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正淳不惊不怒,一双眼睛精锐到可怕,见沐子渊被制住依旧不老实,他给身边人递了一个眼神,身边人从医药箱里拿出镇定剂注射器,快速刺入沐子渊手臂的血管,缓缓推入。
沐子渊不一会儿安静下来,身体被麻痹,再也无法活动。
他靠在椅背粗喘气,望向沐正淳,冷道:“我已经退婚过了,合约解除,我要变回周星辰,不再做沐子渊,并愿意承担违约责任,你把我放了。”
“变回周星辰?”沐正淳严厉冷哼,“早在五年前,周星辰已经死了,没有沐子渊的身份和皮囊,你是一滩有意识的腐肉,生不如死!”
沐子渊闻言,挽唇冷笑:
“你不懂,变成一滩腐肉对我来说不是生不如死,这个世让我生不如死的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儿子受到伤害,自己却无能为力!其的痛像你这样冷血无情的人永远无法理解。”
他的神色讥讽,目光冰冷,含着怨气。
当年,沐正淳和周星辰的母亲发生一夜情,沐正淳的妻子吃醋,让人毁了周星辰母亲的脸。
他这个父亲可是连句问候都没有,任由正妻欺负周母。
周母回到鹰城,得知有孕,她隐姓埋名住在四合院,将周星辰生下并养育成人。
周星辰从小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夏母也从来不告诉他。
他以为他的父亲死了。
直到他二十三岁那年,沐子渊在美国发生车祸身亡,周星辰也发生车祸,导致浑身烧焦。
沐正淳没有子嗣继承产业,所以才想起来找他。
也是那个时候起,他知道他的父亲还活着,且一直知道他的存在,却在他成长的二十三年从未将他放在心。
早放弃了他和母亲的男人,因为利益才来寻他,让他如何亲近的起来。
因此,沐子渊从来都不认可这样的父亲。
沐正淳瞳孔聚缩,冷笑:“给你身份和背景你都护不住女人和孩子,变成一无所有的鬼样子,你以为可以护住他们?别做梦了!”
“至少我婚姻自由,可以给她想要的婚姻,不让她在我这里受委屈。”沐子渊无奈畅想道。
“婚姻?哼,愚蠢!”
沐正淳手握翡翠玉拐杖狠狠敲击地面,
“那个女人要的可不是婚姻,她是贪婪你现在的地位和金钱,所以才逼你和她结婚!
不要忘了,五年前她对你做了什么,你为她搏命赚钱,她却为了一百万瞒着你和别人订婚。
她爱财胜过爱你,如果你现在变得一无所有,还面目全非,你以为她还会和你结婚?简直做梦!
没了沐子渊的皮囊,没了我给你的地位和权势,你的付出,你的痴情,在她看来不过是一场不自量力的笑话。
她会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你,然后奔向别的男人的怀抱,而你只会卑微的存在世间,忍受暗无天日的痛苦折磨!”
沐子渊目光悠远,望向虚空,似是回想到了五年前的情景。
他收了嘴角的讥讽,淡淡道:“海清不是这样的人,当年她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而且她有我的孩子夏阳阳,这五年,她带着儿子一起生活,并没有和陈浩在一起,由此可见,她爱我胜过金钱。……你不懂,又有什么资格评价我们的爱情?!”
“她既然爱你,为什么不能为你受点委屈,做你的情人?又为什么非要逼你违约,遭受剥皮的非人痛苦?真正的爱情没有你们这样的脆弱不堪,仅仅水如颜的出现将你们彻底打败,你不要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