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拼图 63.063
作者:Miang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只见那道长器宇轩昂,白眉长须,精神抖擞,竟是闻名绿晋j方道长

  “听说你有了一个姓?”扉间问她。

  “是。”泉点点头。

  她用手指蘸了酒液,在地上写下了“六月朔日”这个姓氏。虽然酒被她的手指沾过,可却丝毫不能惹出人的不悦,反而还增了一分香艳。

  “恰好那时是六月,所以就取了这个姓。”泉笑盈盈地说,眉眼里盛着轻和的温柔。

  “这么敷衍?”扉间紧了一下眉头,说:“算了,横竖与我无关,看你喜好吧。”

  顿了一会儿,扉间对她说:“以后遇到那些南来北往的忍者,问起你的过往,你怎么说?”

  佐藤泉不紧不慢地答道:“家道中落,流落至此。”

  扉间想了想,说:“要是有人问起你大哥……族长的事情,你不用藏。你的容貌太醒目,与大哥相识的事情是藏不住的。你照实说,就说被千手的族长救过一次,就可以了。”

  “好。”她说。

  “大哥教了你一些忍术吧?”扉间蹙眉:“虽然是情报收集,但也只不过是让你跟着茶亭的人一道喝喝酒聊聊天罢了。要是真有人对你动手,你也不用太客气。”

  茶亭名下的女人,都是最精通舞技曲艺的艺人,往来接待的都是诸如大名贵族之流的人物,贵族里会不顾身份对茶亭女动手的人到底是少数,只怕泉会遇上身份和脸皮都不在乎的大人物,那样的话,用她那张笑脸可招架不住。

  这种时候,他那个傻大哥教的忍术就能派上用场了。用体术直接踢翻对方,光速逃跑,或者利用幻术让对方直接爆睡——傻是傻了点,不过必然是有效的。

  “羽衣、宇智波、黑羽那些家族的族纹,我也就不多说了。听说你学得很快,希望你不要忘得更快。”扉间用食指敲一敲榻榻米,冷眼看着她,说:“奉一杯酒吧,我看看你学的怎么样。”

  忍者和贵族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忍者的生活并不富贵奢靡。就算是扉间这样的大族首领,也并不常去那些喝酒观花的场所。只是偶尔应委托人要求,才会以保护者的身份一同出席。

  他见过那些在大名的席间献歌斟酒的女人,有着一碰即碎的柔软和精致感,就像是一樽樽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能将那些贵族男人迷地乐不思蜀。而那些女人拼凑在一起,可能也抵不过一个泉。

  佐藤泉将酒盏捧到了扉间的面前。

  她低垂着眉眼,长长的睫毛像是细密的小扇。漆鸦般的发丝堆叠如云,发髻里压着一枚贴着金箔的飞鹤发簪,明晃晃得像是要闪花人眼。

  “扉间大人,请用。”

  她声音柔顺,乖巧又惹人怜爱。这样的声音,就好像她不会拒绝那个坐在对面的男人所提出的任何要求,无论多么过分、多么刻薄。

  扉间接过酒盏,冷淡的表情有一瞬的破裂。

  那一瞬,他在想着眼前的这个画面到底该如何形容——就好像他娶了哪一位大名的女儿做妻子,那个接受过良好贵族教育的女人正在晚间同他喝酒夜话。

  他只浅浅呷了一口,就将酒盏放下了。

  无须检验其他的成果,他就知道泉可以把这项工作做的很好。

  他很忙,事务繁多,不应该在这个女人身上花费太多时间。于是,扉间干脆地进入了正题,说:“你把衣服松一松,只要露后背就够,我……”

  “扉间大人?”她的声音里有一丝茫然。

  “……”扉间的眼神冰冷起来:“我帮你把血继暂时用符咒封印起来。”

  “……好。”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泉有些羞赧。

  屋子里的灯火有些晦暗,山野里的光穿过纸窗,便显得黯淡了起来。饶是如此,当她解开衣装后,雪白的后背却依旧白得耀眼,像是一整片光滑的羊脂玉。

  扉间面不改色,仿佛面前的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或者干脆就是千手柱间那个傻大哥。他打开一副卷轴,拧眉思索一会儿,随即咬破自己的指尖,用热烫的血珠飞快地划过她的脊背。

  复杂的符咒很快完成,随着一阵热烫的触感,泉听到扉间淡漠的声音:“好了。这样,你的血继就不会擅自发动了。只是这样的咒印,忍者一眼就能看出用途,你不能在别人面前宽衣……也没有需要你要那样做的场合。”

