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彼之岸之临水照 第十二章 云落叶飞踏平川
作者:周释哲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属下们办事不力,请摄政王责罚。”一干人等跪在摄政王殿里。在殿外还跪着一拨人。

  “责罚?”一个男子的声音从他们头顶上传来,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去看坐在上座的那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我看不必了。”

  谁知听到男子平平淡淡的这句话,下面的人反而更慌了。据他们对摄政王的了解,现在看来肯定是性命不保了。果然,只见男子一挥手,进来一群人把他们都拖走了,什么求饶都没用。

  不必责罚,意思就是不值得责罚了,就是说没有用了,连受罚的资格也没有了,直接处以死刑。这就是摄政王的处事风格,办不好他交代的事,对他来说就是没用的人,就不值得用了。

  这就是现今天下人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公孙瑾。

  “王儿啊,还记得你上次问我为什么人皇会来攻打我们吗?”魏王和拓跋天问单独在书房里谈心。

  “父王说,弱肉强食。”拓跋天问说。

  “是的,但是一般人皇一族都是非常仁慈的,其中还有其他的原因。”魏王另有所指地说。

  “父王是说……”拓跋天问的眼睛十分清亮。

  “现在在皇宫里手握大权的可不是人皇,是摄政王。听说人皇年轻多病,不能主持大局,所以由摄政王掌握天下。可是那个摄政王是个凶残至极之人,而且野心勃勃,才会对我们动手。”魏王说道。

  “原来如此。”拓跋天问说道。

  “王儿,你是聪明孩子,将来父王的位子是要你来继承的。这样的话,你的身上就背负了魏国这么多条人命,对于皇的人,不能不防啊。”魏王说。

  “父王的话,儿臣明白。”拓跋天问说,“若是皇的军队来犯,儿臣一定会反抗,保卫家国。”

  魏王摇摇头说:“不,你还不明白。这是坐以待毙。也罢,现在跟你说这些还尚早,日后再讲也好。”

  拓跋天问不是很明白,但是看见魏王眼睛里的火光,像是燃烧着的火焰。

  在王子宫中,独孤如是、宇文蔺、尉迟夏谕来找王子,却发现一大早的王子已经不见了,只有少女还在殿里。独孤如是转身要走,倒是宇文蔺还和少女打招呼。

  “天赐姑娘,早上好啊。”

  尉迟夏谕见状笑道“嘿嘿,今天怎么只有小娘们儿在啊?”

  “我不叫天赐,我也不是小娘们儿。”少女说。

  “那我们叫你什么啊,小娘们儿?”尉迟夏谕故意说。

  “就暂且叫我无名好了,等我想起来我的名字了再告诉你们。”少女说。

  三个人除了独孤如是,其他两个都笑了。“好吧,无名姑娘。”宇文蔺说。

  “你们为什么每天来找拓跋天问?你们是王宫里的下人吗?”无名问道。

  三个人相互看看,尉迟夏谕苦笑一下说:“算是吧。”

  “其实我们并非是魏国人。”独孤如是也开口了。

  “我是柔然国人,”尉迟夏谕说,“慕容是燕国的,宇文是周国人,独孤以前是南匈奴的人,现在是魏国人。”

  独孤如是打断了他,说:“以前也是魏国人。”

  “好吧好吧,算是吧。”尉迟夏谕摆摆手说道。

  “不是魏国人?那你们为什么住在魏国的王宫里?”无名很惊讶。

  “这……”宇文蔺正想说什么,忽然敏感地戛然而止,一会儿只见有人回来了,正是拓跋天问。

  “哎,你们都来了啊。”拓跋天问进来看见这三人说。

  “是的,王子。”三人回道,很有默契的再也闭口不说话,好像刚才什么都没说似的。无名看在眼里,也不再追问。

  “你们在说什么呢?”拓跋天问随口说着,坐下来倒口茶喝。

  可是站着的这几个人却一时间愣了一下,然后尉迟夏谕开口说:“这小娘们儿不肯用王子取的名字拓跋天赐,非要叫什么无名,笑死我了!”

  拓跋天问听了,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他站起来,绕着武鸣走了一圈,说:“无名?这你都想得出来?你就这么讨厌我取的名字吗?”

  “我就是我,名字不能随便改,我有自己的名字,总有一天我会自己找回来的。”无名说道。

  “好吧,无名,”拓跋天问笑一声,“看来你冥冥之中感觉到自己的名字很重要,你的名字一定很好。好吧,你开心就好。”

  拓跋天问转过头去:“哎,什么还是你们三个啊?慕容呢?”

  三个人相互看看,表示并不知道,慕容燕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不会逃走了吧?”尉迟夏谕开玩笑说。

  独孤如是冷冷的说:“他不敢。”

  “这两天在王宫里一定很闷吧?”拓跋天问问无名。

  “是啊,所以我打算……”无名还没说完,就见拓跋天问神秘兮兮地靠过来小声说:“那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透透气?”

  “透气?”无名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拓跋天问神秘兮兮地一笑,在三个人的尾随下,拿好了衣服,带着无名熟门熟路地到一个马厩,换了装扮装作是马奴,低着头把马牵出了王宫。宫里的马一般是贵族骑着玩的,并不是经常用得上,所以需要定时带出王宫去练跑,不至于埋没了原本的才能。

  “看你们好像是经常这样偷偷出宫玩啊。”无名说。

  “其实那些人也都知道,”拓跋天问笑着说,“但是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出了王城,也有一片草场,是练马的好地方。大片大片的云朵滚滚移动着,很低很低,好想伸手就能碰到。拓跋天问和无名共骑一马,向草场奔去。得到了自由的马儿似乎也特别欢快地跑着,凉爽的风在两边呼呼响着,有草叶飞起,轻轻滑过无名的侧脸。到了地方,拓跋天问一拉缰绳,马停了下来。

  无名并不会骑马,拓跋天问拍着胸脯说这事交给他了。

  “马儿是我们草原人的好朋友,”拓跋天问说这话的时候无摸着马,“他们有感情,你要先试着交出自己的心,和他们用心沟通,建立基本的信任。来,你来试试。”

  无名走近,心里想着拓跋天问的话,真的用心看着马的眼睛,去抚摸马。谁知道刚碰到马,那马就受了惊,一下子扬蹄嘶叫起来,好像看见了什么害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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