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真相

　　冯安才看狄衡和薛老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心里更是没底，他眼珠转两转，嘴硬道：“昨晚给我打电话的人多了去了，我老妈叫我卖完瓜早点回去吃饭，我两个牌友问我打不打牌，这跟哑蛋儿有什么关系。”

　　狄衡并没有纠缠这个话题，“电话还挺多，可你昨晚既没有回家吃饭也没有去打牌，那说说吧，都去了哪儿，做了些什么。”

　　冯安才一脸苦相，“我什么也没做啊，你们不要听哑蛋儿爸妈乱说，我怎么可能跟哑蛋儿的死有关系。”

　　“哦？这话你已经说过了，你的原话是不管是那四个失踪者还是哑蛋儿都不是你杀的。这也就是说你知道他们都是谁杀的了。”

　　冯安才皱眉否认，“我说过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是个卖瓜的，没干什么坏事，更不是包打听，我怎么可能知道连你们都没查出来的事？”

　　薛老冷哼一声，“哑蛋儿死时怀里抱的衣服都是从你的田里找出来的，你敢说你不知情？”

　　“什么衣服？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哑蛋儿死时我还在外边卖瓜，根本就不在我们村。”

　　狄衡冷笑，“你应该是在哑蛋儿死后才开车去洑水村卖了一会儿瓜，还特意跑到乡政府和乡派出所转了一圈，这些都可以查的，你确定哑蛋儿死时你不在你们村？”

　　屋里冷气十足，冯安才额上的汗珠却在渐渐凝结，“你到底想问什么？”

　　狄衡有些不耐烦地把手里的记录本摔在桌上，“给你机会你不要是吧。”

　　“我要什么啊？你不是说叫我来协助调查的吗？”冯安才擦擦额头上的汗，却怎么也装不出被冤枉的愤怒。

　　狄衡看看薛老，“我看也别跟他浪费时间了。”

　　薛老配合地点头，跟狄衡一起出了审讯室。冯安才这才急起来，“唉，你们先别走啊，把话说清楚。”

　　两人没有逗留，连动作都没有一丝迟疑，大办公室里，程思静和姚二东都在，她皱眉问狄衡，“你是想等查出跟他通话的人后再进去？”

　　“不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和他通话的人应该是主谋。冯安才现在还存着一丝侥幸，等那人浮出水面，他会更慌的。”

　　正说着，孟杨，瓜子儿还有刘技术一起过来，孟杨先道：“已经确认过了，李勇刚确实认识刑门村的受害人，他常去她家送菜，她妈说李勇刚前阵子对她很殷勤。”

　　程思静道：“看来他一定是早就盯上那女孩了。”

　　薛老道：“也不一定，李勇刚很聪明，就算盯上也不会让她家人察觉，我看更有可能是他没追到那女孩，碰到冯安才他们找人就顺便把她给坑了。”

　　狄衡没发表意见，而是问瓜子儿，“你那边呢？”

　　瓜子儿手里拿着张打印出来的资料，听到队长询问忙递上去，“昨晚跟冯安才通话的人是博山市的，张兴，45岁，以前曾涉嫌过婚姻买卖，不过因为证据不足，受害人不愿作证最后没判刑。”

　　薛老疑惑起来，“婚姻买卖？可看这几个人的态度，那四个姑娘应该已经没了命，难道我们判断错了？”

　　“不会错，冥婚也算婚姻。”狄衡翻着张兴的资料，“估计他是买卖活人玩不下去，改成卖死人了。”

　　姚二东咋舌，“这要是真的也太他妈的恶心了，居然把活生生的小姑娘弄死卖尸体！妈的，最该死的是这些人吧。”

　　狄衡没接他的话茬，马上安排道：“给博山那边打电话，先把人控制起来，姚队你跟瓜子儿先过去，随时报告情况。孟杨你和程思静再去提审李勇刚，问问他为什么隐瞒和刑门村受害人的关系，可以告诉他张兴和冯安才都在我们控制中。”

　　程思静皱眉道：“我估计受害人尸体应该是在那边，既然找到了张兴，不如先过去查吧，也许那四个人还有一线希望。”

　　“不用急，一头雾水的去怎么行？现在审问他们两个，已经不需要太长时间，半个小时后这里集合，我们也过去。”

　　狄衡安排好正要和薛老再次去审讯室，就见乔洛快步走来，“衣服上有两个男人的dna，已经提取出来，要跟冯安才做对比吗？”

　　“等会再采集，已经发现第四个人了。”

　　狄衡放下一句就进了审讯室，乔洛看着空荡荡的大办公室纳闷，人呢？都去哪儿了？

　　里边狄衡直接道：“你跟张兴是怎么认识的，是你帮他找的李勇刚和李京北吗？”

　　冯安才一直在担心他会查到张兴，这时听到他真的问了出来，脸上冷汗直流，“李勇刚也认识他，不是我牵的线！”他叹口气一脸颓丧，“我说，我全都说还不行吗，我真的没做什么就是帮朋友个忙。”

　　原来李勇刚和冯安才不卖瓜菜时会去跑长途，他们常从博山市路过，而张兴家就在公路边开了个卖包子水饺的小店。

　　李勇刚冯安才常在他家吃饭，三人臭味相投，一来二去就熟识起来，一个月前冯安才路过他那里，给他送了十几个西瓜，临走时还抱怨今年西瓜卖不出价钱，亏大了。

　　谁料到等他办完事回了村张兴就打来电话，说有外快要不要赚，冯安才这种贪财之人怎么会错过外财，一口答应下来。

　　“两位警官，我当时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还以为有好事，我心想有好事也不能忘了兄弟啊，于是就把李勇刚给叫上了。谁知道我们两个去了张兴家，他很不高兴，嫌我叫了人，不肯说是什么事了。”

　　狄衡只想听重点，帮他总结道：“李勇刚以为是大买卖更不肯走，最后张兴只好同意他加入？”

　　“对，就是这样。”

　　薛老问：“那李京北又是怎么卷进来的。”

　　“我跟李勇刚在他们村集上把那两个娘们儿……”他小心地看看对面两人，又改口道：“把那两个女的带走的时候，被他看到了。我们原来一起打过牌，他以为我们是跟她们两个有男女关系，就跟过来想看看，我猜他大概想以此勒索那个结了婚的女人。”

　　狄衡道：“结果他发现你们要卖她们，于是也要加入？”

　　“是啊，李京北精明着呢，张嘴就要分一半，说他能帮我们物色个人，就是我们村的李小晴，我和李勇刚本来不同意，觉得一个村的不好下手。可张兴说要找四个，没办法，只好把她凑上了，李勇刚又从刑门村找了个卖菜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