  说到后来,扉间的话里就多了几分严苛。

  泉点头,声音柔软地道了谢。

  当她想要披上衣服时,一双结实的手臂却从后腰处绕了上来,将她紧紧地搂住了。

  屋内极为寂静,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那男人的手很有力量,将她锁得极紧。那只手也和她从前见惯了的富家公子与优渥学生的手不同,有着薄茧和伤口,属于一个成熟的、久经战争的男人。

  泉在心底想——【所谓不可违抗的命运,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她侧过头去,瞥见那男人的侧颜。他还是那副严肃的神情,就好像现在正处于工作时间。她看着他紧结的眉头,就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在内心挣扎矛盾着呢?】

  她还没试过千手扉间这样的男人。

  或者说,从前的她只和和少年之龄的男人交往过。而现在,她面对的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成熟男人,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思维方式和出身家世,是一个被血与死亡锻造出来的忍者。

  她忽然就有些好奇——这样的男人陷入情网的时候,是怎样的一副模样?

  泉这样想着,就去吻了一下他,用舌尖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嘴唇。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艰难的事情,而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则像是从未见过的敌人一样可怕。

  一瞬间,扉间便清醒了过来,触电一般放开了她。他咳了咳,肃整面孔,无比严厉地说:“失态了,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好。”泉软软地应了,将服装整好。

  她的嘴唇像花瓣与丝缎一样软,扉间觉得心底躁得厉害,只能假装自己正在看卷轴。他思来想去都想不通,刚才那女人怎么就忽然地亲了他——莫非只是为了试一试自己的魅力?

  扉间很少接触女人,也摸不着她的想法。

  战争年代,能考虑的事情也就是尔虞我诈你来我往,战争的胜败总是像乌云一样盘踞在头顶。女人、爱情、家庭之类的东西,不过是战争缝隙里匆匆考虑的杂务罢了。对于那些女忍者来说,也是如此。

  扉间收起了卷轴,不再看她。只是在泉要出门去时,最后叮嘱了一句:“如果碰上了宇智波一族的人,你记得特别留心一下。”

  其他的,也就不用他多提了。

  宇智波一族与千手一族乃是世代的宿敌,两族历经几辈人的交战,现在已经是不死不休的架势了。虽然他的兄长有和宇智波一族修好的念头,但宇智波一族的首领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泉颔首,说了声好。她回眸,朝着那个银发的男人浅浅一笑,说:“扉间大人,我也不会忘了您的,还请您……也是如此记着我。”

  生活一旦有了安逸的预兆,她的本性就不可抑制地开始暴露了。

  佐藤泉离开了扉间,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在贵族的宴会上献艺卖歌的茶亭女,专司奉酒陪聊,献曲跳舞。她生得太过美丽,献艺了一两回,茶亭的女老板便觉得让泉这样抛头露面不划算,立刻就将她金尊玉贵地藏了起来,说是只有一国的国君才有资格见她。

  茶亭女虽然暗地里做的是情报交接的行当,但明面上却还是爱财的。泉这样的摇钱树,讲究得便是一个“贵”字,若是什么样的宴会都能将她请去,那实在是太掉身价了。

  泉有这般非同凡响的容貌和气质,无论是曲艺还是舞蹈,都挑不出任何的不好。哪怕和她谈五大国的政事,她也能说出个一二三四。这样的女人,若是身份高贵,就是扶为大名的妻室也绰绰有余。

  因为这个“只有一国之君能见她”的招牌太过响亮,六月朔日这个名号便忽而传遍了大大小小的数个国家。许多贵族花了大量的钱财将她请去,却只是让她教导府邸里歌姬的曲艺,他们甚至都不敢请她亲自跳舞,有时候还尊称她一声“朔日先生”。

  这样的待遇,在古往今来的茶亭女中,也只有泉能拥有了。

  扉间当初担心的“别人对她动手动脚”的情况,完全没有发生。大概,还是因为她有着高雅的、不容亵玩的气度。能见她一面,远远看着她便已经满足,如果走得太近,那便是亵渎——这些有钱人的想法,茶亭的女老板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

  深冬时节降了一场洋洋洒洒的雪,四下里都是一片溢目的银白。在这冷得分明透骨的季节里,泉在女老板的口中听到了一个令她格外留心的姓氏。

  “嚯,那位殿下竟然雇了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护送自己呀,真是出手阔绰。”

  能够快速痊愈伤口的身体,以及这样不会老去的外貌……

  这算是对她的愧欠与弥补吗?

