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你也明白的。”陈思齐自然不屑于嘴上答应给全部资料，却把那些真正重要的私藏起来，当然他也明白对方也没打算获得全部，只不过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把戏。
“那你觉得呢？”丁老爹把问题抛了回来，其实没有多少知识积累的他根本不了解陈思齐身上带了什么资料能有多少，这些资料又能起到什么用，只是按照平日里一样地试探。
“帮你将学校建起来，当然你不能强制要求我做体力劳动，一切看我的心意。”陈思齐顿一顿，吊起对方胃口，“给你们资料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给什么，给多少必须由我亲自选择，你们不得干涉，”看了看丁老爹不渝的神色，轻笑一声，“想开点，我保证你们得到的绝对超过你们的想象，在这些东西上，我还懒得撒谎，更何况你应该知道就算我留下些高深的资料，你这里连个能看懂初中水平课本的人都没有，还能指望从中学到什么？那些大一点的势力肯定也看不上这些东西，要的多了，你们也没什么作用，而我……”陈思齐内心估算一下，“最起码我能保证经过学校的培训，初中的东西你们能够看懂的，至于高中就要看个人的天赋、兴趣还有努力程度了，”看着老头脸上忍不住浮起的喜色，再次开口，“但是，这些资料我只会在走之前给你们，我想，这样才是对大家都好的方式，至于如果你们有什么小心思，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那些资料都是经过了128位加密的，如果不知道密码就算在旧时代都没有多少人能够打开，就更不用说你们了。怎么样，你觉得我的条件怎么样？”
“这个倒也勉强可以抵过了，只是那些信息我需要些时间整理一下，暂时……”
“当然，你什么时候把消息给我，我帮你组织学校课程，等到我走的时候自然会把剩下的资料给你。”陈思齐从善如流。
低头沉思一阵，丁老爹开口，“我一个人做不了主，要和其他人商量一下。”
“随你，反正我不急，等你们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告诉我也不迟。”陈思齐整整衣裳，径直走向食堂方向，留下丁老头一个人原地发呆。
“怎么回事，我看你们刚才好像谈得不太愉快，发生什么了？”早就注意到的李叔拍拍肩膀，将佝偻着杯的丁老爹唤醒。
“是我小看他了，被他直接点破了。”丁老爹回头看看李叔，苦笑一声，将刚才的对话详细到来。
“很正常，看他的见识，搞不好是那些大家族的人出来历练的，这些人虽然有些不同世事，但是见识的东西多，你的小心思瞒不过人家也很正常，也是咱们太贪心了，他那种人怎么可能甘心留在这里？”李叔摇摇头，“想开点，他毕竟没有直接翻脸，不告而别，而是和我们交易，那些情报也算不上什么，我们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了。”
“我当然知道这些，可是我的目的可不仅仅为了这些，”丁老爹争辩道，“你也知道，这些年那些大势力站稳了脚跟，开始四处扩张，咱们这里看着风光，面对他们却是根本没有反击之力，毕竟他们的地盘、人口、科技都远远超过我们，更是有着厚重的底蕴，我也是想如果能够和陈思齐拉上关系，到时候我们投靠大势力的时候考虑也周全一些，甚至开办学校，也是为了增强咱们的话语权。要不然咱们被人家吞得连个虾米都剩不下，这种场面恐怕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吧？”又是一声长叹，“只是没想到我表现得还是直接了点，被人家一眼看穿。”
“算了，那些地方出来的人物，失策也很正常，至于投靠的事情，毕竟还不算太过紧张，我们总能探个明白的，当务之急还是尽量缓和一下和陈思齐的关系，最起码留个好一点的印象。”李叔劝慰道。
“这个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年轻人就算聪明，心地毕竟软，而且我看他也只是讨厌我想要设计安排他，对于其他人的印象应该还是不错的。既然他想要打听商队的事情，想必也是想要加入其中，总算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我们倒是不需要操之过急。”丁老爹镇静下来。
陈思齐这个时候可没有心情搭理他们悠哉悠哉地喝了碗新米熬制的小米粥，就着一个咸得流油的生腌鸡蛋，扯开花卷，塞进嘴里。
和几个小孩子打个招呼，顺着昨天的道路直接走向河边。
大家基本上也都是早上不太热的时候下地，一路上倒是看到了不少扛着薅锄的人，很有陶渊明“晨兴理荒秽”的感觉。这一次下水就有些熟门熟路的感觉了，选了个没人注意的角落，脱下外套，露出件四角泳裤。
“噗通，”一声，水面荡起一阵波澜，又迅速恢复平静。
这一次陈思齐不急着打拳，而是打算将附近的河道先摸个清楚再说。
经过几十年的冲刷，昔日的垃圾早已消失不见，河底洁净异常。水草丰盛，鱼虾繁衍不息。
脚踩着被河水反复冲刷的圆润无比的鹅卵石，陈思齐逆着水流向上游游去。之迤迤而行，若是放在古代，偶然被人瞧见，说不准便有什么河神显灵、水精出世的传说流出。
身体进化，通了气感，领悟了些胎息的奥秘，一口气在体内足以支撑大半个小时，虽然是逆水，但是以他现在的脚程，连换了两三口气的功夫，陈思齐心里估摸着也已经走了三十来里路，体力也略显匮乏，趁着换气的功夫，浮上水面。找个洁净的所在，休息一下。
“看来这水中的动物灵性果然不如陆地上的，”回想起一路上看到的鱼虾蟹，陈思齐摇摇头，虽然其中有几只体型庞大堪比猪羊，却还是只能依照本能行事，并不能形成独立的灵智，怪不得旧时代鱼只有七秒记忆的错误说法会那么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