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抢,那‘鸡’‘腿’是我的!”李师师一手拦住崔傲,一手抓起‘鸡’‘腿’毫无形象的大口啃咬。。更新好快。崔傲也不客气,按着她的手,撤下另外一只‘鸡’‘腿’,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一副谁敢抢就咬死谁的架势。
刘十七和林墨阳小口扒着碗里的饭,神情麻木,显然是对这俩奇葩见怪不怪了。真是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眼前这对走出去不被人说是两口子,那才是眼瞎。
哈三中学的食堂确实不错,一二楼是普通快餐类,三楼都是小饭店似的餐厅,专‘门’为那些土豪准备的。林墨阳兄弟俩也是占了崔傲的光,不然他俩可舍不得来到三楼消费。
经过一番风卷残云,餐桌上的饭菜几近见底,李师师拍了拍肚子,‘露’出一番舒服的表情,道:“崔哥啊,这俩就是你说的会符录百解的小家伙?”
崔傲拿着餐纸擦擦嘴,道:“嗯,不过都没学到家,给你打打杂还行。”
李师师没好气道:“哼,三年不见人,一来给我带俩小麻烦。算了,谁叫我李师师瞎眼看上你了呢,今天回去把你租的猪窝退了,搬过来一起住吧。”说完这话,她又对着刘十七和林墨阳,妩媚一笑道:“小家伙们,跟姐姐说说,你俩跟张牧之那个挨千刀的啥关系啊?”
张牧之,又是张牧之。从第一次见到崔傲就听腻了的名字,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么让人叨念。
刘十七嘴快,张口就是一句:“虽然没见过,不过我估计这人是我师叔。”
呵呵,李师师听完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林墨阳见状,大感不妙。从刚才一听到‘挨千刀’这三字就感觉不对劲,结果刘十七这四肢发达的家伙完全没注意到他使的眼‘色’。
“好好好,师叔是吧,那他师父是谁啊!”李师师再次发问。
林墨阳看着刘十七,心想这家伙不会连这么简单的套话都看不出来吧。结果,刘十七果然不令他失望,摆出一副傲然的姿态,说道:“是我爷爷,刘明阳,你们认识不!”
额,林墨阳彻底无语了。
“刘明阳?”李师师轻蹙黛眉,陷入思索。崔傲在她耳边问道:“师师,你知道这人吗?”李诗诗摇了摇头,“可能是个隐世的前辈,不然也教不出张牧之那种怪人。”
“可是,”崔傲指了指刘十七,一脸嫌弃的表情。那意思是说,都是一个人教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李师师会意,轻描淡写道:“他一看就不是那块料,怎么跟张牧之比啊!”
刘十七也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嘲讽自然听的出来,就在他想要反驳的时候,李师师再次开口道:“不是想赚钱吗?刚好今天接了个活,明天跟我来吧。”
哼,看在钱的面子上,老子忍了,刘十七心道。
林墨阳也没说什么,刘老头虽然没教他符录百解,但那一句日后的本事会比刘**,就让他在这一行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这种长见识的事,自然不会放过。
他是刘老头捡回来的孩子,对自己身世一无所知,刘老头也只说过以后他自然会知晓。这就让他隐约觉得,在这一行走下去,或许会对自己有帮助。
刚好转过天来是周末,林墨阳和刘十七跟着李师师一起来到了一家医院里。这次,崔傲并没有跟来,原因呢?嗯,正在家刷锅洗碗做家务呢。
三个人走进一间病房,病房中一个相貌粗犷的中年男子,躺在病‘床’上熟睡着,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守在病‘床’旁边,这年轻人抬起头,当他看到林墨阳和刘十七的时候,顿时愣住了。
刘十七和林墨阳看到他的时候,也愣在原地。眼前这人正是他俩的舍友,那个毒舌男白龙江。
“你俩咋来了?”白龙江回过神问道。
林墨阳和刘十七尴尬的抓了抓头,这事也不好解释,总不能说他俩是过来看事的吧。这时,李师师在一旁笑道:“小兄弟,你们还认识啊。我是你妈请来给你爸看病的,放心,有熟人在肯定给你打折。”
白龙江警惕的看着她,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他母亲是‘交’代过请了一个会看事的先生来,结果来了这么一位黑丝高跟鞋一身白领套装的大美‘女’。要搁平时,白龙江还会满心欢喜的欣赏一番,可现在他父亲危在旦夕,这‘女’人明显不靠谱,更何况还跟着自己两位舍友,他们往日里的逗比形象瞬间浮上脑海,更让他放心不下了。
诡异的气氛弥漫在病房之中,四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对方。这时,从‘门’外走来一个中年‘妇’‘女’,看到李师师后,顿时欣悦的说道:“李小姐,您来了,快坐啊。龙江快去给李小姐倒水!”
白龙江还没回过神,就又听到他母亲说道:“这两位小哥跟李小姐是一起的吧,快坐快坐,小江!你还愣着干啥,赶紧倒水去啊。”
林墨阳和刘十七还客客气气的喊了声阿姨,不用这么客气。俩人的声音有些不自然,这也难怪,办事遇到熟人总归有点别扭。
白龙江不情愿的斟好水,递给这哥俩,还客气的说了一句:“您请喝水。”当着他妈的面,其他话啥也没说。不过倒是恶狠狠的瞪了他俩一眼,那意思是回头在算账的。
哥俩还在琢磨这事怎么隐瞒,就听李师师说道:“大姐,大哥的事我看了,你要信得过我,就把这事的经过给我说一下。”
白龙江的母亲急切道:“信得过,当然信得过。龙江他爸前两天在工地守夜,回来之后就发起高烧,在医院怎么查都没用,我经人介绍才找到的您。”
李师师点点头,问道:“那工地是不是出过什么事啊?”