  她很想知道,自己这具受伤便会快速愈合的身体,到底能够承受怎样的伤害。

  如果她的愈合能力真的十分强悍,那她岂不就是所谓的“不老不死、青春永驻”?

  她想要找个合适的时机,用自己的身体实验她的愈合能力是否真的如此强大。

  除此以外,她还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某些变化。她发现自己对查克拉的掌控好像更为灵活了一些,连那久久不能自如使用的血继似乎都顺手了一些。这一切,都发生在和扉间共度野外的夜晚之后。

  嗯……

  大概这又是创造者赋予她的渣汉新理由吧。

  也许她之所以能够保持青春,就是因为有男人作为……电池?

  她不排斥就是了。

  佐藤泉蹲在浅溪旁,用手掬起一捧清水,冲洗自己的面颊。清湛的溪面上,倒映出高远的天和她美丽的面孔。她凝望着溪水中的自己,黑色的眼眸里忽而有了一分看不明的东西。

  佐藤泉捧住自己的面颊,嘴唇微微张开,无声地念了几个词语。

  她想要变强、变强、变强,然后……

  利用这不会老去的外貌与生命……

  溪面动了动,晃开了一圈涟漪。一个高大的倒影呈现在了水面上,遮挡住了一望无际的蓝天碧色。

  泉抬起头去,却发现面前站着宇智波一族的族长。

  她立时想要退后,然而对方却抓住了捉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逃离。匆忙之间,她的脚啪沙落入了溪水里,溅起的水滴染湿了衣裳下摆。

  宇智波斑穿着暗红的盔甲,腰间佩着一柄短刀。盔甲下是藏青色的直袍,黑色长发披散于肩后。身处战场的他,身上有着一股凛然严寒的气势,犹如一柄被血开刃、出鞘的了刀,锋芒尽显,绝无掩藏。

  “还没有人可以从我面前逃走,你还是放弃无用的努力吧。”他说。

  “宇智波一族的族长独自出现在这里,未免太荒唐了吧。”泉说。

  虽然话语的内容像是训斥,可她的声音实在太温柔了,让人听不出任何抗拒的意思来。

  “我能孤身一人来,当然也能孤身一人走。就凭你身后的那群后援部队忍者,根本无法拦住我。”斑挑起了唇角,轻轻一笑:“反倒是你,对追踪忍术一无所觉。你真的是忍者么?”

  “追踪忍术?”泉微愕。

  她脚边的灌木丛一动,一只白色的猫分开了碧绿的枝叶,灵活地钻了出来,蹭在她的脚旁朝她喵喵地喊了两声,一副亲昵求撸的姿态。

  “这只猫……”

  “我族的忍兽便是猫,没想到你竟然不知道。果然,你不是忍者。”

  泉挣了挣,不但没能把自己的手拔出来,对方还握得更紧了。她低下了头,轻声说:“我确实并非忍者,对忍术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如果您要在这里杀了我的话,就请随意吧。”

  不知怎的,看到她这幅模样,斑心底反而有了一丝不悦。

  “我没有说过要杀你。”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块布帕递了过去:“我是来还你东西的。”

  “这个……”泉抬起头,眸光凝住。

  “是你的吧?”他摊开,将柱间的大名露了出来:“你跟的男人是谁?柱间还是扉间?”

  “我……”她咬唇,眼帘飞快一动,慢慢说:“我说谎了。”

  “什么?”斑疑惑。

  “我既不是柱间大人的女人,也非扉间大人的女人。这一次战争结束后,扉间大人就会送我离开了。他也不会和我结婚……就是这样。”

  斑将那块布帕拍到她手心里,随后松了手。他黑色的眼眸里,是一片暗沉。

  “我早就猜到了。如果是那两兄弟,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娶你为妻。而且,我先前在战场上放你一马,千手扉间恐怕已经对你起了疑心。他要送你走,也许就是因为我的举动。”

  眼看着斑忙不迭地把锅往自己身上背,泉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若您只是来归还东西,我可以走了么?”

