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总裁蛇精病 第三十九章 朋友的担心
作者:兔子耳朵长又长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凌芃芃,你看清楚了,是我自己主动走向梁辰的。”周尧锐利的目光冰冷严肃。

  “我,我可是站在你这边啊!传闻都这么不堪了,你还护着她。”凌芃芃互捏着手指小声嘀呐。解释起来的认真劲儿,是自己看错了吗,那个趾高气扬的女生去哪了。

  周尧根本没有再看她一眼,环抱扶着一瘸一拐的梁辰走出人群,凌芃芃神情有些黯然地看着他们擦肩而过。

  “我说你呀,也别这么难过了,男人的脸再重要,穿在身上的行头能入眼更重要嘛。”叶可可嬉笑着从人群中走出来,轻轻拍了拍凌芃芃的双臂。

  “如果你不告诉我那个女人就爱脚踏两船,攀枝头,我就不会脑子一热想着替他出气了。我不要再看到那个男人了。”凌芃芃甩开她的手,嘟着嘴作状离开。

  叶可可选取梁辰倒地的照片,按下发送键,附上字:“这个小剧场满意吗?”然后关上手机,追赶前人。“欸,芃芃,你等等我嘛。”

  “咻—咻—”

  手机接受到两条信息,奚瑶瑶稍作浏览,嘴角微扬。

  校医打开一包新的医用棉签,抽出两根浸在碘酒里取出,一边问梁辰疼不疼,一边用力刮洗膝盖开皮流血的伤口,没有丝毫减力的意思。

  “不疼。”

  梁辰的家乡是一个南方小水乡,那里曾发过一次大水。据说那次灾害的规模百年不遇,预估工作的失误导致只够应对一般水害的防范工程设备奔溃,经济作物损失,人员死伤严重。梁辰就是在那时失去自己的父母,而她自己当时也伤得很重。

  那段日子孤独地看着周围频繁地经历别与离,她8岁,早早学会自己舔着伤口等待愈合。

  对了,严也,那个家伙屡次提及的回忆根本没有在自己的脑海里。这一切太诡异了,还是她真得忘了什么?

  周尧站着,俯看暂时游离的梁辰。这个沉默的侧脸好像不知从何时起与自己的记忆脱轨,你突然的远离是什么意思?而我的小辰,那个开朗,那个属于我的辰辰在哪里?

  梁辰瞳孔蹬地缩放,眼睛终于眨动,像回魂一样,意识到周尧的目光,梁辰有点不知所措:“尧哥哥,其实我想…..”

  “我去拿药水,我们等下说吧。”周尧话语温和,但她听得出里面微妙的抗拒。

  梁辰一向觉得周尧的五官极其标准,舒缓耐看,是一张让人如沐春风的好看的脸,但是他生气,或自尊受威胁时,五官会收缩到一块,紧巴巴的。

  其实梁辰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开头却不知从何说起。

  “辰姐姐!辰姐姐!”尤晚甜糯的声音传来。

  “这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别湿水吧,”校医往鼻梁推了推眼镜,缓缓伸展了下身躯,“还有啊,这腿上的各种伤是怎么回事儿。”校医用着自言自语的音量喃道。

  “没事儿,就自己迷糊。”梁辰笑着说,往自己方向收了收双腿,校医没多说什么,一张叹息脸离开。

  尤晚早就来到梁辰身旁,见医生交代完,迫不及待给了她一个实在、舒服的拥抱。

  “辰姐姐,刚刚在校园听说有小骚动,和你有关,差点吓坏我了。”尤晚眉成八字,硕大的眼睛水灵透彻,惹人怜爱。

  看见尤晚的担忧,梁辰既内疚又心疼,她把尤晚的齐耳短发别到而后,说:“知道了知道了,晚晚最粘我,最担心我了。”

  “啊,还有尧哥哥呢!”尤晚赶紧澄清自己的占据篇幅,“自从得知你的婚讯,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上课自习,到以前那家小酒吧兼职,但是——”尤晚吞吐地说下去,“感觉他心里憋着许多东西,我常看见他望着我们身边的空座位发呆。”

  梁辰眼睛暗沉下去,视线里出现一层薄薄的迷雾,她怀念着三人一路走来的日子。

  尤晚见状,换了一副坚定的神情,抓着梁辰的手说:“辰姐姐,不管发生什么,其他人怎么看。我相信你的立场永远不会改变。你幸不幸福,晚晚感受得到。”

  梁辰含着泪狂点头。还有尧哥哥,我想知道,他到底还相不相信我。

  从门诊部出来时,周尧没有扶着梁辰,有些沉默地走了几步,尤晚意会到什么便借故离开,留下梁、尧两人。

  “尧哥哥,”梁辰鼓足勇气先开口,“我想和你解释最近的一切。”

  “你是真的想解释吗?从一开始的短信,你就忽略了。”周尧故意反问。

  “那是因为作为当事人的我对这一切都没有理清楚,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梁辰声音提高了八度,她太想和盘托出了。

  “有什么需要理清的?被横财遮掩了回家的路?”周尧单薄的嘴唇因激动而抖动。

  梁辰当然记得,如果可以,她希望尧哥哥当自己的灵魂一日,那他就知道自己经受过多少情绪的反复,被威胁、恐惧扔坠深渊的分秒。

  “尧哥哥,他将我认错成他人,不肯放我。我已经在努力找机会澄清了,一旦澄清,我们就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了。”梁辰试图把重点直接抛出,尽可能地乐观描述。

  “好,那你说,什么时候?”周尧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梁辰愣在原地。对啊,什么时候,她发现自己对这个严也念叨的“姐姐”一无所知。除了那几张破画像,姓甚名谁都不知。

  周尧发出一声冷笑。

  上次单独与周尧说话之后,梁辰的心里没有更舒坦开阔,反而有磐石压心的感觉。她每天重复着周尧最后说的话:“如果你记得我们,记得你爱我,你还需要什么理由作凭据才能回来呢?”

  可是自己没有再次正面反抗严也,选择末班归途,不正是因为记得吗?

  反省自己的其他改变,或许是梁辰已经能在飘游的流言中穿梭自如了,按照自己的轨迹上课、吃饭。反正,这个世界上想要去和他解释自己的人已经没有了,剩下的人无关要紧了。

  当然了,尤晚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梁辰对此很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