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曾经的辉煌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话音落下，也不管江笑白愿不愿意听就自顾自的讲了起来：“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洪荒的年代里莫名的出现了很多解释不了的生物，那些生物有的是鱼头人身，有的是牛头马面，总之长得是极其奇怪。”
“那个时候，我们人类的先辈就给了他们一个名号：妖族。”
“原本以为妖族只是想过里和他们共享居住地，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开始了杀人。”
说到这，南斗在一团徐徐升起的黑雾中也是出现了。
“人类先辈们想过反抗，但是那些妖族力量极其雄厚甚至还有踏风而行遇水而化的能力。”
听到这，江笑白浑身发寒：“难道古剑门中有关妖族的事情是真的！”
南斗好似是有读心术一般看了江笑白一眼之后，就清楚他想的是什么：“没错，那些妖族的事不仅仅只是说书人嘴里的神话。”
南斗揭下了斗篷，眉宇之间似乎还透着淡淡的花纹：“阴煞已经解开了禁河的封印，就是背叛了我们禁河大漠的人那个！”
“好了，现在先不跟你说这么多了，说了你也不一定能明白。先把最主要的事情告诉你。”
两副面孔就那样静静的对视着，仿佛这一眼就是永恒……
江笑白终是忍不了这种诡异的尴尬，开口问道：“你还是没跟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谁。”
南斗只是摇了摇头，说道：“现在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对你不好，但是我能告诉你的就是你必须时刻小心着，不要相信精灵之森的所有的人。更不能落到他的手中，不然他会把你进贡到禁河中。”
话音刚落，江笑白竟然笑了起来，笑声中饱含了凄凉与无奈：“你说这么多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我明白我在你们面前只不过是一个棋子吗？”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南斗并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依然是一脸淡然的样子说道：“但是你还是活下来了不对吗？”
江笑白一时哑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了。
而那南斗并没有沉默的意思，接着说道：“小子，如果我杀了他，我也会死。”
“如果我现在被抓走的话，会怎么样。”
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南斗开口说道：“你是禁河大漠和精灵之森中唯一不是体修者的人，所以这也就是你为什么会被他注意到的原因了。”
江笑白眼中流露出了一种报复成功的感觉，说道：“我关乎到了你们禁河大漠的生存了？”
到这个时候，南斗才终于露出了表情。
但是这时候表现出来的根本就是冰块才能发出的冻结一切的表情！
“你想死，我不拦着你，但是就算你被抓住了也不代表我们禁河大漠没有活路！”
“你说什么。”江笑白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歪过了头，无力地说道：“天要亡我啊！”
“为什么这么说。”
南斗感到很好奇，收起了他那副冷淡表情又换成了面瘫的样子。
“你把我带到这未知的地方不就是想杀了我吗。”
南斗不禁失声笑了出来：“谁说我要杀你了，我可不想杀你。”
江笑白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现在说了这么多我一点都没有听懂。你能不能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南斗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嘿嘿。”
突如其来的传来一阵笑声。
“你可总算是把这个小子给弄到手了。”
江笑白皱着眉头，仍旧保持着躺在地上的姿势看着漆黑的不知道算不算是天空的天空。
“既然你把他弄到手了，那就开始吧。”
南斗点了点头，又看向江笑白，说道：“你不用执着于探寻我的身份，因为现在的你还有点弱。”
“另外，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想唤醒你身上的那个灵魂就必须去精灵之森中找到一种东西才能办到。”
江笑白惊了一下，刚想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却发现那个南斗突然就消失了。
就这么在他的眼皮下，毫无声息的消失了。
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到他是怎么消失的！
“小子，听到南斗给你说的话了么，想要救人就好好活着吧。”
江笑白将本来就皱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几乎都能夹死小虫子了。
“你不知道那个人就是禁河大漠的统领吗？”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隐隐约约的有点听不真切。
“禁河大漠统领？那是什么？”
但是那声音却没有再想起，只剩江笑白一个有活气的人孤零零的在这片黑乎乎的未知空间。
“这里好熟悉。”
不知道怎么回事，江笑白心头涌起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条血河！”
江笑白一瞬间就想起了曾经以为自己要死的那个时候。
“小子，看来你还不笨么，终于想到了。”
原本沉寂了一段时间的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然而江笑白现在听起来却有一种被嘲笑的意味。
“你又是谁！”
