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是夜里，晏如壹摸索着打开了房间的灯，回来才发现房间里只剩下自己，旁边的床已经没了。

　　不一会儿，军师就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看你可怜，白天也没叫你。哭够了，也睡够了吧。睡够了就补课。”

　　“补课？”晏如壹心头不解，还不知道这两个字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进来吧。”军师说罢，只见两个穿着真丝睡袍，脚蹬恨天高，打扮艳丽的女子走了进来。

　　军师拍了拍手，两个女子便动作整齐地褪去了睡衣，只留下撩人的蕾丝内衣和内裤，丰盈的美好呼之欲出，吹弹可破一般，更要命的是，她们相互纠缠，眼神和姿态里瞬间染尽了**与柔媚。看得晏如壹立即羞红了脸。

　　“十万佳丽，尽在东莞，你今天要补的，就是莞式服务。”说着，军师又点燃了一只有着咖啡味道的女士香烟。

　　军师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两个女子可以开始了，晏如壹羞涩地将脸别过一边，并不去看。军师便抬腿跨上了床。劈腿跪在晏如壹的身后，强扭着晏如壹的小脸。“听着！我对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看晏如壹虽然被扭过了脸，却牢牢将眼睛闭上。军师便气不打一处来，只能用力拉扯着晏如壹的头发，逼迫她张开眼睛看着。

　　她屈身将脸挨得和晏如壹一样高，眼神注视着两个痴缠的女子，微转的下颚却朝向晏如壹，循循善诱地教导着：“你看，这动作，这姿态，美妙妩媚，柔情缱绻。是神的杰作！晏如壹，你不用装清高。所谓的爱情，也不过是以情爱为前提，加之于理想与责任的统一。”

　　看晏如壹被疼痛逼迫地睁开了眼睛，也不再挣扎，军师便轻轻揉着女孩儿刚刚被她扯乱的青丝，语气中也多了一些亲切：“黑格尔说，爱情，不过就是生殖冲动。可当**依附于美丽的灵魂，你就不会再是情爱的恶奴，情爱就会化作爱情的载体，这个世界也就充盈着美好的激情了。”

　　晏如壹觉得，自己此刻听到的仿佛不是一个被人们称为“妈妈”的人的教唆，而是一个教授对性与爱深刻的剖白与理解。可军师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这一场的人，非富即贵，而且这一次，还有很多的青年才俊。也许，这一次以后，你会求我见他一面，也未可知呢。我对这一次，充满了期待。不要让我失望，嗯？”

　　晏如壹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表演”。她记得楚梅的话，“你的妈妈就是个女招待”。

　　“妈妈”，这个从小她便充满了渴盼的字眼，这个在她心目中神圣而美好的名词，这个爸爸从不曾提及，也不愿让自己提及的词汇，从来不曾与眼前的情景相关联。而自己的妈妈，就是靠着这个营生的吗？

　　军师把这一切说得理所当然而又美轮美奂，可情爱如果没有精神的相惜相融做基础，只有着牲畜也会重复的动作，只有着眼神空洞的迷离，只有着装腔作势的嘤咛，还有什么意义？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模糊的视线里，她仿佛又一次听到了楚梅的话，那句话一遍遍重复在她的脑海中，盘旋不去……

　　“卖，是你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