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芊芊也起身,对着白启文弯腰见礼,道:“父皇,这比试怕是不能继续进行下去,儿臣斗胆,先请太医为沈公子医治。”
白启文微微点了点头,“准了,传太医。”
“谢皇上。”沈阳见此,松了口气,连忙跪下,谢恩。
被召的太医匆忙赶来,入了比试场,为倒地不起的沈成钧医治。
沈阳和倪长欢,白芊芊等几人也跟着来到场中,站在一旁的安念颜,完全被无视了。
倪长欢手抚着胸口咳嗽,像是随时会倒下的样子。
“长欢姐姐,你没事吧?”白芊芊扶着她,担忧道。
倪长欢缓缓摇了摇头,轻声道:“臣女没事,谢公主关心。”
“长欢姐姐,你又来了,不是说好了,我们之间不分尊卑吗?”
“公主说笑了,长欢始终是东成的臣。”
这边两人你说我答,越发衬托出倪长欢的知书达礼,安念颜如同看戏一般,淡笑不语,她倒要看看,她们又要如何。
沈成钧一直抱着自己的腿喊痛,太医不得已,只好让他吃了止痛丹,然后又用剪刀剪开裤腿。
小腿部分已经完全黑掉了,太医见此也是一个愣神,这不像是受伤,反倒是像中毒啊。
“这……”
太医抬头看向沈阳,然后又瞟了一眼安念颜,才道:“沈大人,令公子怕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沈阳一个惊呼,引来了众人的视线。
倪长欢脸色微变,走近了沈成钧,瞧了瞧黑色的腿部,微微凝眉,自言自语道:“怎么会中毒了呢?刚刚比试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白芊芊扶着她,接话,“长欢姐姐,这中毒可没什么好奇怪的,每次比试大会的时候。不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吗?”
“公主可别胡说,这可关系到两国之间,谁会有胆子下毒?”
……………
在闻到药草味时,安念颜就发觉了不对劲,此刻,见这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明里暗里地开始指向她,她也不搭声。
沈阳这回急了,“太医你快看看,能否为犬子解毒?”
“这………”
太医尴尬地看了一眼安念颜,才收回视线继续道:“这是魅公子独门的时散,恕我……也没办法。”
沈阳转过身子,突然跪下,老泪众横。
“寒王妃,求求你,放过犬子吧,犬子已经认输了,还求王妃高抬贵手,把解药交于微臣。”
这一幕,看呆了不少人,这意思是寒王妃下毒?沈大人在求解药?
御景寒此刻面色阴沉,冰冷的眸子扫过躺着的沈成钧,不含一丝温度。
“沈大人?你是不是求错了?本妃可没有笨到下毒。”
安念颜挑了挑眉,这次的手段不错呀,居然能弄到春魅的时散,而她作为“徒弟”,自然而然的,嫌疑就最大了。
“这………”沈阳也噎住,毕竟是混了多年官场的人,头脑自然不笨。
是啊,要下毒,也没必要现在下毒,现在下毒不就是自打脸,让所有人知道吗?
“魅公子的独创毒药,在座的恐怕都没有。”白芊芊杏眼挑衅地看着安念颜,意思再明显不过。
“芊芊,别乱说话,寒王妃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比试就下毒?”
倪长欢脸色变了变,手拉住白芊芊的衣袖,扯了扯,轻声道。
越描越黑啊……
安念颜不得不为倪长欢点了赞,这话一说,不就是在告诉众人,没有幻力的她,想赢,就需要下毒吗?
再赏几个臭鸡蛋给白芊芊,胸大无脑的女人,一直被倪长欢利用,还很开心的和别人做好姐妹。
四周的讨论声越来越大,众人看向安念颜的眼神变成了不屑。
“寒王妃,如果你有解药,还请交于微臣吧。”沈阳额头出了冷汗。
时散是一种奇怪的毒,以时为引,以散为发。传说。中了时散的人,活不过两日。
“沈大人,就算解药本妃有,也不代表下毒的人就是本妃。”
“王妃,既然你是魅公子的徒弟,你一定有办法,还请你救救他。”
安念颜只能说,设这个局的人,考虑得很周全啊。若她真是魅公子的徒弟,那解药她有,就坐试实了她是下毒之人;若她不是,就拿不出解药,便相当于告知天下,她欺瞒圣上,她根本就不是魅公子的徒弟。
“要我救他可以,那就要看沈大人觉得他值多少?”安念颜挑眉,意味深长。
沈阳一愣,抬头看着安念颜,“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解药我有,就要看沈大人你出多少,来买。”
沈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趁火打劫?更何况,这件事不也关系到她吗?居然还这么淡定的要钱?
太医见此,试探开口道:“沈大人,还是先把令公子移到房间吧。”
“是沈某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