江笑白大吼了一声发现现在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刚才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当下就一个鱼跃从地上窜了起来警戒的看着四周。
“我只是南斗的一丝残念罢了。”
“我也一直在好奇为什么你并不是体修者却能经过禁河大漠外围血河的屏障，原来是你你体内还有一个十分强大的灵魂。”
“现！”
江笑白虚空一抓一柄黑枪凭空出现，这就是他心海里的那柄黑枪！
他现在没有功夫去想自己为什么对于灵觉的操控越来越熟练，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没想到你竟然能凝出体器，看来能受到南斗那家伙重视的果然不是常人。”
那声音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道：“虽然我没有我的本体那么厉害，但是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就给我乖乖的坐在那！”
话音刚落，江笑白就感到了心海里一阵波动，手中的黑枪也瞬时崩碎化为了阵阵的黑气。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但是你能不能放过我。”江笑白想了想，觉得强硬问的话肯定不会得到什么，就开始了漫长的旁敲侧击的过程……
“为什么我要放过你。”
那声音对江笑白这么问很好奇，开口问道。
“只是因为你要报仇吗？这么点理由在我这里可是不够的。”
江笑白垂下了眼睛，久久没有说话。
那声音中突然有了一种历史般的厚重感，沉沉的说到：“在你没有好的理由让我放你从这里出去之前就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江笑白感到有点无语：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外人讲故事啊。
但是对于他来说知道的越多越好，于是他点了点头静静地坐在了地上。
“这个故事就是有关那个统领的。”
有关禁河大漠统领的最早记载出现在禁河大漠一处废墟里的古老笔记上。据载，最初的他独自屠杀了一直渡劫成功前来入侵禁河大漠的金龙。他已经受伤了，但是没有叫喊也没有抱怨，他的右臂被折成两段，骨头破皮而出。他的手里还紧握着一杆黑色的枪，仿佛是黏在他手上似的。当有人询问他的健康状况和年龄时，那个年轻的白衣人很冷静地回答，甚至直勾勾地盯着那人，这让他们有些畏惧了。尽管他肩胛骨处不断传来爆裂的回响，但他的目光从不模糊，甚至肩胛骨爆开产生的剧痛也不能改变他坚毅的眼神。因为他胳膊所受的伤无法靠手术治愈，所以那个时候的禁河军的长老建议他采用体修治疗，但白衣人拒绝了，而且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
有关他的第二次记载出现在禁河军的第一次大危机的时候，虽然这些记录不够完整。一般情况，他们理应会拒绝一个独臂的人，但书中记载，他第一次被任命的职务就是高级体修师。
……
终于说完了，江笑白并没有因为这枯燥的话而昏昏欲睡反而是越显得精神起来。
“你的意思是你这口中的南斗本体和那个古书里记载的是同一个人？”
那声音笑了起来，就像是一个老者在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后辈在说话：“小子，那个记载着的统领的确很厉害。”
“那他活了多长时间了？”
江笑白皱起了眉头，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那些有关体修者的传闻，但是还是有太多太的的事情搞不明白。
“每一个屠龙的勇士都会被任命为禁河大军统领，他说的话就是真理，没人胆敢不从。”
“那为什么南斗会说什么阴煞死了他也会死，还有那个阴煞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精灵之森里的么，那个南斗为什么会说阴煞背叛了他？”
但是这次，那声音却突然沉默了，过了好大一会才带着疲惫的声音说道：“小子，这些事情不是现在的你能知道的，所以等你足够强大的时候自然就能知道了。”
江笑白还是有点不死心接着问道：“那为什么他们会选中我？！”
那声音僵了一下，没有回话。
声音停顿的一瞬间江笑白就觉得有戏，便趁热打铁的问道：“天下这么多人，为什么要我来承担这种突来的事情！”
“小子，别的事情我不能再说了，等你真的够强大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你的。”
身后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了物体飞来的声音，江笑白木然的转过了头轻轻的一伸手就抓住了那东西。
是一本书。
又是一本书。
“算上这本书的话，我这里都已经三本书了。”
江笑白暗暗叫了一声苦，然而他没有任何的实力来拒绝那些人给他的东西。
“小子，好好修行，我希望你不仅仅只是一个棋子。”
说完，那声音便再没有出现过，一切又回归了当初的那种寂然。
“禁河大军统领没有右胳膊了？那为什么那个也被叫做南斗的还有右胳膊？难道他们不是一个人？”
“那为什么我会对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江笑白对自己的反应感到了好笑：“我总不可能会喜欢上他吧。”
自言自语着还笑了两声，但是下一刻就又一脸的严肃：“但是那种奇怪的感觉还是有的。”
“就像是在看双胞胎在打架。”
江笑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赶忙断了这个念头：“这怎么可能呢，一个好，一个坏怎么会是双胞胎呢。”
“还是应该先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想了半天乱七八糟的事，他的脑子终于回归了正题。
“但是我该怎么出去。”
到处都是黑暗，一望无际的黑暗根本就没有边际可言。
江笑白陷入了沉思，骨子里对着黑暗的恐惧此时显露无疑。
