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王真以后,我在纺织厂里里外外找了一通,在找到汪娅男。
这就奇怪了,这么大一个大活人,能被弄到哪儿去啊。
虽然没找到汪娅男,但在纺织厂逛了一圈后,我有了不少新发现。
纺织厂的女宿里,都是一片焦黑的,铁架子床被烧得只剩下一个铁架子,好像发生过大火灾似的。
难不成纺织厂着火过?
我小时候就住在纺织厂的女宿,这里的房间和走廊我都很熟悉。
当年老妈未婚生下我,在这个小县城里可是一个大新闻!
我记得经常有人对老妈翻白眼儿,外公外婆也觉得老妈是个耻辱,甚至要和她断绝母子关系。
所以我只好和老妈一起住在纺织厂,直到7岁了我上了小学,老妈才和我搬离这里,去外面租房子住的。
这样算算的话,也就是说我们搬离这里没多久,女宿就着火了。
女宿一共七层,我和老妈当初住在501,楼梯口最靠厕所的那个房间,一到夏天臭得恶心,也是整栋宿舍最阴森的一间房,当初和我们一起合住的还有两个阿姨,叫什么我已经忘了。
拿着斩火剑,我也忘了害怕,一路向上走,没一会儿竟然站在了501门口。
看着501的大门,我愣了一下。
奇怪了,这门和别的门不一样。
其他宿舍的门,有的已经破了,有的还好好的,就算保存得不错的门,也是那种铝合金薄板门,冬天不保暖,夏天不隔热。
但这扇门是一扇保险铁门,光看厚度就不一般。
门锁的地方,贴着两张白色的封条,封条上好像有字,但太黑了我看不清。
这就奇怪了,这是我住了7年的地方,门是什么样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当时也是因为握着斩获剑,心想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是老子对手,胆子特别野,就拿出手机来,想照个亮看看封条上写的是什么字。
用手机的都知道,一般的手机都有手电筒功能,就是和相机联在一块儿的,先打开相机功能,再点闪光灯,就可以照明了。
我就习惯性地点开了相机,哪知道,相机一开,镜头是前置摄像头自拍的。
我是个特别直的直男,从来不自拍,肯定是汪娅男开的。
就在我要开闪光灯的时候,忽然我浑身僵住了。
我脑袋的后面,怎么飘着一张大白脸啊。
那脸两个眼睛笑眯眯的,又白又胖,正对着我的前置摄像头笑。
大半夜的,我在一个空无一人的大楼里,拿着手机,手机里飘着另一个人的脸。
当时我就吓掉了半条命。
他的脸倒是挺白,我的脸都被吓绿了!
“鬼啊!”我一个趔趄摔了出去,情急之中握着斩火剑朝身后乱戳。
“城子你干嘛呢,我是你叔啊,大半夜的你不会中邪了吧。”
一双有力的大手别我给按住了,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越看这张胖脸越熟悉。
“二叔?!是你啊!”
他叫张全中,是纺织厂的财务会计,据说年轻的时候追过老妈。
为了当我的便宜爹,我小时候他对我可好了,经常给我买棒冰吃。
说句不怕我的剑仙爸拿剑砍我的混账话,其实在我的心里,张全中才是我爸,他给了我父亲的温暖。
这么多年没见了,忽然相遇,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一把抱住张全中:“二叔!”
二叔跟我说,刚才他看见我在纺织厂旁边绕来绕去,以为是有小贼,就跟进来看看,谁知道见我进了宿舍,这宿舍已经废弃很多年了,他跟过来一看,发现是我!
我问他没看见我在大槐树哪儿干嘛么?
二叔一脸懵逼:“大槐树?哪儿有什么大槐树。”
我一阵无语,那么大颗槐树,莫非他看不见?
我说就是女宿后面的那颗,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呢。
“你记错了吧,那棵树早就被火烧没了,十四年前纺织厂起了一把大火,把东西全烧没了,后来我们就搬了厂址了,那颗槐树也烧没了。”
奇怪了,莫非那是一颗鬼树?
难怪了,刚才一阵风起,那棵树动都不动,我还纳闷儿是怎么回事呢。
我估计就是这把大火,把封印王真的槐树给烧没了,王真才能逃出来的,至于这么多年来,她为什么都没来找我的麻烦,这就又是一个谜了。
“好了,这地方没什么好看的,你站在财务科门口干嘛呀,走吧,二叔请你去吃烧烤去,好小子,都长这么大了。”
原来是财务科啊,纺织厂也够可以的,财务科设在宿舍里干嘛呢。
见到二叔太开心了,我也没多想,就搂着二叔说,我请你去吃!
我俩一起翻出纺织厂院墙,这时已经是深夜了,路上没有什么摊子了,我说二叔,要不明天再约,我先回去了。
二叔说那行,然后转身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要个电话号码了,没想到他走那么急,不过我估计我老妈那儿还有他的号码。
没找到汪娅男,我讪讪地回到家,先洗了个澡,老妈问我怎么样了,我说楠楠不是被王真掳走的。
老妈的神色有点儿古怪,让我再打打王真的号码看,不行的话马上报警吧。
我想也只能这样了。
洗了澡,我还是很担心王真,躺在床上想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打通,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我赶紧爬起来给手机冲了电,手机很快开了机,但却卡住了。
那个神秘的号码给我发了上百条短信,内容都是:
“速速离开!”
老爸怎么了,走火入魔疯了么?
我想发条短信告诉他我已经离开了,但就在这时,忽然有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汪娅男的!
“楠楠,你在哪儿啊?”
电话那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楠楠你没事儿吧。”
汪娅男就是我的一切,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儿,我一定会毁了这他妈的破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