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宿命

　　在一番侦查之后，最年轻的将军将最风光的军旗插在了最神圣的土地。网.136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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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怀孕了。”女子轻搂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小鬼说道。

　　丁添猛地从故事当中挣脱出来，方才听到的看到的这一幕竟然如此的真实。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女子即将被火球吞噬的那一瞬间，竟然有一个小鬼突然冒出来，将砸向女子的火球尽数挡了下来。

　　在小鬼奄奄一息中，有一道微弱到可怜的声音，传到了丁添的脑海之中。

　　“不要伤害，我妈妈。”

　　面前的女子瘫坐在地上，将小鬼搂的更紧了一些，开口继续说道：“那年我只有十六岁，他把我强奸了。我哭得很大声。他发泄了一遍又一遍。他该死。还有那些畜生。我脏。我恨。他该死！他们都该死！”

　　女子幽怨的声音逐渐开始呜咽，宛如神经质一般，断断续续讲述着整个故事。

　　老头子听完，沉默了很长时间。叹了一口气说道：“因果报应，宿命使然。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这样做。”

　　女子猛然抬起头来，盯着老头子吼道：“你又懂什么！”

　　老头子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女子低下头细细打量了小鬼一番，逐渐平静下来，接着继续讲述。

　　“我母亲知道这件事后，找他父亲论理，他父亲把我母亲关了起来。网.136zw.>一个女仆生来就是低贱，哪里斗得过他，后来我也就没见过我母亲。我去问我母亲下落，他们告诉我，我母亲出了远门。我信吗？我会信吗？你们告诉我，我能信吗？”

　　女子神情异常激动，不等二人说话，突然又放松了下来，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后来我肚子越来越大，我知道我怀孕了，他父亲看事情再也瞒不下去，就让那些畜生让我拿掉。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就在这时，女子怀里的小鬼轻咳了两声，女子急忙把他抱了起来。小鬼努力了一番，终于睁开眼睛，面带笑容举起他的小手想要去抚摸女子的脸庞，很可惜的是，他的小手只是举到一半，就无力为继，掉了下来。

　　女子急忙握住小手，轻轻捂在自己脸上，来回摩擦了几遍之后，小鬼扯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妈妈，别哭。”

　　稚嫩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显得那么的无助。丁添感觉到周遭的冷风突然停了下来，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极速蔓延。

　　女子倔强的抿去了眼泪，一脸慈爱的扯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对着小鬼说道：“妈在呢，妈不哭，妈不哭。”

　　听到女子的回话，小鬼面带微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女子感受到怀里的孩子再也没有了气息，眼神麻木地抬起头，对着丁添二人恨恨说道：“你知道那个畜生做了什么吗？他把我捆在床上，又把我羞辱了一遍，可我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拿着一把剪刀抛开我的肚子，把我的孩子放在我面前，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女子呜咽着继续说道：“我苦命的孩子，他只有六个月。”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那些畜生都看不见我了，他们再也不能羞辱我了。对，我死了，我被他们撕碎了，扔到了井里。可那又能怎样，我还有我的孩子，他一直没有离开我。你看，这也有，那也有，到处都有，哈哈哈，到处都是我的孩子。”

　　女子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老头子眉头紧皱看向女子怀里的小鬼，半饷说道：“把他交给我吧。”

　　女子收起笑声，脸色猛然一沉，将小鬼死死捂在胸口，一脸紧张的说道：“这是我的孩子。”

　　感受到女子精神上的异常，老头子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何必呢。”

　　女子丝毫没有理会老头子的意思，把怀里的小鬼松开一些，伸出一根手指，挑逗着怀里的孩子。紧接着又说道：“后来我遇见了一个人，他看得见我，他告诉我只要把这畜生的母亲交给他，他就能帮我报仇，后来他开始教我修炼，但他不许我杀人，说是时机未到。”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把我的孩子交给了那个畜生，那个畜生一天到晚用自己的血喂我的孩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我恨啊，我恨不得他马上死在我的面前。”

　　“直到三年前我又遇见了那个人，在他的安排下我们害死那个禽兽的父亲，接着他让我的孩子不再听那个畜生的话，说是养大了反噬。要那个畜生找个鬼子来喂我的孩子。可鬼子是什么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后来说畜生的母亲就是鬼子。”

　　“那个畜生竟然为了自己活命，打起了自己死去三十多年母亲的主意。就在刚才那个人让我去找一个胖子，从他手里把一个珠子抢过来，让我在九点之前给他送回来。还让我必要时杀了那个胖子。”

　　“后来时间仓促我就给他留了个印记，把珠子带了回来。”

　　“那人呢。”不等女子说完，老头子急忙问道。

　　“走了，很匆忙，临走前告诉说要我杀光所有的人！哈哈，都死了，我亲手一个一个将他们杀死了。”

　　女子继续说道：“你知道那个畜生看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哈哈，他怎么可能忘了我，怎么可能……”

　　“我把所有人的心肝都挖了出来，我让他吃，吐一口我就掰断他一根骨头。哈哈哈，他好像一条狗啊。”

　　女子的故事到此全部讲完，整个阁楼外寂静了下来。老头子死死盯着女子的眼睛，紧接着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老头子略微停留了一会，抬腿向门外走去，临走之前头也不回地说道：“走吧。”

　　丁添迟疑片刻之后跟了上去，临到出门问道。

　　“那她？”

　　老头子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丁添回道：“这就是她的归宿，解开了，也就放下了。”

　　听到放下了三个字，丁添猛然停住了脚步，脑海中突然想到了老头子之前那句话。

　　天际的夜色越发黑暗了，在密密麻麻的阴云笼罩下，再也看不到一点亮光。

　　或许下一刻，风雪就会来了吧！丁添下意识紧了紧领口。

　　就在此时，伴随着一串巨大的坍塌声，身后那栋阁楼，顷刻间土崩瓦解。

　　恰有一道痛彻心扉的呐喊声，远远传进丁添的耳朵。

　　天地无声之下，但听她说。

　　“该死的一个也别想活着！”

　　“你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些鬼吗？”老头子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如果不是听到了刚刚非常低沉的话，根本不会有人认为他说话了。

　　丁添再次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想要继续抓紧，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变得笨了，刚刚紧过的，他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些鬼，不正是人造成的吗？”

　　天空中的雪悠悠扬扬的飘落下来，让两人的身上不多时就变得花白了。

　　老头子看了一眼有些黑暗的远方说：“知道为什么吗？”

　　丁添认命似得摊了摊手道：“我不知道，可是这些鬼已经生成了，而且人的欲望也永远不会消失，当然是没有为什么了。”

　　一时间，两人没有了下一句话，风雪中，时间变得好像静止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