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交代,留下女的,男的拿去喂狗!”
为首的那名中年男子,正是刚才藏娇馆里曹洪的亲信手下。
此时见到叶飞三人下车,他一声令下,身旁的那群混混磨刀舔舐,二话不说,便朝着黑色凯雷德一拥而上!
这群混混人数近百,在并不宽敞的小道上,密密麻麻一片,手上皆是提着亮闪闪的家伙,在昏暗的街灯下寒光闪烁。
换作一般人遇到这场景,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但老虎却是丝毫不惧,舔着带在手掌上的合金的指虎,眼中爆射着狂暴的光芒,如同一头抢食的猛兽。
“你带着大姐先走,这里交给我老虎!”
指了指黑色凯德雷只有一辆大卡车的前方,老虎不退反进,挥舞着带上指虎和手箍的双臂,犹如一头狂暴的猛兽,冲进了混混堆里。
砰砰砰。
这些平日在大街小巷中横行霸道的混混,在老虎手下全无还手之力。他拳势奔腾若雷,身形高大却不失灵巧,一入人群,一双铁臂挥舞,摧枯拉朽,直径将冲在最前头的四五名混混的肋骨击碎,轰飞出去。
“上,先干掉老虎!”
树的影,人的名!老虎凶猛无匹的表现早在意料之中,曹洪的那名亲信也没有感到意外,他这些人本来就是为老虎准备的,至于秦怡这个女流之辈,还有叶飞这个无名小卒,并没有放在他眼里。
“干!”
听见老大发话,剩下的那些混混也没犹豫,嘴角露出一抹狠辣,便全数朝着老虎涌上!
见到这幕,秦怡脸色依旧,依在车窗,不慌不忙地点上了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
“你什么时候抽起的烟?”叶飞眉头一皱,他记得这女人是不抽烟的。
“我一个弱女子在这道上混,无依无靠的,那压力得有多大呀!”秦怡长长吐了口烟雾,看着叶飞的小眼神,满是怨念,缓缓道:
“怎么,你不喜欢呀?”
叶飞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他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抽烟,但对秦怡却是带着深深的内疚,他确实欠了这个女人不少!
“要不要来一口!”
秦怡似乎看出叶飞的心思,美眸一低,便将带着淡淡唇印的香烟递了过来。
嘶!
叶飞接过弥散着女人唇香的烟头,重重地吸了一口,笑着道:“你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这种时候居然还有闲情抽烟!”
“老娘的胆子一直都这么大!”
秦怡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又点燃了令一根香烟。
‘有你在身边,我还需要害怕吗?’看着那飘散在黑夜中的白雾,她嘴角露出一抹温馨的微笑,似乎正在追忆过往。
“对了,这老虎是什么来历?”叶飞瞥了瞥在人群中,犹如猛虎扑羊的老虎,好奇问道。
“阿富汗星月训练营出身,曾经在……”
说道此处,秦怡抖了抖烟灰,脸色微微泛冷,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般,道:
“曾经在猛虎佣兵团效力……”
猛虎佣兵团?
叶飞一愣,似乎感到十分意外。
而这时,小道另一侧,这场人数不平等的战斗正处于白热化之中,老虎寡不敌众,身上已经挂了不少彩,体力渐渐有些不支。
双臂一挥,一肘一拳,将前后两名混混击倒,他正琢磨着要如何逃脱,但眼角瞥见叶飞和秦怡还在身后,不由一怒,吼道:
“小子,你还愣着干嘛!不是叫你带大姐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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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对叶飞没有听从自己的吩咐很不满,看到他居然还在悠哉游哉地抽着烟,心里更是不由来气。
敢情老子在这打生打死,你丫的又不抓紧机会跑路,又不上来搭把手,就在那里抽烟装逼!
小心装逼不成,装成屎!
这里是毒蛇帮的地头,等下毒蛇帮再来支援,老子不管你死活,看你还怎么抽烟!
老虎满腔怨念,可没容他多想,那些混混就像踩不死的小强那般,又扑了上来。
“艹尼玛的,给老子去死!”
老虎将气晒在了冲在最前头的混混身上,右手成弓,蓄势而去,手上坚硬的指虎生生将这名混混的头骨給砸碎。
“不好!”
就在这时,老虎深感一阵危机在心中爆发,紧接着身体便是一侧。
砰!
但还是慢,只见一根铁棍从暗处横敲而来,力道之大,直接将老虎的肩膀击碎,让他整个人咣咣当当地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呼!
还没有等老虎站稳脚步,这根铁棍,又猛地往他头上敲来。声势之大,带着呼呼破风声,老虎根本来不及反应
眼见这势大力沉的铁棍要将自己的脑袋砸碎,老虎的眼中浮现的不是恐惧,而是不甘。
他是老虎,是花都道上鼎鼎有名的凶人!
但,嫌有人知道,人知道,他内心深处还埋藏着一个血海深仇!
猛虎佣兵团!
那个他曾经效力过,却是出卖了他,杀害他全家的佣兵团!
咻!
就在铁棍离老虎脑袋进尺之间,一根几乎燃烧到烟嘴的女士香烟突兀而来,重重弹在了对方的眼里。
这个人,正是在藏娇馆那时,跟在曹洪身后的两名保镖之一。
嚓!
艳红的火焰飞入眼里,纵然这个保镖的素质再高,这一刻的动作也不由停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叶飞的声音响彻这条小道。
“今晚之后,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猛虎佣兵团!”
叶飞没有看那名保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凛冽的笑意,靠在黑色凯雷德车身上的身体站直了起来,他这句话,是对老虎所说。
猛虎佣兵团,国际地下世界佣兵团榜排行99,正好进入前一百的系列。
活跃于南亚地带,华国西南边境。
……
华国西南边境多山地,树林茂密,荒草丛生。
此际月色朦胧,在靠近越南一带的山林之中,蟋蟀声鸣,偶时有野兽声响起。
簌簌……
一道绿色的身影横穿草丛,脚步慌乱杂乱,惊扰了附近的蟋蟀昆虫。
这是一名身着迷彩服的年轻小伙,是华国驻守边境的战士。
但此时,他迷彩服上沾着丝丝还未风干的血迹,凌乱邋遢,脸色惶恐不安,眼眸之中满是恐惧,如无头苍蝇那般,在树林中盲目逃亡,仿佛后面有可怕的野兽在追赶那般!
咔嚓!
在路过一处淹没膝盖的草丛之时,这位年轻战士一个不留神,给一条杂生的藤条绊倒!
而就在他慌忙的要爬起来的时候,一道如同猫戏老鼠那般的声音,在这片树林之中响彻。
“跑,怎么不跑了?老子们还想看看你能跑多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