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回忆的挚绊 第三回忆……蜕变 (下)
作者:緋嵐吹桜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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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妮丝只觉得自己背脊发凉,身体不由得在颤抖。她看到了对方的恐怖,平时温和、波澜不惊的斯蒂法此刻已不复存在,拥有傲慢、尊贵的血统是绝不允许有反抗因素的潜在,对于位居世族顶端的纯血将领来说是极大的不敬。然而这种情况几乎从没有发生过,尽管也有不稳定的时候,但还是畏惧着他们。第一次被拒绝的滋味也是不好受的,他身体里的血液是这样告诉他的,柏妮丝也意外的感到他莫名的怒气,那样子就像准备随时要替自己收尸一样。柏妮丝忍受不住气氛的诡异,只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跑着离开了这里,独剩斯蒂法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望着杯中之物。

  “让咖啡滞留在狭小的空间里是对它的残忍……你也一样!为什么……这里会疼。”

  她拼命的跑进了地铁站,往人多的方向挤去,希望可以自然地融入人群中而不被发现,柏妮丝担心他会追上来,害怕他会杀死自己来泄愤。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斯蒂法没有跟来,她只是被吓坏了,紧紧抓着扶手,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他危险的言语和压倒一切的从容的模样不断在柏妮丝眼前重放;她好像看到自己在痛苦的挣扎中死去,尸体被虫鸟们侵蚀着,斯蒂法站在那里嘲笑着这具腐尸,轻蔑的俯视于它。柏妮丝发疯一般地冲进房门,将所有的门窗都上了锁,即使她认为这不管用,他想来随时都会来,这种形式只是一个过程罢了。她蹲在床上,把被子披在头上靠着冰冷的墙壁,透凉的感觉让她平静下来。她有时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选错了,但随后立马否定:艾琳是不会离开我的,我相信她!

  柏妮丝整晚都没有睡,她等待着黎明的到来,以前从未像今夜这样兴奋。原来迫不及待想要表达心意的心情是如此的灼热,伴随着欣喜的同时也有不舍的东西,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要和那美丽的双瞳和人说再见了。

  天空里渐渐浮现出几丝光影,她已做好出门的准备,还特意换了一身白色的休闲套装,把头发扎成一条马尾,带着即将迎来崭新生活的热情朝着明朗的方向而去。柏妮丝一路走走停停直到教室里,她在途中认为能碰见晨跑中的艾琳,又觉得应该会在校门口看见她和执事先生的身影,再度走到那片长满叶悬铃木的长椅边,幻想着她或许会坐在那里……难道这一切是在考验我吗?没有随随便便就能达成的事,也许是时间的问题,也许她一会儿就会出现,不如我去找她……柏妮丝便行动起来。

  今天大部分学生都在议论着同一件事情,一件新的事情,其中的内容被躲在窗户外面的柏妮丝听到了。

  “这里的土地还没有资格让你躺进去,是你注定不属于人类这边,我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认为的。哪怕你拒绝了我。”

  “你知道吗?那个转校生走了,好像是今早刚办的手续。”

  “当然知道,记得叫艾琳·米勒,尽和那个似人非人的家伙混在一起,说不定已经被魔女杀了呢。”

  “别胡说,小心被听见,你可就完蛋了。”

  柏妮丝在恍惚之中,一时间脑内完全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是就这样下去还是去找她,按理来说她应该还未离开这座城市。柏妮丝不能容忍自己再一次不明不白的让身边人消失,对,去找她,问清楚原因;会不会是昨天造访又贸然离去的事,如果因为这个我会非常、非常、非常诚恳的道歉请求她的原谅,不要离开!我需要你,同时也想守护着你,哪怕只剩下很短的时间,哪怕没有我葬身的地方,这都是死之后的事了。所以,拜托,请一定要听我说!柏妮强烈的祈祷着。

  “被麻烦尾随的人,这个称呼真适合你。”

