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突袭者用手抓住岳雅涵的头发,像砸核桃一般大力地把她的头往墙上撞,她立即微翻白眼,一阵晕眩。
“嘿嘿,等老子看看岳家千金享用起来是不是特别爽!tm的岳家就那么了不起?这么低的搬迁费就想打发人?”
突袭者一脸狰狞,抓住岳雅涵的上衣就往两边解拉,穿着黑色蕾丝内衣的裸体倒映入眼睛。
“救,救命……”
岳雅涵声音低微,手垂在地面上。男子嘴角冷笑没有立刻对那幅像芭比一样娇嫩的躯壳做什么,岳雅涵模糊地看见他从外衣口袋拿出手机。
“欸,你回来啦!正好把这个拿上去。”
nay在吧台外,脚步朝向二楼入口楼梯处,把手里的钥匙递给刚从门口进来的周尧。
“我的钥匙?”
周尧把钥匙拿在掌心,端详了一下。
“你拿你的钥匙去和岳大小姐换吧。她刚上二楼了。”
nay又回到了他的吧台内。
“她今晚在这住?为什么要我换。”
周尧被自己的老板三言两语搞混淆了。
“啊……就是不换也行,反正你们就被我安排在你家晚晚房间两边,哪边也无所谓啦。你告诉岳家小姐一声她那把钥匙不是开三号房的,是开一号的。我说错了。估计她现在开不了门正纳闷呢。”
nay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你直接让我叫她去一号房就行了吧。”
周尧边走边说,对nay的表达很不满。
二楼走廊有一道隔音门,一进入便像换了一个场景,热闹的、沸腾的都被门隔绝掉了。周尧刚进入走廊,就已经看见那个房门前孤零零躺在地面的手包,他心里忽然警觉起来,加快脚步走到房门前用力扭着门锁,敲门呼喊:“喂!喂!有人吗?岳雅涵你在里面吗?”周尧看了看手里的钥匙,用它打开房门,她不在。那一号房?周尧呼声无果。
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走到手包掉落的地方思索了一下,一路沿着墙拐到后门逃生通道。周尧警惕地慢慢打开铁门,望见上一层的转角处一个男子正蹲着用手机镜头对准岳雅涵狼狈裸露的身体。
“住手!”
周尧悄悄走进男子的后面,大声吼道,鬼祟的身影立刻受到惊吓手一抖,手机晃荡跌落,就在他回过神来想搏击反抗时被周尧揪住上衣用力地扔往墙壁,等他从墙上弹过来时顺手一个拳头砸落到脸上,男子唾液溅出嘴歪着倒地,周尧趁机狂踹了他几脚,用力之恨权当做这是将来要严也尝滋味的第一次预习。
岳雅涵眨了几次眼睛,视线渐趋清晰,她一下盯住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看见他为了自己而挥出去的拳脚,感到心安。朦胧间她回忆起来第一次看见周尧的场景,那是在大一某个寻常的练琴午后。
琴房一向只有自己,空无一人,和以往一样,她灵动的手指迅速划过一排琴键,试了试每个按键的音,算是人与钢琴互相打了招呼,然后翻照着琴谱凑曲。
琴房有一面镜墙,里面的人可以看见外面,但外面的人只能像照镜子一样看见自己的样子,有时候她弹琴累了就默不作声看着墙外的人对着镜子做鬼脸或是比划一些奇怪的动作当作放松娱乐,如果在房内没控制住笑了起来,笑声就从中间被推撑开的窗子穿出去,那些人便惊慌地四顾张望,赶紧逃开。
而那天她跟着琴谱弹了一大段激昂反转起伏的旋律后,有些心烦意乱地合上谱子,每次练习陷入瓶颈时,她会转而聆听着心里的音符。
手指在琴键上方的空气中停留片刻再轻轻落到琴键,是一种习惯的仪式感。下一声咬住上一声的韵尾,曲子的前奏带着故事开头般的缓慢铺垫,此时恰好镜墙外走来一个白内衬黑色外衣的少年,侧面线条流畅柔和,鼻梁高挺端正,风拂动了男生额前的刘海,岳雅涵手下生出的琴音开始转向悠远连续,带着明朗。
“欸,尧哥哥,你有听见琴声吗?真好听。”
跟在周尧后面的梁辰也进入了镜墙。
“听过啊。”
周尧回答。
“啊?真的吗?尧哥哥知道叫什么吗?”
梁辰好奇地大声问。
“史提夫汪达的《staygold》。”
男生别过脸笑着对后方说话,皮肤白皙笑容简净,眼角似坠落的星光。
他答对了。那一刻起,岳雅涵的目光便追随着周尧,是他将人生里的每一刻变得金黄耀眼。
“可粒,喵,你在哪儿呀喵,可粒。”
奚瑶瑶沐浴完头上裹着浴巾还没来得及拆下,弯腰趴地地急着找上个星期买回来的猫咪,或许是因为还算是小奶猫,对什么都好奇,加之猫本身的灵动,经常东窜西窜不见猫影,让奚瑶瑶觉得很是闹心。
“喵呜。”
一只圆滚的灰色英国短毛猫从沙发上的衣服堆里钻出来,只露出个小脑袋,无辜地睁着浅棕色的乒乓球般的大眼睛。
“哎呦,小宝贝可粒,你一消失在视线里,我就很着急啊,”奚瑶瑶一看见这只被她叫做可粒的猫咪就笑逐颜开,把它抱在怀里,“你知道自己有多重要么,哈哈。”
“喵呜。”
可粒全然不知道这个人类在说什么,用爪子洗了洗脸。
“来,可粒,你得装扮一下,让你美丽地出现在客人,哦不对,哈哈是你的新主人面前。”奚瑶瑶把可粒放在沙发上,从旁边的包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大小的东西,打开盖子,是一个中间镶着蓝宝石的蝴蝶结领带。
她把可粒放到腿上,从盒子里抽出领带绑在它的脖子上,在后背仔细系好一个蝴蝶结。可粒对脖子突然多出来的东西很好奇,又有些不习惯,一直抓挠前颈的蝴蝶结,想低头看清楚。
“乖啊可粒,这是你的作战武器,现在开始你就好好习惯吧。到时候万事就靠你啦。”奚瑶瑶笑着轻轻拨开猫咪不安份的爪子。
“敢在这闹事儿,哼,看你是活腻了,”nay带着酒保站在一楼后门的巷子,毫不留情地踢了几脚被五花大绑的突袭者,然后蹲下打了打他的脸,“还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还谁你都敢惹吗?是不是只有手机这几张照片?”突袭者急忙点头,旁边的周尧一把将手机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再按压在地上旋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