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季老爷子
“过分？”
不弃哈哈大笑，这季公雪和季公卿还真不愧是亲姐妹，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会推到别人的身上。
“若是说过分，你季家会好到哪里去吗？”
讥讽的看着季公雪，带着面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在季家门口还胡言乱语！来人啊！”
季公雪脸色一黑，她只当是那季之航将季家的事情都告诉了不弃，毕竟当初救下季之航那个小哑巴的就是璇玑公子。
季之航是季家的长孙，如今被当做了一个仆人，这种事情传出去了对季家的颜面也不好。
说着就想要让季家的人将不弃打退。
不过，这次出来的倒不是季家的下人。
府门里突然走出来了一队仆从，只是这些仆从的手中都拿着武器，而且脚步沉稳，绝不是一般的仆人。
而在这些仆人的后面，抬出来了一架太师椅，太师椅上面坐着一个胡子和头发都苍白的老人家，一双闪着烁光的眼睛藏在了长长的眉毛之下，脸上带着几分算计，双手自然的垂在太师椅的扶手上，身子也极其自然放松，身着褐色锦缎长袍。
这人，便是季家的家主，季老爷子！
季老爷子如今也有古稀，在世家之中也算是长辈中的长辈了。但是若不是这个老爷子，季家也不会有现在的地位。
“这位便是如今赫赫有名的璇玑公子？”
季老爷子微微睁开眼睛，透过长长的眉毛看着对面的不弃。
脸上覆着面具，一身白袍，身材虽然娇小，气势却半点不弱，就连自己一直寄予厚望的季行亮也不见得有不弃这样的气势。
强硬又不会让人反感，张扬却不嚣张。
“正是！”
看到季老爷子，不弃眼睛眯了起来，这个老爷子的声音虽然苍老了，但是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这个人在衍月门被灭门的前几天来过一次老宅，不知和父亲谈了什么，被父亲狠狠的轰了出去。
想来，应该是同衍月门被灭门的事情有关。
“不知到季家和璇玑公子是有什么仇怨，竟然让公子从那婺城追到了这帝都来了！季某也很想要知道，是不是季家哪里做得不对的地方，得罪了公子不成？”
季老爷子说话十分平缓，语气也放的很沉稳，每一个字都十分清晰，外人看来，这季老爷子拖着一把年纪的讲道理，还真是有些辛苦了。
这段时间以来，璇玑公子先是打伤了季行亮等人，然后又在婺城将那边的季家灭门了，就算那是自己不喜欢的弟弟，总归是季家的人。
现在又到了季家门口来找茬，还真当季家是好欺负的不成了？
不弃摇摇头，轻笑着：“那倒是没有......”
“那为何？”
季老爷子的话还没有问完，不弃就仰着头轻笑：“因为我就是不喜欢季家，看季家不痛快！”
“你！”
周围的季家人都怒了，不弃这话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看似如同一个小少年的戏语，可那是杀了婺城季家那么多的人，这难道也是戏语不成？
“我又如何？”
不弃双手负在身后，踏着步子坦荡的超前走去：“一开始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季家家大业大的，为何要抢我一个婺城呢？”
“还有，那日异宝大会的时候我在客栈里救了一个小哑巴，但是那也是我的事情，季家的小姐为何出手都如此的狠毒，非要将一个孩子抽的片体鳞伤？”
想起季之航是季家的嫡长孙，却最后却被季家的人欺负的伪装成一个小哑巴苟且活了下来，若不是遇见了自己，还不知道要这样熬到什么时候。
“如今那小哑巴是我的家仆，之前你们将他欺负成那个模样，我现在身为主人，总要为他出口气吧！”
听到不弃称季之航为家仆，季老爷子眉头一皱，一张老脸顿时拉了下来：“婺城的事情，是我季家思量不周，一开始误以为那婺城是没有主的。但是那个小哑巴，不知道公子可否还回季家？”
毕竟季之航是季家的嫡系子孙，现在成了不弃的家仆，那要让季家置于何地？
想到这里，季老爷子就觉得气的有些肝疼，若是那季之航跟着他短命的爹早些死了就好，不然就乖乖的待在季家。
折腾出来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难怪他就是看不上季之航父子二人，都是些没有志向的，有辱季家的家风。
“婺城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但是那小哑巴如今已经是我的家仆，季家老爷子凭什么让我还，就要还？我可是弄清楚了的，小哑巴并没有和季家签什么卖身契！”
不弃走到季老爷子的面前，一人站着，一人坐着，两人之前暗流涌动，散发出来的气势让芍药几人忍不住的后退了几步。
“原来如此！”
季老爷子突然捏着下巴上的胡子笑了笑，眼睛突然看向倒在地上起不来的季丝丝。
“不过是一个小女子，公子想要如何惩戒，都是公子的事情了！”
伸出手指一指，便指向了季丝丝。
季丝丝自然是明白季老爷子的意思，吓得脸色煞白：“爷爷，不要......救我啊！外婆不想死！爷爷！”
可季老爷子不会听季丝丝的。
这个季丝丝，容貌不算上乘，气度也没有季公雪沉得住，武艺也没有之前死了的季公卿高。留下来也只是浪费，倒不如用这个季丝丝换了季之航，总还是有点用处的。
“爷爷！不要啊！”
季丝丝还想要挣扎，却被季老爷子身边的那些家仆给摁在了地上，脸上沾满了灰尘，双眼中带着血丝，企图求季老爷子念在自己还是他的亲孙女的份上施以援手。
可惜，这季老爷子的心肠比石头还要硬！
不弃装作不知道季之航的身份，一只手敲了敲衣袖里放着的磨喝乐，指尖哒哒的敲在上面：“奇怪啊奇怪！”
“芍药，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不弃将芍药唤了过来，语气中带着疑惑：“为什么季家会愿意为了一个家仆，用一个堂小姐的命来换？”
而且，还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