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行尸走肉

　　乔洛朝狄衡微微摇头，示意不是这个人，狄衡还是在上下打量着他，曾校医再次慌了起来，往桌上放红药水的时候碰翻了旁边的小海豚。

　　狄衡眼刀和杀气放得差不多了，开口道：“曾校医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们说？”

　　“没，没有！哈哈，这么晚了你们还在查案，真是辛苦了。还好没受伤。”

　　曾校医的脑门上开始冒汗了，眼神躲闪，乔洛看着他这样子都有点怀疑，难道真的是他？打斗时那人戴着口罩和帽子，露出的头发确实比这人多，可没准是假发呢！坏人为了掩人耳目什么做不出来。

　　她也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狄衡现在却姿势轻松的靠在墙边的药柜上，“你看到她的伤了，做为一个警察这点小伤她完全不需要来你这里。”

　　乔洛无语地瞥他一眼，这混蛋，现在又把她当警察了。

　　曾校医看看她的脚再瞟一眼狄衡，又往药柜那边看，这样子明摆着是有事。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吗？你是想等我们拿着搜查令回来的时候再说吗？那时候可不算是自首。”

　　狄衡用了自首这个词，曾校医的脸马上刷白，乔洛虽然还在跟狄衡生气，但是不会拿工作堵气，马上扮红脸，“曾校医，我们都知道你是不得已的，有什么苦衷你要早点告诉我们，要不然事情越闹越大，对大家都不好。”

　　曾校医叹了口气颓然得坐在旁边的高凳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乔洛兴奋之余又十分怀疑，真的是他？可她感觉不是这个人啊？或者他只是同伙？

　　只听曾校医唯唯诺诺半天没憋出一句话，狄衡无奈道：“刚才你去哪儿了？是不是你从背后勒住她的？”

　　曾校医慌了神，“不是，我没有啊，我这是头一次见她，我刚才去，去厕所了。”

　　狄衡发现他说的是实话，不禁皱眉道：“把你做过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要让我像挤牙膏一样磨！”

　　曾校医又是一声长叹，“去年我偷偷种了点麻黄。”

　　说完他搓着头，一脸的懊悔。乔洛皱眉看向狄衡，如果这人只是偷偷种了点麻黄，会是这反应？不过也没准，这个校医一看就是心理素质差的，要不然也不会在狄衡的眼刀中失措。

　　狄衡却觉得不可能只这么点事，他知道他们为何而来，面对他们这么紧张，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和那些孩子的死有关。

　　“你还非得让我挤牙膏是吧？好吧，那点麻黄你是卖了还是留着自己用？”狄衡语气不太好，倒是一下子治好了他的结巴。

　　曾校医急急道：“没卖，我知道这东西不能卖！”

　　乔洛无语，“不是不能卖，根本不能私自种好吗？”

　　他连连点头，“对，不能卖更不能种，是我晕了头了。”

　　狄衡还要问，学校铃声响了，晚自习放学了，他拿出手铐把曾法医铐在暖气管上，“一会儿跟我们回派出所。”

　　说完他又冲乔洛道：“在这儿看着他。”

　　乔洛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奈极了，一转头发现曾法医居然哭了，四十多的汉子了还呜呜有声，“完了，我他妈的完蛋的了。”

　　“你说你就是个医生，怎么可能不知道麻黄不允许私自种植，还种麻黄？难道你还想提纯？”

　　乔洛说完看着他的表情，无语道：“不会吧，你真想提纯？你这是要上演绝命毒医啊！”

　　曾法医边哭边道：“我也没办法，前两年我在网上交了个女网友，经常带我一起溜冰，到后来后悔也来不及了啊，我又没钱买。”

　　乔洛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你没给过学生吧？”

　　曾法医呜呜得哭得更绝望了，乔洛恨不得过去踢他两脚，“什么东西，自己不学好，还祸害学生。”

　　她想骂想打，却得保持人民警察的形象，只好走到门口想透透气。

　　谁知道往外一看吓了她一跳，那些放学的孩子有推车的有走着的，有男生有女生，有个子高的个子矮的，漂亮的一般的，可是不管什么样的都有个共同的特点！

　　麻木，呆滞！

　　乔洛记得自己上中学时，一放学那简直跟出了笼子的小鸟一样，跟同伴聊明星聊衣服，神采飞扬，可是这些孩子怎么放了学也跟在教室里一个模样？

　　简直可怕，得亏她是站在这里，要是大晚上的在大街上碰到这一群人，她得吓死，这些孩子扮鬼都可以了。

　　她往门口那边走了两步，想找出几个不同的来，也有，不多，而且都是眼神交流，都小声说话。

　　乔洛拽住身边一个推自行车的女生，“唉，小妹妹，你们学校今天是哀悼日还是静默日啊。”

　　“什么？”

　　乔洛看这小姑娘挺灵动的才过来搭话，不过她的笑话显然太冷了，人家听不懂。

　　“呃，我是说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是因为赵磊的死吗？大家在为他哀悼？”

　　小姑娘眨眨眼睛，“赵磊是谁？我是高二的。”

　　“哈哈，你不认识赵磊？”

　　“不认识！”

　　“那你何必说你是高二的？这就说明你知道他跟你不是一个年级。”

　　小姑娘撅起嘴，“你谁啊？我们老师不让我们讨论这些，说会对我们有不良影响。”

　　乔洛看看已经走得不多的学生，心中有股寒意，不良影响，这不就是不良影响吗？

　　她还想问什么，小姑娘挣开她的手一蹬车走了，“对不起，你问别人吧，我回去晚了要挨骂的。”

　　变速的山地车就是快，声音还没消失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乔洛看看那两栋完全变黑的教学楼，心情十分沉重，什么情况，她今天晚上刚来学校时那位老师的话还让她对这里的老师有了点歉意，可是现在她开始怀疑了，不是怀疑某个老师，而是怀疑这个学校的老师，他们究竟用什么样的教学方法把这群孩子弄成了麻木的听话的书呆子？

　　正想着，狄衡和曾哲强走了过来，狄衡见她站在外边，不由问道：“不是让你看着人吗？怎么擅离值守？”

　　乔洛心情不好，回嘴道：“你不是把他拷起来了吗？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