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一只小师叔 第220章 北堂浮生的嘱咐
作者:清新脱俗小郎君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第220章北堂浮生的嘱咐

  景梵见到这样的不弃,表情微微动容,却残酷的摇头:“这件事情是他当初来帝都的时候嘱咐我的。”

  “之前他曾来过一次帝都,那个时候,他是来找一个封印的。那时,我算出他今时会有一劫,他便让我照顾一个名为‘长鱼不弃’的女子。说那是他的小师侄。”

  “我也是约你见面之前查出来,你便是长鱼不弃的。”

  景梵的话,让不弃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整个人有些恍惚,颤颤巍巍的靠在台子上的矮桌前,口中喃喃:“我以为......我以为......”

  “他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景梵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根红色的丝线,递到不弃的面前:“这个给你。”

  那根红线上流光溢彩,根本不似寻常的东西。

  不弃抬头,眼中分明浸着泪水:“这是......”

  “红线。”

  景梵轻笑:“当年我师父教我的。这算是一个小小的术法吧。”

  不弃略带鼻音:“什么意思?”

  “这红线可以助你寻到他,若是红线发出红色的光芒,便是他就在附近。”

  “真的?”

  景梵点头,指了指自己的道袍:“我这也算是半个出家人,不打诳语。”

  不弃点头,接过那根红线。红线一落入不弃的手中,便自动的流转起来,最后缠绕在不弃的右手手腕上,细细的,若是不仔细看,就会被袖子挡住。

  “如今,你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仇怨,可是却能够看出来,你心中还压抑着恨。若是你不能化解你的恨,你就不能成为真正的风之主!”

  景梵伸手倒茶,只是这次的茶水有些凉意:“风,自有风的意义。你要寻找到风的意义,才能成为真正的驭风之主。在此之前,你还不是天罡宗的对手,莫要让北堂浮生自己还在渡劫,还要为你担心。”

  不弃点头,景梵说的,或许就是风烟讲的,风的奧义。

  “可是我放不下阿生。”

  “他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

  不弃眼中还是含着泪水,顺着脸颊从面具下面落下,滴在矮桌上。

  她当初因为封印的缘故,哭不出来。之后又因为家仇,不想因为那些恨意而哭。可是,现在她却为了北堂浮生流泪。

  那是她现在的唯一,是她整个心的依靠。

  这世上的一切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北堂浮生。

  “真的吗?”

  不弃下意识的绞着自己的衣袖,不自觉的露出一副小女儿的模样。脸上还带着璇玑公子的面具,身上还穿着一身玄色劲装,分明是英气的气质,却和这股小女儿的气息融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的就想要将她搂入怀中好好安慰。

  “真的。”

  景梵不厌其烦的点头,他明白不弃此刻的心情该是如何的不安。就算是他,算出北堂浮生有这一劫的时候,也带着不安。

  这一劫,对北堂浮生来说,就相当于是一个人生转折。

  从劫数的开始,北堂浮生这一生就是另外一幅模样。

  那是景梵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也是景梵最祝愿他的情况。

  “好。”

  不弃点头,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隐约能够感觉到上面有一根细线。

  “我会好好的做我自己的事情,等到我可以同天罡宗一较高下的时候,再去接阿生!”

  不弃起身,一阵风吹过临渊阁,吹起她的长发和身后长长的飘带,身子娇小却又让人不容忽视。

  她此刻突然好想有一个家。不需要太大,但是要静谧,不收人打扰。需要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着一棵梨花树,可以将北堂浮生最喜欢的那张青玉榻搬去梨树下,旁边放一个琴台,还有一个煮茶的小桌子。

  自己和北堂浮生终日抚琴饮茶,坐看云卷云舒。

  只是,在此之前,她要将那些未做完的事情都做完,然后再去找北堂浮生!

  “景梵,今日的事情,多谢你!”

  不弃朝着景梵鞠了一躬,今日若不是景梵,她恐怕早就已经输给司徒明了。这双眼睛,也就不保了。

  景梵却摆手,也不看她,只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用谢我,这些都是北堂浮生做的。”

  听到是北堂浮生交代的,她也不好说什么,还是朝着景梵谢了一下,这才转身准备离开。

  “还会在帝都待多久?”

  景梵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目光却是望向山崖的一侧。

  “解决了将军府的事情之后,我便会离开帝都。”

  “后面去哪里?”

  不弃略微沉思,她的魔音琵琶还在齐婠婠那边,但是现在不能暴露自己是长鱼不弃的身份,还是晚些再去找齐婠婠。

  “慕容山庄!”

  不弃咬牙。

  她没有忘记,若不是慕容沣将自己和北堂浮生的事情告诉了慕白子,天罡宗的人就不会突然寻来,最后还将她和北堂浮生拆散了!

  “好,若是有机会,不如在你离开帝都之前给我泡壶茶。我听北堂浮生说,你泡的茶很好喝。”

  景梵望着自己杯中的白水,突然有些羡慕北堂浮生。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北堂浮生都是一个人生赢家。

  之前就被江湖中那么多人羡慕,现在还有一个这样的红颜知己心中所爱,就算是明知道他被天罡宗的人困住了,明知道自己是螳臂当车,也要试试去找他,这老天还真是偏爱他。

  不弃却摇头,唇角微微勾起,露出脸颊胖的两个浅浅的酒窝:“我泡的茶,只给他喝。”

  说完,便朝着山下而去,脚下逍遥步踏出,只留下残影一片。

  景梵有些无奈,摇了摇头,仰头饮下自己的白水,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似乎在可惜什么。眼神却瞥见了桌上,不弃之前滴落下来的泪水:“算你欠我一次!”

  声音有些轻,也不知道是对谁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何时变得如此窝囊了?”

  景梵忍不住的笑了,眼中有丝丝自嘲,摇摇头,将自己的那些想法驱开。他是他,北堂浮生是北堂浮生。都是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命和不一样的使命,有什么好比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