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一只小师叔 第310章 撤离
作者:清新脱俗小郎君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第310章撤离

  次日一早,魔教的探子便急匆匆的来报,说是那些世家弟子和宗门弟子一夜之间全都撤走了,山下半个人影都没有。

  烈阳觉得奇怪,连忙将齐天赐和不弃等人叫了过来,几人坐在大殿内,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也和烈阳一样,捉摸不透。

  “难不成他们是当真怕了长鱼姑娘和北堂大人?所以如此?”

  齐天赐没有将事情想的那么复杂,或许有的时候,那些人根本就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复杂。

  烈阳正想点头,毕竟不弃和北堂浮生之前就已经和天罡宗交过手,将那天长老烧成了个没有眉毛头发的光头。地长老也跟着他们离开了,玄长老又不是他们的对手,黄长老是最为没有存在感的。

  既然天罡宗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那其他宗门就更不是了。

  这群人是冲着魔音琵琶来的,现在不弃也在这里,魔音琵琶之前认主不弃是整个江湖都知道的事情,就算是那柳幽梦说什么是家中的祖传宝物那又如何?为何之前不来取了?

  可不弃却摇头,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既然现在一时半会儿还想不透,倒不如我们先将我们的事情办了!”

  不弃看着齐天赐:“婠婠的身体不知道能撑多久,昨夜我去看了一眼,内伤还没有彻底的好。风烟之前说了,要先将外伤内伤全都治好,再想办法去易家才是。”

  “那魔教的事情......”

  齐天赐也很想救女儿,却不能看着魔教陷入危机。

  “齐大侠,你莫要担心。上次既然是世家弟子和宗门突袭,那魔教定然没有什么准备。这次,我相信烈教主会好好的准备妥当的!”

  不弃抬眸,对上坐在上面的烈阳。

  烈阳毕竟也是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了,而且还是一教之主。魔教是他的心血,自然不会就这么让它受挫的。

  “长鱼姑娘说的不错,天赐你便去吧!”

  烈阳哈哈一笑,眼神瞥了北堂浮生一眼:“若不是长鱼姑娘对如歌并没有心思,我还真是蛮乐得让长鱼姑娘到本尊的魔教来的。”

  感受到北堂浮生那两道摄人的目光,烈阳尴尬一笑,又道:“不过现在如歌也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是两全其美了!”

  不弃没有回答烈阳的话,只是喊了齐天赐一声,抬脚离开去收拾。要治疗齐婠婠,还要去林家一趟!

  烈阳坐在高座上有些尴尬,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只听见北堂浮生冷声:“烈教主的武功今日没有什么长进,连这说话之道都退步了不少。”

  烈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是说了些什么?

  竟然还当着齐天赐的面说什么烈如歌和不弃的事情,当真是错了!

  不过还好,齐天赐并没有生气。与烈阳相处这么多年,烈阳那嘴巴里能说出来什么样的话,齐天赐比谁都清楚。

  他现在一心只想着如何将齐婠婠救醒过来,根本无心其他的事情。

  不弃和北堂浮生的东西带的少,又不放心魔教,便留信给十八骑,带来的青竹帮的人留下协助魔教的人守卫,十八骑返回婺城,以保证婺城的安危。

  东西有北堂浮生在收拾,不弃独自一人走到齐婠婠的院子。虽说是冬天,可齐婠婠的院子却还是色彩分明的,墙角种着一棵梅花树,开的正艳。不少花瓣落在地上,与白雪交叠,红白相间,透着股寂寞和哀伤。

  走进屋子,烈如歌正坐在床边,目光放在齐婠婠的身上,移不开半分。

  “烈如歌。”

  不弃开口,这才惹来了烈如歌的反应。放在以往,不管是谁,只要踏入了这个院子的范围,以烈如歌的能力都能够感受到。

  “婠婠如何?”

  不弃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朝着屋内走去。这屋子里透着的悲伤,比起院子里还要浓烈。

  而那悲伤的源头,便是烈如歌。

  烈如歌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嘶哑。红衣一如既往的鲜艳,却没有了当初的魅惑。下巴上都是青青的胡茬,眼下一片乌青,看起来有几日没有闭眼了,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她会醒过来的。”

  不弃皱眉,烈如歌这个样子下去,齐婠婠还没有醒过来,他的身体就支撑不住而倒下了!大步上前,一把拉起烈如歌,四目相对:“烈如歌,你这个样子,若是婠婠看见了,你知道她会有多难过吗?”

  烈如歌没有回答不弃的话,只挣扎着要回到齐婠婠的床边,继续守着她。

  不弃气极,她以前只觉得齐婠婠的执念深重,却不想,烈如歌比起齐婠婠还要执念一些!

  “啪”的一声想起。

  烈如歌侧着头,脸上带着一个鲜红的掌印,不弃站在他的面前,声音不高,似乎是不想打扰齐婠婠的休息:“烈如歌,你以为你这个样子婠婠就能醒过来吗?”

  半天没有一个反应,不弃都快对烈如歌失望了。

  “那我该如何?”

  烈如歌突然开口:“我要和原来一样,不将她放在心上,还觉得她烦人,这样才行吗?”

  “还是说,我将昏迷的她就这样扔在这里,自己一个人去花天酒地?”

  “烈如歌!”

  不弃低喝了一声,无奈的叹气:“你这不是守着婠婠,而是在赎罪!婠婠根本不需要你的赎罪,你知不知道?”

  “对啊!她要的是我的爱!可是,我只有在她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才察觉到我的心意,我还能如何?”

  烈如歌有些声嘶力竭,堂堂男儿犹如孩子一般的蹲了下去,抱着自己的双膝,头埋在双膝之间。

  “我能如何?婠婠醒不过来,她如何知道,我爱她!爱她的心里疼得难过!我只能这样......”

  他不是不明白不弃的意思,他心里更是清楚,自己这样做是在折磨自己,在给齐婠婠赎罪。

  这么多年的相处,他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感情,让婠婠那么努力,不停的追赶自己。这几天的难过,好像是齐婠婠堆积了这么多年的黯然和心伤,他全部都感受到了。

  在齐婠婠的房间里,没有一处是和他没有关系的。

  墙上挂着的短剑,是他送的。

  桌上摆着的小玩意儿,是他从江湖上搜寻来随手给她的。

  还有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