白龙江的母亲一听,惊讶道:“您怎么知道?他那工地前几天确实死过人,是在楼上干活时,失足掉下来的。”
“行,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李师师略有所思,对着林墨阳说道:“喂,小家伙,这事就‘交’给你了。”
“我?”林墨阳指着自己鼻子问道,他什么都不会啊,老头子一点没教,跟着学了一些也只是看坟时用的小把戏,对这种事还真是外行。看着李师师充满鼓励的目光,林墨阳像哔了狗一样,不情愿的来到病‘床’前。
白龙江的父亲在他看来除了脸‘色’发白,跟普通病人一样,其他的一点没看出来。林墨阳有些无奈的跟刘十七要了张‘阴’符,也不管自己舍友看到了会有啥想法,用打火机点燃符咒灭掉双肩‘阴’火,再次朝白龙江的父亲看去。心里一直嘀咕着,千万不要有啥大事。不然他可就要出丑了。
没啥事啊,就是沾染了‘阴’气而已啊。林墨阳开了‘阴’眼发现白父并无大碍,疑‘惑’的看了看病房,发现病房的窗户被另一座高楼遮挡,阳光一点都照不进来。这回总算是知道病人为啥一直不见好转了。
想到这里,他对着白母说道:“阿姨,叔其实没事,晒晒太阳吃点‘药’就行。”说完,又看了看李师师,只见这大美‘女’的脸‘色’不太好,林墨阳顿时皱起眉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白母听完也是一愣,这人都病成这样,居然只是晒晒太阳就完了?这怎么可能啊。她将目光移向李师师,只见后者面‘色’突变,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对她说道:“这小子说的没错,其实就是沾了点脏东西,晒晒太阳就行了。不过也有快的方法。”
她说着话,走到刘十七面前,伸手要了张阳符,点燃之后在白父的身子上空晃了晃,白父顿时醒了过来。
白母见状一阵惊喜,一边对白父嘘寒问暖,一边对李师师千恩万谢。李师师很客气的说了一句,“以后多晒晒太阳,再请几天假的。医院的‘药’不用吃就能好。对了,记得把帐结一下。刚才那两张符,一张一万,看起是熟人介绍的份上您给一万五就行了。”
还在为白父醒转而喜悦的白母,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两个人并不是多么富有,白父病了之后,医院也有些坑人,家里仅有的一些积蓄全都搭了进去,病还不见好。现在李师师张口就要一万五,他们是真的拿不出来啊。
“我草!我的符咒这么值钱啊!”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刘十七终于忍不住爆了声粗口。一张一万,真特么值钱啊。想当初他一枚上了年份的铜钱才卖了三千,现在想来真的亏大了,难怪当初老爷子知道他才卖三千后,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要是他能卖三万的。
林墨阳也忍不住了,把这俩掉钱眼的家伙推出病房,扭头对白母说道:“阿姨,别听她胡说八道,按这行的规矩,您回头包个红包,里面塞给几十块就行。”
这回,他算是知道他说完晒晒太阳就好后,李师师为啥‘露’出充满恨意的目光了。
“你干啥啊!”李师师站在走廊里没好气的说。
林墨阳语气也不怎么样,“我干啥?一张符一万,你特么穷疯了吧?再说了,那还是我同学,他家里什么情况我又不是不了解,他怎么掏这钱,卖肾吗?我真服你了。”
“哼!”李师师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啪嗒吧嗒的扭头就走。林墨阳在后面喊道:“你干啥去啊?别说你两句就掉脸啊。”
“我干啥?是你俩没钱‘花’,又不是我,以后也别叫我找活了,你俩该去哪去哪。以后最好别再见了。”李师师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妈的,这人怎么这样啊,”林墨阳暗骂一句,按他的想法做这行也就收点红包,哪有像她那样漫天要价,还不分对象,这还了得。
刘老头从第一次带他办事时就说过,这行当本身就是积‘阴’德的好事,说小了,是为民解忧,说大了,那是造福苍生。林墨阳被刘老头灌输这样的概念,导致他一直认为这是为民造福的事。只认钱,那就是对祖师爷的不敬。
看着李师师离去的背影,林墨阳心道,我就不信没你还活不下去了。
“哥,咱们走。”
刘十七还在想着自己以后靠卖符咒能赚多少钱,没有听他俩说话。直到林墨阳叫他时,才回过神,“咦,李师师呢?”。
“别提她,跟我吵了一架,走了。”林墨阳道。刘十七一愣,问道:“啥?咋吵架了呢?”
林墨阳叹了口气,道:“别提了,咱道上说吧,这是医院,会吵到病人的。”刘十七哦了一声,不再言语,直到走出医院才开口问道:“咱去哪啊?”
林墨阳想到白父出事的原因,又想到李师师临走时的不屑目光,心里逐渐有了方向,“去白叔的工地,这事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