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老头与莫宗
“前辈与这莫宗可有远源？”
这句话也是废话，江笑白也是在问出去之后才感到的后悔。
“你问这句话就不觉得幼稚吗。”老头子果然说出了江笑白心中担心的问题，只见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道：“我说我是莫宗的人你信吗？”
“信。”江笑白居然出奇的镇定，只不过是摸了摸下巴说道：“你说什么我都信。”
“看来你也并不像是曾经的古剑门中人了。”
“前辈与古剑门也有过联系？”
“那是自然，说起来的话你还得叫我一声师伯。”老头的脸上显出一种骄傲的神色，又说道：“想当年我与魔剑天并肩纵横江湖的时候现在的这些小娃娃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江笑白沉默了，他的心中也是起了一丝的疑心。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都会与自己有或多或少的关系，如果说饕餮凤凰是陨落的上古神兽的话还勉强能够说得过去。
然而这事情的真相却并不像他所希望的那么简单。
神魔大陆，神魔战场，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让他的脑袋像是要炸了一般的痛苦。
他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好像这样就能将这些所有的事情阻挡住一样。
“你也有不想面对的事情。”老头如同有读心术般直接就说出了江笑白心中所想，不过他并没有再往下说下去，而是抬起头来不知道在看什么：“所有的人都有自己想要逃避的事情，但是能有几个人可以逃避得了？”
江笑白沉默了，紧紧抱着脑袋的双手还在不断地颤抖着。
“你的心海实在是太过杂乱，之前所存留的能量痕迹还在不断地侵蚀着你的身体。”
老头子的话他又何尝不清楚？但是他也清楚自己必须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实力完全的爆发出来。
“是是非非又有什么是对的，有谁能肯定某件事就是正确无误的呢？”老头的话有些深奥，但是江笑白却已经听明白了个八分。
“就像人为什么要活着一样。”
“事情是对是错皆有当事人的心中所想决定，而当一个人的心沦落之后便再也不会有所谓的对错之分。”
老头说完便不再言语，只剩下江笑白还在静静地回味着这些话。
“吱呀……”
就在此刻，沉重的铁门声再次响起，江笑白淡淡的抬了一下头便又垂了下去。
“看来你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了。”
“你们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也不差我这一个。”
“对。”王江天伸出双手，又说道：“不过你却将会死的很有价值。”
“为何。”
“你的心海蕴藏了我一直想搞清楚的事情。”
“嗯。”江笑白点了点头，说道：“也有个老头子让我明白了一些事情。”
王江天的手伸在半空中再没有动静，如果江笑白还能够看到的话肯定会被他脸上所露出的惊悚表情所惊讶。
“你，你说什么！”
“我说一个老头……”
“不可能！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你说的那个老头子早就已经死了！”
寒气像是一条毒蛇一样顺着江笑白的后背爬上了他的脖颈，森森的冷意让他的身子又开始轻轻地颤抖起来。
“那，那……”
“他已经不算是人……”王江天的声音第一次的出现了恐惧，他用力的揉着自己的胳膊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不再那么害怕：“没想到他的意识竟然还留在这个地方。”
“反正我也要死了，我也不关心这些了。”
江笑白笑了笑，转过头向着墙边走去。
他没有动，只是这样站在原地看着江笑白慢慢离去。
“你死了也不这么安稳，难怪她会下令杀了你。”王江天自言自语的说道，随后便转身离去。
……
黑暗，依旧是黑暗。
这个地方如同是与世隔绝一样感受不到任何生命存在的痕迹，江笑白一人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黑色的衣服上还残留着曾经的血污，不过他却并没有在意这些事情。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王江天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江笑白又想起了那个老头，眉头也是越皱越紧：“难道他真的是莫宗之人？”
“如果说他真的是莫宗的话为什么还会死在这个地方。”
接二连三的问题让他陷入了疑惑的沼泽，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散发出来。
“这个世界上还有太多的东西是不知道的。”
过来向许久才缓缓地说出这一句话，然而仅在片刻之后他就感觉到自己胸口猛地跳动了一下。
这不同于心脏的搏动，而是一种极其诡异的痛苦。
一切的一切让他觉得这都不是真实的，甚至连胸膛传来的疼痛也不过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他很危险。
现在他并没有外界的威胁，有的只是他对于这个生存的模糊感。
“人，为什么要活着。”
熟悉的问题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江笑白轻轻地伸出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就在那一刹那，异常熟悉的了然感席卷全身！
在这一刻，他好像成为了万物的主宰，所有的一切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他的心中！
这是他的第二个眼睛！
江笑白沉默了，像之前一样的沉默。
对于他人的生死他已经默然了，然而对于自己的生命却还是保留着一丝的幻象。
“我想要活着，但是却没有一点信念能支撑着我活下去。”
“如果这样的话就是说明我做错了。”鬼泣的声音在这个地方显得有些空旷，而后又听他说道：“看来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也并没有激发起你对生命的希望。”
江笑白愣住了，他丝毫没有想到鬼泣竟然还能跟自己对话。
然而等到他的心眼看清鬼泣的相貌之后惊悚的发现他已经不再是自己第一次看到他时候的样子了！
而且这个熟悉的声音分明就是那个神秘的老头！
他站在原地，静静地跟悬浮在空中的鬼泣对持着。
“你还是骗了我。”
江笑白的声音有些苦涩，不等鬼泣说话又说道：“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我根本不清楚，看来我还是和之前一样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我并没有骗你，这一切不过是你自己没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