  “……”斑撇过头,横抱双臂,算是默认了她的请求。

  泉悄悄后退了一步。

  【这家伙也想做她的电池不成?】

  她转过身,被溪水溅得湿漉漉的下摆呈现出半透明的色泽,紧贴着她小腿的弧线。衣摆至白袜间露出的那段线条极美,肤色莹白可爱。斑看着看着,便忍不住伸出手又把她扯了回来。

  “斑大人……!”泉发出了低低的惊呼,随即她的头颅便被闷在了对方的怀里。

  他的盔甲很硬,还沾着一股武器的铁锈和鲜血的咸涩味。即使经历过数度清洗,这些粗粝的味道也无法抹去。

  斑戴着手套的手掌落在她的发顶上,沿着如鸦缎般的乌发向下滑落,最后横在了她肤色娇嫩白皙的脖颈上。

  “真想……”他低头,喉结轻动:“就这样,在这里把你打晕了带走。”

  “斑大人,请不要这样。”她推了推男人的身体,说:“我还未报完千手一族的恩情。”

  她这样的说法,让斑无法如计划那样照做了。

  她不愿意愧欠他人,想要报答千手一族的恩情。如果斑在这里将她带走,那这份恩情恐怕就成了一份挥之不去的遗憾,这不是斑想看到的。

  “好吧。”他松开了双臂,说:“你回去吧。记得想好说辞,免得扉间再次起疑。”

  “斑大人,您这样的说法,倒像是我真的和您有一段什么了。”她说。

  忍猫跳到了宇智波斑的脚下,轻轻地叫唤了一声,丝毫不惧怕这位忍者大将的威严。斑蹲下身去,竟然伸手摸了摸忍猫的脊背。他这幅模样,和从前给泉的印象相去甚远。

  没想到宇智波斑也会这样的一面……

  就在这时,斑的眸光飞速一动,他抬起手腕,一柄苦无飞速射出,钉在了泉身后的树干上。伴随着悉悉索索的轻响,一个人影缓缓自枝叶的阴影下走了出来。

  “斑,没想到你们二人竟然认识。”

  千手扉间的声音透着薄薄的寒意。

  “扉间……”斑松开忍猫,眉头紧紧蹙起。

  泉微惊,有些紧张地说:“扉间大人,我……”

  “我知道你并非有意靠近宇智波族人。”扉间冷眼瞥着她:“你对我族一无所知,就算投靠了宇智波也没有任何被利用的价值。”

  宇智波斑沉着眸光,黑色的眸中渐渐泛开猩红之色:“一对一吗?我倒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和你交手,千手扉间。”

  扉间自腰间拔出了短刀握在手心,说:“虽然是意外之事,不过,在此地将你斩除也算合了我的意。”

  扉间和斑各自为族中的首领,对彼此的忍术都已熟识。家族世代的仇恨与交战,让他们俩绝无坐下来和谈的可能。此刻也是如此,甫一见面,便是剑拔弩张,气氛紧绷。

  两人互相凝视半晌,于某一瞬间便交上了手。

  苦无与短刀交错,发出铿锵清响。电光花火与纵跃的身影倒映在清澈溪面上,搅乱了一水宁静。四下的树木枝叶纷扰摇曳,落下成片的叶片来。

  于纷乱的交战中,一柄苦无被撞飞到树干上,两次改变了路线,最后朝着佐藤泉飞来。

  凭借泉的体术,想要躲开这柄苦无其实很简单,可她不太想躲。

  受伤的机会不太多,实验身体痊愈能力的机会更少,眼下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扉间和斑用苦无与刀相抵,专注于战斗。正当两人全神贯注之时,泉低低的呼声冷不防传入了耳畔。

  斑和扉间同时侧过了头,入目的景象让他们极为惊愕。

  佐藤泉捂着腹部跌坐在地上,衣裳从右肩到左腹下被切开了一道裂口。暗红的血迹濡湿了她的衣物,她跪坐着的脚下也是一滩血泊。这样重的伤势,放在战场上不消一个时辰便能匀命。

  扉间愣住了,他的脑海一团混乱,像是被冰冻结了起来。很快,他强迫着自己的身体做出了反应,继续行动。

  “为什么不躲开?!”扉间立刻落到了她的身旁。

  “这样子你们才会停手吧。”她忍痛说。

  “我带你回去找大哥。”扉间二话不说,便想要架起她。

  下一瞬间,他怀里的人便被抢走了。

  宇智波斑将她横抱起来,冷冷地盯了扉间一眼,抽身便走。他离开的速度很快,转瞬间便将自己的身影用林间的枝叶隐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