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孝俭和高善仁又是作揖又是握手,彼此诉说着久违的思念。
管孝俭介绍了自己的儿子管文致;高善仁介绍了高自谦。相比于高自谦的潇洒自如,管文致显得有点懵头懵脑,虽然他尽量想热情一些,终因光头汉子马二都的突然亮相,显得有些有些惊慌失措。
管孝俭笑容可掬地打量着高自谦说:“我记得当年你挂冠而去时,自谦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啊,如今已是一表人才的大小伙子啦。”
高善仁也笑眯眯说:“我离开这里的时候,文致还没有出生,现在不也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伙子了嘛。我们都老了啊。未来是孩子们的。哈哈哈。”
管孝俭注意到管文致僵硬的表情,这令他有点恼火。遇事沉不住气,今后如何应对各种麻烦事呢。他转身拍一下儿子的胳膊:“文致,快去通知你母亲一声,就说高老板大驾光临了。”
父亲眼中锐利闪烁的眼神令管文致悚然一凛,这个眼神明显饱含着对他茫然失措的不满。父亲指尖似乎有意捏了一下他的胳膊。管文致恍然明白了父亲的提醒。他微笑向高善仁点点头,转身快步进了大宅院门。
一行人有说有笑走进大宅门。
管夫人在院中迎候问安,大家彼此又是客套一番。
“高叔叔,热烈欢迎您到寒舍做客。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嘻嘻,我叫管文嘉。”管文嘉从厢房蹦蹦哒哒冲出来。
高善仁笑吟吟望着管文嘉:“让我猜猜,嗯,你是孝俭的千金吧?”
“没错,我叫管文嘉。高叔叔,我们医院好多同事可崇拜您啦。噢,对了,我们院长也是你的崇拜者。”
高善仁笑得合不拢嘴:“你这个妮子,我又不是神仙,你把高叔叔一口气吹到天上,不怕高叔叔摔坏啊?”
管文嘉哈哈笑了:“这可是真的啊。你在这里当过县长,所以县里很多人对您真的很崇拜哦。”
文嘉的恭维让高善仁很是受用,他轻轻拍一下管文嘉的肩膀,微笑道:“我也很怀念在县城为民服务的日子啊。自谦,取来照相机,我与孝俭兄全家合影留念。”
“我能和您合个影吗?我的同事要是看见我和您的合影,一定羡慕死了。”管文嘉无拘无束说道。
“当然可以啊,能和你这样可爱的小侄女合影留念,是你给我面子啊。”
在大家的哄笑声中,高自谦举着着相机给父亲和管文嘉拍照,一边笑道:“文嘉,我爸最不喜欢别人夸他。尤其反感别人当面夸他。怎么你一夸,他就心花怒放了?哈哈哈......”
高善仁也爽朗大笑:“哈哈哈,这个小妮子率真可爱嘛。嗯,好性格啊。”
管文嘉忽闪着大眼睛望着高自谦:“自谦哥,您到我们学校做过演讲,还记得吗?”
高自谦问了管文嘉的学校后,点点头:“嗯,记得。那次演讲是不是让你们这些中国的南丁格尔佩服得一塌糊涂?”
管文嘉咯咯笑得花枝乱颤:“嘻嘻,完全不是。大家觉得你像个八十岁的老学究,应该去给那些象我爸这样的老古董演讲才是。”
高自谦做个鬼脸:“完了,我为那次演讲孤芳自赏了好几年。没想到你们给我一个不及格。”
大家哄然大笑。
“来来来,咱们拍一张全家福。咦,孝俭,文标怎么不见啊?这孩子小时候可调皮呢。”
管孝俭脸色有些暗淡:“唉,这孩子法国留学回来,不愿意回乡,去浦江瞎混了。”
“挺好啊。在十里洋场历练一下也能长不少见识嘛。”
管孝俭叹口气,无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