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告到怀疑人生

　　李凡真慢慢吐着烟圈，语气嘲讽，“哇，你们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直接给我定罪好了，还问什么？”

　　薛老叹口气，“我们当然什么都知道了，同样刘小青也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你不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想吗？”

　　“通过你们？呵呵，免了吧，等我出去会自己去问她的。你们是什么规定？二十四小时？那明天下午我就可以出去了，对吧？无缘无故的囚禁我二十四小时，我一定会告到你们怀疑人生的。”

　　狄衡被她逗乐了，“怀疑人生的一直是你吧。”

　　李凡真冷笑一声，默默抽着烟，再也不肯开口。

　　不一会儿，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能查的地方都已经查过，李紫萌的尸骨没有找到，孟杨带着人问了一圈相关人，得出的结论和刘小青的自述一样。

　　刘小青在李凡真出生前就是李良的秘书，李凡真出生前几个月，她请假回了老家。等回来后又在公司做了两三年，等生了李紫萌后就去李良家做了保姆。

　　孟杨道：“李良家当时还有两个保姆，一个做饭打扫卫生，一个帮忙照顾孩子，她们说刘小青在那家里地位很尴尬，崔兰珍总是挤兑她跟孩子，但李良很宠着她们，她脾气很好，把李凡真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照顾。她搬出李良家时跟李良大吵了一顿，吵架前她还让保姆把两个孩子都带出去玩。”

　　薛老说：“刘小青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懦弱她更不蠢，她跟李良吵架不是应激的而是设计好的，她想逼李良做出选择。”

　　瓜子儿道：“我猜李良一定想选她，然后激怒了崔兰珍。”

　　狄衡点头说：“崔兰珍一定演得很好，她在李良面前一直都扮演贤妻良母，大度的能和小三儿和平共处，所以当李紫萌丢了时，李良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孟杨道：“不错，那两个保姆都说崔兰珍很会来事儿，不管在公司还是在家里都她都捧着李良，李良很信任她。负责做饭的那个保姆还说李良跟刘小青吵架时曾经说过，崔兰珍是帮他解决麻烦的，刘小青是给他制造麻烦的。”

　　薛老疑惑道：“十七年前的事儿了，她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孟杨说：“我当时也挺奇怪的，不过她说那次吵得很凶，李良家虽然家庭关系复杂，但以前从来没吵过，正室和小三儿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她们两个都把李良当成了家里的天，从来没违背过他，那是她在他家时唯一一次听到他们吵架，所以印象很深刻。”

　　狄衡道：“应该不只这样，女人都有颗八卦心，像李良家这种事本就不多，所以他家的任何事她都会印象深刻。她还记得别的更有用的线索吗？比如李紫萌失踪后崔兰珍的动向？”

　　孟扬翻翻记录本，激动道：“我怎么把这条给忘了？吵过架后，李良想让刘小青搬出去住，崔兰珍还帮她买了别墅。可刘小青不想住她的别墅，她自己租的房子。谁知道没几天她就跟隔壁的租户交往起来，李良知道后很生气，回家后跟崔兰珍提起这事大骂刘小青，崔兰珍不但安慰他还主动提出去劝刘小青安分守己。”

　　程思静嘴角挑起一丝嘲讽的微笑，“安分守己？正室去劝小三儿要安分守己的当小三儿，哈哈，这一家子啊。”

　　瓜子儿一脸八卦地朝孟杨追问，“然后呢？”

　　程思静指着他，对狄衡说：“看看，不只是女人有八卦心吧。”

　　瓜子儿吐吐舌，“我不是八卦，我就是想知道具体情况好分析案情啊。”

　　狄衡瞪他们一眼，“你们两个废话太多了！”说完他示意孟杨继续。

　　孟杨这边却没了有用的线索，“然后就是李紫萌丢了，她们开始找人，崔兰珍好像真的很急，那些天她一直带着李凡真守在刘小青身边，都没回过家。”

　　“一直守着刘小青？”狄衡拿出手机打给乔洛，“去问问刘小青，李紫萌失踪后崔兰珍是不是一直守着她。”

　　乔洛虽然不解其意，可还是很快问了出来，“没有，刘小青说崔兰珍当时还要照顾李凡真，李凡真还要上学的，怎么可能一直守着她。”

　　薛老道：“她家保姆说她带着李凡真一真守着刘小青，也就是说她那段时间是没有回过家的，而她并没有整天守着刘小青，那她去哪儿了？”

　　狄衡思酌片刻对乔洛说：“再去问问她，看她知不知道崔兰珍给她买的别墅在哪儿？”

　　“你怀疑她把李紫萌关在了那里？”

　　程思静说：“那确实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乔洛忙跑去问了，可惜刘小青早就不记得了，她当时只想取而代之，又怎么会去住崔兰珍给她买的房子，她觉得那是示威，根本连听都不想听。

　　狄衡只好让瓜子儿去查崔兰珍名下的房产交易。

　　孟杨道：“就算是查到了，那里应该也不会有证据残留吧，都十七年过去了，肯定早就易主了。”

　　“这要看她的变态程度了，崔兰珍不缺钱，不会为了钱卖房子。大部分人想尽早把死过人的房子卖出去，她可不一定。”

　　薛老说：“如果真有证据残留也只能确认崔兰珍的罪行，李凡真的嘴还是很难撬开。”

　　乔洛道：“要不要让李凡真见见刘小青？”

　　“现在还不是时候。小静，你那边怎么样？”

　　“她男朋友没有劈腿，他说他是跟李凡真说了分手后才跟现在的女朋友交往的。但李凡真根本不允许他单方面分手，一直在骚扰他，他说他其实很爱李凡真，但他觉得李凡真很古怪，没法相处。他分手后马上又找了女朋友就是想赶紧忘记她。”

　　孟杨好奇地问道：“很古怪？怎么个古怪法？”

　　程思静摊摊手，“只是一些生活上的细节，比如说她喜欢一个人淋雨，喜欢一个人在浴室里自言自语，鞋子永远都要摆放得整整齐齐，每只鞋子之间的距离都像用尺子量过的。”

　　一向不修边幅的瓜子儿吐吐舌，“妈啊，我很能理解她男朋友，就这最后一点就能逼死人啊。”

　　狄衡道：“和她谈话时没发现她有强迫症的迹象。”

　　薛老皱眉说：“她确实没有强迫症，这也许是被人强迫后留下的后遗症。”

　　“强迫？”瓜子儿一脸的疑惑。

　　狄衡一看就知道他是想歪了，“被人强迫摆放东西。”

　　“哦。”

　　还在外放的电话里传来乔洛的声音，“一定是崔兰珍。”

　　狄衡没理她，问程思静，“你觉得她男朋友能帮上忙吗？”

　　“我能肯定他是真的很爱李凡真，所以他就算知道什么也不会说的，他对我说的这些看起来很重要，可实际上完全没有用。”