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羽沫淡淡的看着念无药,笑容渐渐的化开,立刻转移了话题,好奇的问道,“不知梦昙她姓什么?我看她很活泼,只是听你们叫她梦昙,我倒是很好奇她的姓氏,而且那妮子说的话也很是讨人喜欢。不知无药可否告诉我?”
念无药手覆在棋盒上回忆道,“你说那丫头,是我三个月前在玄月城的护城河边救起来的,她只记得自己是翎梦昙,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说出来的话也是古怪的很,嘴里也总是蹦出一些新奇的词,也为她诊治过,都没有什么结果,我看她孤身一人而且丝毫没有城府。”才说了一半就听到梦昙的声音传了过来。
“王妃、公子茶点和我做的特质果盘来了,对了,公子你要先喝药,然后才能吃一些水果,至于这茶还是不要喝了,就算要喝也要过一段时间。”梦昙清脆的嗓音快速的说着,还不忘不停的叮嘱这念无药,把现代的理论都翻了出来,才放下果盘又一惊一乍的叫了起来,“呀!我怎么这样笨,不能喝茶,不过可以喝杂果汁,我这就去弄,只是没有工具,这可怎么办?我要好好想想。”随后就找了一个石凳坐在那思考去了。
念无药哑然失笑,微微耸了耸肩,摇着头说道,“你看,这丫头又来了,我实在是奈何不了她,总是这样一惊一乍,羽沫你不要见怪。”
“不会,我倒是觉得她心直口快,这样才好。若是说话总是藏着掖着倒是让人不舒服了。”风羽沫坦然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羽沫说的极是。其实我救下她也算是缘分。我身边随我出入的只有一个华优昙,她性子安静沉稳,现在这个梦昙性子却活泼,有时也古怪精灵的很。她们两个的性子互补,现在连优昙有时也会调笑一番了,倒是让我在周游各地之时不那样寂寞。而且一个是优昙,一个是梦昙,感觉犹如姐妹。不瞒你说,她们看似我的丫鬟,其实他们甚是亲人。”念无药听到羽沫这样坦然的说出自己的看法,也不隐瞒说起了他对这两个看似丫头实为家人一般的评价。
“公子,药熬好了,趁热喝了吧。”华优昙端着药走到近旁,把药碗递给了念无药。看到梦昙坐在一旁,愁眉苦脸的想着什么就问道,“王妃,公子,梦昙这是怎么了,刚才我还听到她咋咋呼呼的说着话,现在倒是安静了起来。”一边说一边调侃着,“难道这是要变天了不成。要不优昙先把这些移到那边的凉亭去,免得一会儿出了什么状况,弄得大家措手不及。”优昙嘴里这样说着,手上也没有停下来,接过空了的药碗。
“嗯,这个主意甚好,我可不想一会儿果盘里的水果成了不能吃的牺牲品,优昙你先把这些移到凉亭,药碗先放在这边。”念无药浅笑着说道。
风羽沫淡淡的看着主仆两人的互动,心中很是疑惑,可是始终没有开口问清缘由,只是静静的看着,直到念无药叫了多次才回过神来。未免尴尬,风羽沫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抬手折下一簇凤凰花,放到鼻尖深深的吸了口气,莞尔一笑,把玩着手中的凤凰花说道,“时才我走神了,还请无药你不要见怪,我见你们这般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虽然说的很是轻松,可是,眼神中流露出一瞬而过的忧伤却落入了念无药的眼中。
“羽沫,我们去凉亭坐坐,一会儿你的两个兄长必定回来,优昙她已经在准备了。”念无药说着,抬手指向了不远处的凉亭。
这时,风羽沫才发现,刚服了药的念无药脸色略有些泛白,想必他体力有些不支,虽然已经是夏末,但是暑气还是颇重,在凉亭会好很多,所以当即随着念无药走向了凉亭。刚进凉亭的风羽沫就听到了一声惊叫,回头一看,惊叫的不是别人正是翎梦昙。
梦昙直接从石凳上蹦了起来叫道,“啊……!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公子…!”话来没有说完,就没有再说下去,看着树下空空如也的石台,不要说刚才她端来的茶点和果盘了,就连念无药和睿亲王妃都不知所踪。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华优昙实在看不下去了,快步走到梦昙身边,轻轻地咳了几声道,“咳咳~,傻傻的站在这里做什么?刚才还一惊一乍的真是吓人一跳。”
“你才吓了我一跳呢!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冒出来,要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翎梦昙一边顺着气一边嘟着小嘴委屈的说着,还不时的张望,小声的问道,“公子和王妃呢?刚才不是还坐在这里说话,现在去哪里了?”
华优昙无奈的摇着头,手指轻点这梦昙的脑袋,没好气的说道,“你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这暑气侵体公子的身体怎么会吃得消,还有你每次这样沉思之后,就是花样百出闹腾,最后总是把大家闹得人仰马翻,公子怎么可能还不了解,所以和王妃一起去凉亭了。”优昙的话还未说完,翎梦昙提裙就向着小厨房跑去,优昙跟了上去问道,“梦昙,你这样着急忙慌的做什么?”
只见翎梦昙故作神秘的笑道,“这是秘密,我才不告诉你呢。你还是先去公子那边,我过会就回来。”说着就推着华优昙往凉亭走了几步,然后转身去了小厨房。
凉亭中,念无药和风羽沫对视一笑,坐在凉亭中一边闲聊一边品着果盘,优昙来到了凉亭,一脸的担忧之色,倒是引起了风羽沫的兴趣,不禁问道,“这是怎么了?”
“回禀王妃,没什么,只是梦昙她又不知会搞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有些担心罢了。”华优昙恭敬的回禀着,就在此时,风羽里和风羽尘来到园中,见到风羽沫也在,倒也不觉得奇怪,自己便坐了下来,同时不时的到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