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留宿林思家
“也说不定啊，”穆文笛又交叠起了双腿，“判错案子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过，谁不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程箫，不是谁都有你做警察的那种认识的，如果是我，我就宁愿躲远点，反正这事和我也没多大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说，问心无愧。”
程箫还真找不出话来反驳他，他自己也说了，人都不是圣人，谁能没有点自私的想法呢？穆文笛就像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氓，虽然无赖，但却很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件案子就还有太多意外的因素了，程箫也不是没想到过，从控制了施羽和周振轩，但仍然发生了秦玥案子的时候，程箫就觉得凶手变得逐渐迷离，越来越无法清晰的定位了，也难怪穆文笛说了那么多，也没给出一个完整的嫌疑人画像。
做这几件案子的，本来就有可能不止一个人。
秦雨买了一大袋子的咖啡回来，每个人都有，还有多的，程箫其实不困，不过喝点咖啡，精神都会好很多，他还是喝了一杯。
穆文笛还在看柒月的那本书，他明明都已经找到对应作品了，程箫也不知道他怎么还这么有兴趣，他向来不喜欢这些东西，就先去林思那了。
林思和丁悦忙的连喝咖啡的时间都没有，需要化验的东西太多，而且只有她们两个人，程箫去的时候，就看到咖啡还装在袋子里放在桌子上，动都没动。
林思正在检查柒月的尸体，尸体上的血迹已经擦干净了，脖子上一道狰狞外翻的伤口，血流的太多，现在都流不出来了，已经凝固了。程箫这才看清楚柒月的样子，不算漂亮，很普通，是那种扔在大街里就找不出来的类型，而且她现在已经死了，躺在这里，冷冰冰的，也看不出她本身是什么气质了。
“一刀致命，体内没有任何毒素，她死之前喝了红酒，除此之外没别的了。除了这道伤口，就只有脚踝处轻了一块，她家里的椅子倒了，应该是在椅子腿上磕的，”林思抬头看着程箫，眼睛里很明显带着疲惫，“她挣扎过，试图逃跑，但失败了。”
“所以她的尸体才会在离玄关不远的地方，凶手也许是想在书房杀死她，她的电脑还开着，”程箫看到林思的样子，又伸手把柒月的尸体盖上了，“林思，休息一会儿吧。”
丁悦也把已经凉了一半的咖啡递给了她：“都快凉了，要不我去重新买一份？”
“不用了，”林思接过来就喝了一口，“反正都是提神，今天的检查也差不多了，有一些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她又看了看手表，“快凌晨了，丁悦，你先回去吧。”
“你也回去吧，”程箫帮她一起把柒月的尸体运了回去，“收拾好了，我送你。”
林思没有反对，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一声，笑的程箫有点莫名其妙的，不过能看到她笑，程箫还是很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
林思又转头看了看他：“程箫，你下午不是都没力气开车了吗？”
程箫想了一下，下午的时候他确实很累，累的连车都不想开，去柒月那里的时候，还是林思开的车，不过他现在精神倒好了很多，难道是因为喝了一杯咖啡？
“我没那么累了，再说这么晚了，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程箫帮她挂好了白大褂，“所以，还是我送你吧。”
林思点了点头，她当然不会觉得自己能遇到什么危险，出了警局就一路开车到家，能有什么危险？再说，她本身也会一些拳脚功夫，不过程箫要送，她也就不推辞了，要不她走了，程箫也睡不好觉。
林思家并不远，很快就到了，程箫送她到了小区门口，看看表已经过了凌晨，他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还说不累？你这也算得上疲劳驾驶了吧？”林思从他手里拿过车钥匙，直接把车锁了，“上去睡一会儿吧，反正你也睡不了几个小时了。”
程箫以为自己听错了，瞬间就觉得被泼了一脸水一样，刚才的困意一下子就没了：“林思，你说什么？”
林思抱着双臂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看着他：“程箫，你想什么呢？”
程箫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林思，你知道，平常大家都说你……对，冷美人。”
林思转身就往公寓里走了：“我没你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让你休息一下而已。程箫，咱俩都是警察，还用得着顾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维吗？我知道，你很受女孩子欢迎，想要留宿你的人多了去了，这是你的惯性思维。”
程箫小跑几步追上了她：“林思，你别冤枉我，如你所说，我也是个警察。”
“很受欢迎的警察，”林思进了电梯，靠在墙壁抱臂看着他，“从你来警局，秦雨她们就经常说，你像个明星，很帅，很迷人。”
程箫靠她靠的近了一些，笑着低了头：“那你呢？你也这么觉得？”
林思伸出一只手指挡住了他，虽然这根手指没多大分量，但程箫也不再靠近了，他很清楚，林思这样的女孩子，不拘小节，但很有原则，说一不二。
林思对着已经打开的电梯门扬了扬下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当然，我得承认，你确实很帅，也像秦雨她们说的，像明星。不过程箫，我可不追星，要说长得帅，文笛也挺帅的，陈杞也不错。”
程箫看着她开了门，走进去拿了一双拖鞋放在地上：“我家就我一个人住，所以房子小，只有一间卧室，你只能睡沙发了。”
“总比睡车上好，”程箫换鞋走了进去，他第一次来林思家，虽然知道她家里在这儿，但林思上班很准时，下班倒不怎么准时，所以平常都是在警局看见她，一身白大褂，很难看到她脱了白大褂披散着头发的样子，程箫见过几次，非常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