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好像扭伤,她挣扎着从项印宸怀中抽身。
被徐明娇这么一闹,周围的人都好奇偷来打探的目光,幸好这里是私人会所,一般人进不来,否则,她也要上一回头条了。
只是,项印宸怎么会在这里?
“印宸哥,你看田和曦!她打我!”徐明娇捂着微红的脸颊,满眼委屈。
“还不嫌丢人?”项印宸这句斥责也不知道是针对谁的,他侧身吩咐林杰森去把周围看热闹的,拍照的都给弄散开了,这才拉着田和曦折身回了一处包厢,临进门时也把徐明娇叫了进去。
雅座里上了几道凉菜,桌上还放着一瓶待醒的红酒。田和曦睨了他一眼,项印宸这是在等客人?
她在门口迟疑了一下,低声说:
“我没什么事。”
项印宸并没打算放开她,而是把她按在座位上,说:
“等会让杰森送你回去。”
许是刚才的撕逼太猛烈,田和曦现在头也痛脚也痛,懒得再和他争辩,心里又忍不住想起刚才徐明娇说的建楼的事情,心烦意乱,如果徐长泰真的打算拆地建楼,她该怎么办……
酒店的总经理闻风而来,一个是酒店的股东,一个是红得发紫的明星,一个董事长的宝贝闺女……战战兢兢不知该如何处理,赶紧让服务员把药箱送来。
项印宸取出酒精和干净毛巾,丢到徐明娇手里,命令道:
“自己处理。”
徐明娇憋着嘴,眼里泪花打转,却敢怒不敢言。
项印宸撕开一袋医用棉签,蘸了些碘酒就径直朝她走过来,田和曦反射性地撇过头,低声道:
“不必。”
项印宸也不勉强,搁下手里的东西,自己找了椅子坐下,一时间,包厢里气氛有些尴尬。
许是战战兢兢的经理去楼上报了消息,不一会儿徐长泰推门进来,气势汹汹。
徐明娇直接扑进老爹怀里,不依不饶一通告状,田和曦手支在桌子上,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徐长泰要拆房子的消息,只觉得耳朵边嗡嗡全是徐明娇的哭诉声,心烦得厉害。
“和曦啊,你看,这----”
还不等徐长泰问出个所以然,项印宸忽然道:
“徐董,不知道明扬什么时候回来?”
徐长泰愠怒的神情一僵,刚要问好端端地提明扬干嘛,项印宸已经快速给出解释:
“刚才的事我也在场,明娇说话不过脑,口口声声要替明扬讨回公道,不如让他回来我们好好说道说道?”
徐长泰脸色一僵,半年前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公然在股东酒会上给田和曦下药,差点出事。所幸后来被项印宸及时察觉,亲自去给田和曦“降火”。
虽然是有惊无险,但他也趁项印宸与田和曦办事的当口,连夜把儿子送出了国,直到现在也不敢让他回来。项印宸虽然只是柏林集团的股东,可这十年来他已经凭着自己的实力打造了自己的影视帝国,这几年接戏越来越少,品质却越来越高。只看他在娱乐圈的作风便知道他实力莫测,传闻他还是环邺影视的股东。
下药的丑闻大家心照不宣,毕竟闹开了受害的是田和曦,没脸的是项印宸。有时候徐长泰甚至怀疑这场风波根本就是他们俩夫妻将计就计,合伙演的一出戏。
但是明扬下药是真,觊觎田和曦也是真,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想到这里,徐长泰略带严厉地对着徐明娇说:“明娇你又胡闹,以后不许再提你哥哥!”
项印宸懒得看他们父女演戏,直接起身坐在田和曦身边,故意做出一番恩爱的姿态,勾着田和曦的下巴仔细端详:
“和曦是敏感体质,磕着碰着都不容易好,我这个人最是护内,以后还是别老在她跟前晃悠。”
项印宸的神情越是平静,就越是他发怒的前兆,徐明娇被他的气场压着,敢怒不敢言,连徐长泰也像被捏着嗓子说不出话来。
“还有一件事,听说徐董您打算拆地建楼,这么大的的事怎么也不事先透点口风给大家商量?”
徐长泰脸色尴尬,眼睛狠狠瞪了自己女儿一眼。拆房这件事原本就还没有落实下来,他本想拿到股东大会上再说,杀项印宸一个措手不及。
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徐明娇肯定是又背着他去找田和曦的麻烦,结果反而被收拾。
“长通区重建的事我原本只是先计划着,”徐长泰平心静气道:“毕竟那一片房区都是柏林的家底,拆不拆也要通过大家的意思。”
“我不同意!”田和曦直接拒绝,毫不客气道:“徐伯伯也还记得那一片是我爸的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