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泡影
第八十四章泡影
“哥们，你在地上找什么呢？难道你是私家侦探，来找出轨证据的？”刚才还一脸恼火的男生此时好奇地看着于啸动作。
于啸懒得理会男生的脑洞大开，问道：“你们来之前这包厢里有人吗？”
男生摇摇头：“我们来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空气中都没龌龊的气息，哥们，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男生怀里的短发女生脸微微一红。
于啸找了一圈，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幸好，也没什么异常。
“行吧！那我走了，你们继续！”于啸也不去纠正男生的话，说完拉着宋秋凉走了出去。
宋秋凉一脸怅然，“于老师，我们要怎么办啊！一点线索都没？”
“你还记得带走早川结子那人的模样吗？”
宋秋凉想了会，“戴着黑色冷帽的男人，瘦瘦高高，手臂上有刺青，不像本地人……”
估计是活动在周边的小混混，于啸心中大致有了计较。
男人正想和ktv前台要监控录像时，门口传来了警笛声，一辆沪市警车驶停，一个身材高挑、留着齐耳短发的女警走了下来。
于啸一下子站在那儿不动，犹如一尊石像，神色复杂。
“于老师，你怎么了？”宋秋凉捅捅男人的手臂。
只见那个女警似乎也注意到了于啸，小嘴微张，似有千言万语在口中。
于啸脸上浮起一抹，轻柔道：“好久不见，短发很适合你。”
“于啸，”女人怔怔道，突然跨步向男人走来，原本冷淡的脸上一瞬间犹如千树万树梨花开，泛着重逢后的幸福。
女人紧紧拥抱住了男人，晶莹的泪水在眼角滑落。
“乖，别哭，你哭……我也想哭了。”于啸轻轻拍着女人的背，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徐瑶用手擦去泪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恩，我不哭……于啸，你在这里干什么，不会又在调戏ktv里的小姑娘了吧？”
女人说的是当初自己和她在ktv里偶遇的场景，现在想来，男人也是一阵感慨。那晚天台上，女人哭得撕心裂肺，大口灌下一瓶又一瓶的酒，这样的女人，自己永远也忘不了。
女人的面容比以前瘦削了，原来圆润的下巴尖了许多，眼中折射出坚韧，看来在自己不在日子，女人成长了，也成熟了。
“放心，我只调戏你一个人，”于啸笑道，“你在这儿干嘛呢？有空就来帮我抓个小贼。”
徐瑶俏脸一红，瞪了男人一眼，“净瞎说。”
“刚接到报案，这里有女孩失踪了，叫早川结子。”徐瑶正色道。
“瑶瑶，咱俩真有缘，你看，找的都是同一个人。”于啸道，“我正要问他们要监控，正好有你这个人民公仆在，我也算师出有名！”
两人看了监控，确实有一个戴着冷帽的男子将醉醺醺的早川结子拖了出来，男子身边还有两个同伙，拖着挣扎不已的宋秋凉。
“这就好办了，我现在让人在系统里检索这些人的样貌。”徐瑶立即打了个电话，并让另一个警察把监控硬盘带回警署。
见男人有些焦急，徐瑶安慰了一句，“放心，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这样的案子我们以前办过许多。”
“不行，多耽搁一秒就多一分危险，早川是个女孩子，我得再去问问。”于啸道。
“蘑菇头，你先回医院吧，检查有没有伤！”
“老师，让我跟着你吧……毕竟是我没照顾好早川……”宋秋凉道。
“什么没照顾好，这就不是你的错，要跟着我就别在哪儿墨迹了……”于啸道，说完转入了一条小弄堂，两边是一些进城来的小摊贩，卖着干果，三两个乞丐匍匐在地上，还有匆匆而过的年轻女郎。
像沪市这样的一线大城市，这样的街道确实少见，愿意走这儿的人也不多，仿佛走在这儿无形中也降低了自己的格调。
“等等，于啸，你找谁问啊？”
徐瑶快步追上了男人，发现男人正揪住了两个手中夹着烟，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小年轻。
“草你麻痹，拦着老子找不痛快啊！”刚拉上裤链的黄毛叫嚣。
“没别的事，问你们点事！”于啸简单道，一人一脚踹在了两人肚子上。
于啸的力道控制的正好，没想踢残他们，但是受点小苦头还是必要的，二人立即捂着肚子疼得哇哇直叫。
徐瑶知道男人是想找线索，但是这样的方式未免太粗暴了，忍不住出言：“于啸，别用这种手段。”
两人闻声看去，一眼看到徐瑶身上的警服，一下子仿佛见到了亲人般，哭喊道：“警察小姐，我们没干违反乱纪的事，他这是打人啊，你可要帮我们！”
“小姐？”徐瑶柳眉一挑，看着两人一副被女色掏空的模样。
“不是啊，我们——”
“不用讲了，听他的！”徐瑶厉声道。
于啸有点意外女人态度的突然转变，但现在没有时间纠结这个，问了两人有没有见过早川，或是附近那些帮派的小混混经常在这一带活动……
“滚吧，别让我再见到你们！”于啸问完，两人飞似的逃得没影了，恨不得爹娘给自己多生一双脚来。
“是云水会的人。”于啸道。
“云水会……我记得是一家高端书画会所，在沪市书画界极富名望，他们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绑架人的事情来？会不会他们故意在瞎说？”徐瑶道。
于啸断然摇了摇头，“他们没这个必要，也没这个胆量骗我！”
“于老师，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就，就在国贸大道上……”宋秋凉磕磕绊绊道，脸色晦暗，显然，于啸狠辣的一面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我以前去那儿看过画展……”
三人正讨论着，徐瑶的手机响了，是警局同事打来的。
“行，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徐瑶脸色难堪，“于啸，对不起，我……我们刚在南郊的仓库里发现三具烤焦的尸体，尸检认定，其中一具就是早川结子。”
砰的一声，宋秋凉跌倒在了地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巷口，一瞬间，泪水满遍了整张脸。他想哭却哭不出声音，昨日的欣喜在一念间化作泡影。
结子，我喜欢你！
无数次在心头想要说出口的话，永远没有了可以诉说的对象。
斑驳的夜色在说什么
谁能告诉我如何选择
每当我想起分离时刻
悲伤就逆流成河
……
每当我想起你的眼神
悲伤就逆流成河
……
恍恍惚惚，幽幽明明，女孩声音仿佛还在耳畔，但是，宋秋凉的世界却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再也没有了光亮。
倘若上帝能让我再见你一眼，我愿付出一切……
宋秋凉在心底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