正当江笑白都快要崩溃的时候那声音终于又是响了起来：“哦，忘了把你送出去了，事情太多了，都弄不清了。”
“什么叫事情太多了？”
还没等他想清楚这句话到底是不是那声音说错了就感到眼前又传来了那种熟悉的眩晕感，等着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觉已经回到了那个所谓的精灵之森。
“是不是我在做梦？”
江笑白倒是期望这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他多希望自己一睁眼还是在虚云阁马上就要开始焚琴煮鹤了。
然而，手中的那本书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这不是一个梦，这是真的发生过的！
“唉，既来之则安之。
江笑白拽了一句自己听过的古，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翻开那本书。
这是一本完全黑色的书，不同于之前那本战神诀，这本书真的是完完全全的黑色，一点其他的颜色都没有。
没有抱怨这拿不出台面的卖相的原因是他碰到了更无语的事：
“那本书好歹还有字呢，这本书连字都没有。”
这本书没有字，一字没有，就像是传说中的无字天书一般。
江笑白现在是真的犯愁了：这样该怎么修炼灵觉？
“这本书肯定不会像是普通的书那样，一定有着更加玄密的灵术。”
会不会只有使用灵觉才能看到？
想到这，江笑白就轻轻叹了一口气：在这个精灵之森哪都需要用到灵觉，这可跟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大陆真的不一样的。
江笑白静了静神闭上了眼睛，暗中催动着自己体内并不算多的灵觉向着自己的眼部移动着。
黑暗中的那些像火种一样跳动着的黑色灵觉在他的意识牵引之下开始缓慢的运动起来。
突然间，江笑白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下来，借着灵觉的帮助，他终于是看到了那本无字书上所记载的东西。
“雷暴云毡。”
江笑白轻声的念了出来，这么残暴的名字想必威力也是不容小觑。
“此枪法为地阶体修之法，以自身灵觉为引，接引九天玄雷附其枪上。一扫山河崩碎，二扫天地失色。”
“好生强横！”
江笑白不禁赞叹道，这么厉害的灵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修行的成。
“地级？为什么是地级？”
他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想不明白的事。
翻到最后一页，密密麻麻的小字布满了那一张不大的页面之上。
“碎天掌，封神腿。”
又是两个灵术，但是但从名字上就跟刚才看到的那个雷暴云毡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还是挑着自己能学会的东西来吧，一口也吃不成一个胖子。”
贪心嚼不烂，这个道理江笑白也是明白的。
他对自己的天赋并没有信心，在他心里自己只是一个杀人的莽汉，这种费脑子的事自己真的不擅长。
“小子，看来你已经破解了这本书的观看之法了。”
是那个禁河统领南斗！
江笑白心里一紧却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就站不起来，只能保持着现在蹲坐着的姿势。
“你又想怎么样！”
江笑白喊了一声，但是这空旷的山谷中只回荡着他的声音。
“你好好学习这本书上所记载的体修术，两月之后精灵之森里会有一场精灵长老举行的勇者的试炼，赢了的话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但是你要小心，因为阴煞很可能也会去。”
那声音说到这就消失了，任凭江笑白再怎么大喊大叫再也没有出现。
“勇者的试炼。”
江笑白细思着这个名字，而后就觉得很耳熟：“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勇者的试炼到底是个什么，为什么连阴煞这么厉害的人都可能会去？！”
“南斗说赢了的话能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那这么说的话我能得到那个能唤醒阮森的东西了？”
江笑白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也不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现在想做的只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变得没有任何人能把他当做棋子来使唤！
他抬头望天，霞光似血映在他的眼里。
泛红的眼睛呐喊着不屈的信念，同时的还有那已经觉醒的嗜血之意！
“有朝一日龙抬头，我必与天争天下！”
一句话揭露了他的本质，一个活体修罗正在苏醒！
“那要走的第一步就是先修炼这两个简单点的灵术！”
江笑白翻开了那本书，竟是一脸平静的开始仔细的学习起来。
“碎天掌，锻炼肉体强度，接引灵觉，与对方硬抗。”
看到这里，江笑白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单以肉体硬碰硬，那不就是看谁更禁打么。”
突然之间，他就想起了那日那个南斗和阴煞打斗的场面：“南斗还敢跟那个阴煞硬抗硬的打，那他的肉体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
江笑白咽了下口水，他似乎已经明白了这个灵术是怎么修炼的。
带着略显颤抖的目光，他看向了那本书。
“抗击打！”
只是三个字，然而就是这三个字就想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这该怎么练。”
江笑白无语的抬头望天，但是随后他的眼中又浮现出了那一抹坚毅之色。
“不就是抗击打么，我练！”
带着倔强的背影，他转过了身，走向了那个蓝色的空间漩涡。
第二天。
第三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