倒也不客气,拱手一礼,“洒家出来的时辰有限,交代完了就要回宫,老丞相不必客气。”
“公公有话直说!”萧仲顿时有一丝不安的情绪,立刻问道:“是不是陛下又做了什么决定?”
“是,也不是!”邓艾笑得意味深长,见萧仲冷冽一脸,连忙笑道:“陛下虽然还没有下旨,不过已经跟皇后娘娘在商议了。”
“说,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六殿下与秦家六小姐的婚事,薛昭仪已经提了出来,希望再中秋定下来。”邓艾说着,叹气一声,又道:“皇后娘娘的意思,这次中秋必须让萧家的子女出头,绝对不能让秦家或者薛家的人盖过去,就算萧家的女子去别的皇子那里做妾,也必须让陛下觉得肖家后继有人。”
“娘娘难得有此想法,看来是毓王那已经没有萧家女子的位置了。”萧仲叹气一声,心下思索着,这次中秋不知道又有家子女欢喜,几家子女愁了。
邓艾点点头,“文太师毕竟要回来了,所以正妃必须要有正妃的待遇和恩宠,如果此刻正妃怀了皇孙,就算文太师也会靠过来,还请老丞相体谅皇后娘娘的用心。”
“老夫知道!”萧仲叹气一声,招呼人递上装有银子的锦囊,“有劳公公回去告诉皇后,中秋之前,老夫会去宫中探望,现在老夫需要好好整顿一下家业。”
“也好,那洒家就不多留了,先行告辞。”邓艾收了锦囊,掂了一下分量,果然是大家族,跑一趟就可以让他赌上好几天了。
见邓艾离去,萧逸良便上前,“父亲,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萧仲冷冷一笑,抬手捋了捋胡须,“秦如岚既然坏了别人的姻缘,就该做出补偿,他自然是赔不起,那么皇上自然不会亏待了华仲,这就是好的开始。”
“爷爷的意思是?”萧子烨心下猜出了几分,很是不情愿的沉声道:“孙儿可以忍受着屈辱待在南岳书院,但时间绝对不能太长,不然孙儿怕自己控制不住,失手杀了秦如岚。”
“爷爷自然明白你的委屈。”萧仲对萧子烨的反应很是满意,欣慰一笑,抬手拍拍萧子烨的肩,“但是你要记住他的厉害之处,学以致用。回头你亲自去找刘紫曦,告诉他你受了委屈,看看他能出些什么主意。”
萧子烨点头应声,却想起了那日被刘紫曦挑拨与秦如岚对弈,才有了后来屈辱,顾虑道:“爷爷,这人心机颇深,怕是不会真心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