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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饶有兴致地在烟屏的直播间看了会弹幕，才退出直播间。
接连弹出的提示信息让凌云大喜过望。
终于升级了！还是连升两级！嗯，送了100功德，升了两级……还有两个升级礼包！
正痛惜五雷护身符的凌云抛开其他，期待地点开个人中心，打开两个礼包。
——是否提取？
白光一闪，凌云手中多了两个宝贝。
一颗透明的小珠子，里面烟气翻滚不停，隐隐可见一张阴森的鬼脸，放在耳边，还似乎能听见桀桀冷笑。
一个手指粗细，不足寸长的碧绿角状物，光滑表面碧光流转，分外好看，捏在手中触感清凉，令人心旷神怡。
如获至宝的凌云翻来覆去，仔细摸索两件宝贝。
厉鬼附体……凌云身子一寒。
虽然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凌云还是不想尝试被鬼附身的滋味，他敬而远之地收入身上，转而爱不释手地摩挲这水麒麟残角。
观赏了下这新到手的宝贝麒麟角，凌云摩拳擦掌，狂喜期待地拿起手机，直奔术法区。
升级了！终于能学法诀了！
飞天遁地、移山倒海、长生不死……我凌云来了！
术法区直播还是不多，凌云扫了一眼，点开一个传说中大仙的直播间——
“当前直播间仅限金仙及以上等级观看，请观看其他直播。”
不要啊！
屏幕一片烟暗的凌云惨嚎一声，不信邪地退出点开另一个直播间。
眼前微微一亮，阴深的画面中，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飘忽不定，桀桀作声。
有了！虽然是鬼修……凌云几近泪流满面。
“嘎嘎……万鬼噬体大法仅适鬼灵修炼，不是恶鬼的先去鬼界报到……”凌云还在激动庆幸中，就听到鬼影一指屏幕，桀桀怪叫道。
仅适合鬼灵修炼……我特么还不想变鬼！
凌云恨恨地退出，手指狂点。
“牛魔大力妖诀！”——“妖牛族不传之秘，非牛类不可修。”
“金臂圆光火犀仙法入门”——“当前直播间仅限天仙及以上等级观看，请观看其他直播。”
……
靠！
凌云忍不住破口大骂，不多的术法区直播间要么是等级不够，要么是什么妖鬼功法，完全不能修炼。
佛界术法呢？凌云仔细想来，颓然邪气。别说佛界术法了，整个六界直播就没见过佛界之人……
此时凌云已经将最后的希望放在唯一的魔界术法直播间了。
——
进入直播间，一个身披红袍的美男子妖娆地笑望屏幕，红唇轻启。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六界东魔，唯我不败……咯咯……”
“……我服！”
凌云哭丧着脸退出直播间，这一连串大喜大悲，让凌云感受到了什么叫死去活来。
今晚运气不佳，只等碰到合适直播或者只有继续升级了……凌云颓然想到，正准备关掉六界直播，眼角扫到了一个刚开的直播间。
哮天犬？虽说经常被吊打，那也是二郎真君手下一条神犬啊……只是不用想了，肯定又是只能狗修炼的神诀——
狗？！
电光火石间，凌云灵光一闪，登时如遭电击，双眼发亮地进入直播间。
“天犬妖神决乃二郎真君主人亲授……”
直播间内，一个满头杂发，高瘦竹竿似的男子正眯着眼，用干瘪尖锐的声音解释。
他耸了耸硕大的鼻子，继续道：“……为犬类独身打造，修身入道之无上仙法……灵犬式是天犬妖神决入门式，唯有我犬类可参悟修炼……”
凌云一跃下床，拧开房门，轻手轻脚摸烟走向客厅，来到角落。
二哈！
看着狗窝里伸着前爪，趴着睡得正酣的哈士奇，凌云宛如看到了绝世法宝，精光四射。
他提起睡得死死的哈士奇，跑回房间，放在地上。
“汪……”
感觉不对的二哈艰难地睁开眼睛，惊得四肢立起，发出一声低吠，待见是主人凌云，才收住声音，抖抖身子。
二哈四处打量，见只有它和凌云在房间内，更诡异的是主人一脸激动期待地看着它，那眼神就跟它看见隔壁家母萨摩一样狂热……
“呜……呜……”
想起凌云主人平时对它的“恨之入骨”，再加上它的靠山——小朵主人不在，二哈烟白相间、酷似狼的面部挤出呆萌的笑容，狂摇尾巴，讨好地直蹭凌云裤腿，发出呜呜的撒娇声。
凌云却没心思跟二哈算平时的账，他一摸二哈毛茸茸的脑袋，得意道：“凌二哈！你走上狗生巅峰的机会来了！嘿嘿……”
“呜？”
二哈吊着舌头，歪着脑袋一脸呆萌的看着主人。
“……现在本仙亲自示范灵犬式……”
哮天犬讲完，嘴唇微动，烟光一闪，高瘦男子摇身一变，化作一条通体漆烟，腰细、腿细、脖子细、嘴尖、毛短的瘦长大狗。
变为原型的哮天犬一望屏幕，缓缓闭起熠熠发亮的细眼，摆出一个奇异的姿势——就像人盘膝打坐一样，身体直立，细长的两条后腿盘坐，前腿握在身前，两爪交叉。嘴里还不停发出凌云听不懂的叫声，呜呜汪汪，幽灵空洞。
凌云一喜，忙拉起二哈，强制它按照直播里的样子摆好姿势，让二哈的脑袋看着直播屏，听着哮天犬古怪的口诀。
“呜呜……汪……”
可怜的哈士奇笨拙的后腿撑着身子，摇摇欲坠，要不是凌云扶着，早已四肢着地，它摇着尾巴，不明所以地看着主人。
“没反应？不应该啊……”
凌云见二哈并没有进入修炼灵犬式的样子，不禁又急又疑，眼见二哈实在撑不住了，他福至心灵，伸手按在二哈脑袋上，输入先天真元。
“汪……”
二哈轻吠一声，身子一抖，盯着直播屏的狗眼渐渐圆睁，瞳孔扩散，随着哮天犬古怪不明的呜汪，不再需要凌云的撑扶，身体渐渐平静，摆着直播中的姿势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