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通过的一个大叔看着白子莜不由得长大了嘴巴。
她,她,她才多大?!
从法师学徒到普通法师,虽说就差了两个字,可这期间是相当大的差别,只要拥有魔法天赋就可以成为一名法师学徒,但是想要晋级为一名普通法师,那可是没有一定的积累和天赋是完全不可能达到的层次。
有些人努力了半辈子,都无法跨越从法师学徒到普通法师这一个壁障,就由着天赋这两个字,不知道阻挡住了多少人前进的脚步。
虽说看不出来这个法术是什么等级,但是能做到这一步,绝对不是一个法师学徒的等级!
“别光看着啊,我这样行不行啊?”
“行!当然行!”
佣兵赶忙递给白子莜一个小牌子,上面画着一个火焰的图案,紧接着听佣兵继续说道:“这是此次参与护送的证明,明天一早天亮在这集合出发,由于皇都学院那边报名的时间临近,所以时间紧迫,我们路上也不能多做休息,不过光明法师大人们有单独的马车可以乘坐,不至于像其他佣兵那样劳累。”
白子莜点了点头,散了手中的光之圣枪,其实这种时候一般简单的治疗术就可以了,可是她的法力可是实打实的阴寒之力,怎么可能有治疗术的效果。
听了安排的事项,拿了木牌,白子莜招呼过赤魃,两人扬长而去,既然是明天才出发,今晚上还是有必要找个客栈住一住,风餐露宿了七八天,她已经很久尝过睡床的滋味了。
在紧挨着城东门的附近找了一个普通的客栈,要了两个房间,一进门,白子莜就扑在了房间内的小床上,滚了几圈。
在床上沉迷了一会儿,白子莜还是翻身坐了起来,静心凝神,缓缓的吸收起了空气中的灵力。
她渴望着力量,渴望着能在这个世界寻求到更好的生活。
白子莜安静的修炼着,一直等到外面的天全黑了,才缓缓的收回心神,重新躺在床上,她的境界不够,还不能用修炼来完全替代睡觉的时间。
第二日一早,生物钟准时的叫醒了白子莜,在房间内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刚一推开门,正巧隔壁的赤魃同时从房间内出来。
看到赤魃的那一刻,白子莜狠狠的楞了一下。
白子莜对赤魃相貌的记忆,还停留在赤魃刚刚从她的身体内衍生出来的时候,那张完美的毫无挑剔的脸上。
但是后来,赤魃好像是用了什么方法模糊了自己的相貌,刻意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一般。
而此时此刻,赤魃脸上那团模糊不清的雾气不知何时悄然的散了去,俊朗的眉眼微微一挑,从黑色的瞳中溢出的一丝不耐将白子莜从呆愣的状态中唤了出来。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昨天晚上实力有些突破,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发现可以不用被动的遮着自己的脸了。”赤魃淡淡的说道。
“妖孽…”
白子莜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移开自己的眼睛不再去看这个帅气的过分的某只尸王。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今日两人皆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袍,上面只是简单的秀了几圈优雅的金丝花纹,只是不知为何,两件差不多的长袍被两个人穿出了不同的气质。
白子莜的眸子弯弯的,一副笑眯眯人畜无害的样子,容貌虽说不是一眼望过去惊天尤人的样子,但是看起来很舒服,白净精致的小脸泛着健康的红晕。
而反观赤魃,俊美的脸却将唇紧绷成一条线,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低沉的气质充满了探究感,这种探究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打破这张冰冷的面孔,看看他为了自己情动的模样。
白子莜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她总感觉不再遮挡自己容貌的赤魃,会给自己惹下不小的麻烦。
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个人在一楼的小餐馆内吃了点热乎的早餐,赤魃的脸在大众的目光下越来越阴沉,最后两人离开的时候,如果冷气可以杀人的话,这个餐馆内的人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两人到达城东门的时候,已经集结了不少人了,佣兵们穿着轻薄却坚韧的盔甲,拿着自己中意的武器,站在清晨的雾气中,等待着出发时间的到来。
虽说官路上基本上不会有死灵出现,但是还存在着一些野兽,光明法师的精力一般都全部倾注在光明法术的修习上,至于身体的锻炼。
他们坚信那些下等的武士没有能力突破自己的法术防御。
在这些佣兵中间,有一个穿着红色法师长袍的少女,手中更是拿着一个比自己还高的法杖,一脸的高傲。
白子莜诧异了的看了她一眼,拿着这么重的东西,怎么跟人家打架,这要是被近身了不就死翘翘了?
少女叽叽喳喳的和身边的一位正值壮年的中年人说这些什么,眼睛微微一扫,在目光经过白子莜附近的时候,竟是直接停了下来。
白子莜心里一咯噔,抬头看了一眼赤魃的脸。
坏了!
赤魃的这张脸对这个青春期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
只见那位红袍少女有些羞涩的走过来,先是面色不悦的看了一眼赤魃身旁的白子莜,随后向着赤魃眨了眨眼睛,问道:“这位勇士,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白子莜轻轻的捂住自己的额头,她几乎已经能想象到接下来赤魃的回答了。
只听从自己头顶上传来冷漠的两个音节:“不能。”
红袍少女脸上的笑容有着一瞬间的呆滞,随后立马恢复了优雅的模样,由于呆滞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白子莜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我是林彩儿,离火城城主的小女儿,一名六星的普通法师,这位勇士,现在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了吗?”
林彩儿自报身份之后,一脸高傲的等着赤魃的回复,仿佛此时此刻她询问别人的名字,像是一种高贵的施舍一般。
白子莜已经忍不住转过身去了,顺便藏起嘴角的笑容。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