  当她再次站在艾琳家的大门前时,她的心就如同栅栏间的石锁被重重铁链捆绑着,永远看不到外面的风景……她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我又被抛弃了;柏妮丝透过围栏望向里面,昨天发生的事似乎还保存在这里,约定的话语不断的循环在耳边,她努力跳起来朝里面呼喊着,希望会有人从里面出来,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并没有任何人,安静的什么也听不到,除了自己大口喘气的声音。柏妮丝离开了,悲戚、失望的离开这个本不熟悉的地方。她在外面游荡了很长时间,同时也想了很多:要是当初不接触就好了,要是当初立马回绝就好了,要是没有应邀去她家就好了……不,从开始就不应该抱有希望,就像以前一样不与任何人有交集。我是受诅咒之“人”不配拥有正常人的感情,哼哼!到底什么时候会死呢,我反倒很好奇呢!这种结果不论对谁都是有利的。将死之人再有些奢侈的想法也不为过吧,如果他不嫌麻烦,真会来埋葬我,我人生的结局也不至于太灰暗。

  柏妮丝走上横卧在前方的桥,桥面很宽直通河对岸,她用手掠过护栏发出强弱不同沉闷的回声,周围没有人也没有车,在路程还剩少一半的时候,柏妮丝停下来望着下面流动的河水,虽然略有自欺欺人的感觉,但还是寄托清凉的水流冲走那段记忆,不要让它再出现。正在此时,一辆车朝这边疾驰而来,车身晃晃悠悠的极其不稳定,就像喝醉了一样。突然车头偏离了方向,飞快地向柏妮丝驶去,就在一瞬间柏妮丝被撞飞出十几米远,瘫软的趴在地上,那辆车也从桥上翻了下去,沉了。

  柏妮丝在恍惚之中,一时间脑内完全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是就这样下去还是去找她,按理来说她应该还未离开这座城市。柏妮丝不能容忍自己再一次不明不白的让身边人消失,对,去找她,问清楚原因;会不会是昨天造访又贸然离去的事,如果因为这个我会非常、非常、非常诚恳的道歉请求她的原谅,不要离开!我需要你,同时也想守护着你,哪怕只剩下很短的时间,哪怕没有我葬身的地方,这都是死之后的事了。所以,拜托,请一定要听我说!柏妮强烈的祈祷着。

  吹来的河风异常冰凉,她的头发凌乱的站粘在地上,她颤抖的双手在血泊里跳着痛苦凄美的舞蹈,掌间用力使身子侧过来,她笑了,开心地笑了。

  天空里渐渐浮现出几丝光影,她已做好出门的准备,还特意换了一身白色的休闲套装,把头发扎成一条马尾,带着即将迎来崭新生活的热情朝着明朗的方向而去。柏妮丝一路走走停停直到教室里,她在途中认为能碰见晨跑中的艾琳,又觉得应该会在校门口看见她和执事先生的身影,再度走到那片长满叶悬铃木的长椅边,幻想着她或许会坐在那里……难道这一切是在考验我吗?没有随随便便就能达成的事,也许是时间的问题,也许她一会儿就会出现,不如我去找她……柏妮丝便行动起来。

  “为什么我现在还想再看一眼他,为什么我这么想见他,这是不可能了!”柏妮丝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仅剩一丝微弱的脉搏还在支撑着。这时身体里的另一个声音又出现了,它在询问着她,与之仅剩的意识交流着,最终它遵从她的意愿,达成了协定。“这是幻觉吗?由远到近的向我这里移动,这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风景,请让我永远沉溺在他的眼里,在人生最后的走马灯中让我看到了他,上帝真是很眷顾我啊,该知足了……”

  “被麻烦尾随的人,这个称呼真适合你。”

  “被麻烦尾随的人,这个称呼真适合你。”

  斯蒂法用獠牙刺破手指,双眼放出了异于平常的光芒。血顺着指尖流下滴在柏妮丝的身上,又随着他手臂的抬起如同活的一般冲向天际,张开了血红的圣域,几乎覆盖了整座桥。在这里面他可以安心的做事,他咬破了手腕将血送进她的嘴里,以激起心脏的跳动,此时柏妮丝像初生的婴儿一样凭着嗅觉来寻觅乳汁,她尝到甘甜的味道,无力的用舌尖舔舐着并缓慢地咽下去,又隐隐听到耳边有什么东西在响,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强,震的脑袋发胀,感觉马上就要裂开了。她想哀嚎,想怒吼,来压过里面沉重的声音,但唇边之物的诱惑让她舍不得离开,由于体力渐渐恢复,她撑起上身贪婪的吮吸着斯蒂法的血液,这种味道任谁也无法抗拒,他环住她的脖子减轻些阻力以免被呛到。她透过香醇的气味好像看到了什么,有好多模糊不清的影子,熟悉还是陌生?他们渐渐又消失了。柏妮丝更加肆无忌惮的吮吸下去,并抬起一只胳膊,手心握住他的这条手臂,越发开心的进行着。地上的血液像被赐予了生命一样自行顺着身躯流回她的体内。耳旁的重击声似乎被和谐了,那是因为心脏已经恢复到正常的跳动,从她规律的鼻息中也能判断出已经够了。他迅速抽回手腕,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鲜红的血域也随之消失了,柏妮丝还在享受中,把嘴上留有的血一滴不剩的全部享用干净,她懒懒的睁开眼睛看见了斯蒂法,还以为是自己灵魂出窍,焦急的寻找自己的遗体,询问他是不是已经埋了;后经他不乐意的解释,再看看满身是血的衣服,她觉得自己已被蹂躏到极点。

  “没有死啊,真遗憾!”

  柏妮丝在恍惚之中,一时间脑内完全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是就这样下去还是去找她,按理来说她应该还未离开这座城市。柏妮丝不能容忍自己再一次不明不白的让身边人消失,对,去找她,问清楚原因;会不会是昨天造访又贸然离去的事,如果因为这个我会非常、非常、非常诚恳的道歉请求她的原谅,不要离开!我需要你,同时也想守护着你,哪怕只剩下很短的时间,哪怕没有我葬身的地方,这都是死之后的事了。所以,拜托,请一定要听我说!柏妮强烈的祈祷着。

  “是吗?我倒很高兴,你会明白很多事。”

  柏妮丝在恍惚之中,一时间脑内完全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是就这样下去还是去找她,按理来说她应该还未离开这座城市。柏妮丝不能容忍自己再一次不明不白的让身边人消失,对,去找她,问清楚原因;会不会是昨天造访又贸然离去的事,如果因为这个我会非常、非常、非常诚恳的道歉请求她的原谅,不要离开!我需要你,同时也想守护着你,哪怕只剩下很短的时间,哪怕没有我葬身的地方,这都是死之后的事了。所以,拜托,请一定要听我说!柏妮强烈的祈祷着。

  “我唯一明白的就是我注定是孤独的,所有和我有关联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连一点提示都不肯施舍。留下这样的一只可怜虫在黑暗里舞动着,没有方向,没有目标,等待着死亡的那天。只可惜我不能蜕变成蝴蝶飞离现世,唯有堕落在这片腐朽的土壤里深眠地下。”柏妮丝死灰般的眼睛盯着他。

  “这里的土地还没有资格让你躺进去,是你注定不属于人类这边,我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认为的。哪怕你拒绝了我。”

  柏妮丝苦笑了几声,“杰瑟莱伊先生最后也会离开我的,对吗?和他们一样来惩罚我这个罪恶之人。”

  天空里渐渐浮现出几丝光影,她已做好出门的准备,还特意换了一身白色的休闲套装,把头发扎成一条马尾,带着即将迎来崭新生活的热情朝着明朗的方向而去。柏妮丝一路走走停停直到教室里,她在途中认为能碰见晨跑中的艾琳,又觉得应该会在校门口看见她和执事先生的身影,再度走到那片长满叶悬铃木的长椅边,幻想着她或许会坐在那里……难道这一切是在考验我吗?没有随随便便就能达成的事,也许是时间的问题,也许她一会儿就会出现,不如我去找她……柏妮丝便行动起来。

  “真是愚蠢的发言。就当你是新成员还不知道家族的规制,以后你会懂的。是时候带你去见见那些家伙了,今后的家人就是他们,你也得尽快适应这副身体。”

  柏妮丝就这样活了下来,跟随着斯蒂法的身影坠入了吸血鬼的世界,与此同时,各个领域的吸血鬼们像找到丢失已久的珍宝一样,兴奋的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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